沉默良久，“没缘分罢了。”
语气冷漠，像是之前心心念念找了五年的人不存在了一样。
那个在他们面前炫耀有老婆的人又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机器。
陆云起伸手捏了捏眉心。
难得爆粗口，“你特么说的是屁！”
“没缘分？小时候见过面，还送了人家定情信物。”
“五年前你在战场上差点死了，谁救的你？”
“三年前你身中七星毒，三年后谁给你解的？”
“顾老三，我不信你说的这些鬼话。”
陆云起叹了口气，语气有些沉，“我就是怕你以后后悔。”
“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你回头。”
“你要是后悔了......”
陆云起没再说下去，就觉得荒谬。
一个苏柔根本不会让顾西沉下这么狠的心。
“挂了。”
顾西沉冷漠的声音传来，接着就是一阵嘟嘟的忙音。
陆云起无奈。
劝也劝过了，不听，有什么办法。
翌日上午。
陆云起去了趟济世堂。
带着离婚证。
秦暖看到离婚证那一刻，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空了。
清清冷冷的。
心底还透着风。
风一吹，漏出来都是凉意。
笑了笑，拿过来。
“多谢陆律师。”
称呼一下子就变了。
陆云起察觉到了，心中叹气。
“秦小姐，我们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吧？”
秦暖微笑，“还是要客气些的。”
既然和顾西沉没关系了，她也不想离婚后和顾西沉任何有关的人有接触。
她承认，她爱了。
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顾西沉。
一旦看到和顾西沉有关的人和事，就控制不住心里发疼。
已经影响到她正常的生活了。
她还要养胎，没有精力放在外人身上。
陆云起心底沉了沉。
“小冉......”
“如果你确定喜欢她，就不要伤害她，伤害一个人很容易，可受伤的那个人会很痛很痛。”
秦暖说道，“我经历过的事情不想让小冉再经历一遍。”
“如果不爱她，就不要给她希望。”
“陆先生，请你真心对她。”
陆云起觉得秦暖真的很好，很坦诚，明亮。
对谁好，就一心一意对谁好。
小冉对她来说是从小到大的朋友，比亲人还重要。
对小冉好，他理解。
但对顾西沉，秦暖从事情开始到现在并没有责怪他一句。
就等着他解释，而且还相信他。
可顾西沉让秦暖失望了。
她的好，他没有护好。
“我会的。”
陆云起起身，看向身穿白大褂，像是天使一样干净明亮的人，笑着说道。
“我和小冉结婚，请你一定要来。”
“好。”
秦暖点头。
陆云起道别。
从此之后，除了叶冉，他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。
秦暖低头看着手里的深绿色的离婚证，恍然想到那本一直在顾西沉那的结婚证。
红色到绿色。
是一段破碎的婚姻。
就此结束了。
晚上下班，秦暖去了一号别墅。
门卫认识她，对她恭敬有加。
“夫人好。”
秦暖纠正，“我姓秦。”
门卫很快反应过来，“秦小姐好。”
秦暖微笑，“我去一号别墅取个东西，你们找个人和我一起。”
门卫心里虽然疑惑，但对业主的话不会有疑虑。
“好的，您稍等。”
很快，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队长过来。
“秦小姐。”
秦暖点头，两人朝一号别墅走。
别墅顶层，夜风呼啸。
周身气息冷冽的男人看着缓步走进来的女人，紧紧盯着，目不转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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