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弯腰去见。
年纪大了，做什么都比不上年轻人。
窗口尖锐高傲的声音又响起来。
“不缴费的别挡道，下一个下一个。”
“真是的，一个老头子什么都不懂，就会浪费别人的时间！好好待在家里不行啊，出来碍眼呢，真丧气！”
为数不多排队的人都看不下去。
“姑娘，你这是什么态度？谁没个老的时候，你怎么说话呢！”
“就是，人一把年纪了，你不仅不特殊照顾，还出言不逊，你自己没爸妈吗？”
“什么时候医院都不收现金了？谁规定的！”
“你看不起老人，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生活的时代，都是老一辈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，现在时代快了，老一辈跟不上步伐，我们要做的是扶着老一辈走，而不是把老一辈踩在脚下践踏！”
收费的程甜没想到会被人指着鼻子教训。
瞬间破防。
“你们是他什么人？轮得到你们来教训我？”
程甜瞪着眼，很嚣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：“我今天就不收现金了，你们能怎么着？报警吗？”
“去呀，我没零钱找不开，上班时间不能离开岗位，也换不了，我不收现金有错吗？”
她把应付警察的后话都想好了。
老人见周围的人因为他和医院的人吵起来，十分内疚。
“我，我去别的地方抓药。”
刚说完，尖锐的声音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“那你把医生开的药方留下，万一你抓错了药，赖在我们头上怎么办？”
老人连忙道：“不会，不会。”
程甜翻了个白眼：“谁知道你会不会，药方不留下，你今天就别想走！”
众人惊住。
“你一个医院，怎么跟个黑 社 会一样！”
“人家的药方是给了挂号费让医生开的，凭什么要给你留下，你这里没有入账记录，药方没有出库记录，就算之后发生什么事也赖不到你头上，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？”
老人佝偻着脊背，颤颤巍巍抬头，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。
“姑娘，我不是那种人。”
“切，小偷会说自己是小偷，杀人犯会承认自己杀了人？”
冷哼：“挂号都能手机付钱，抓药不能，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难！”
对方倒打一耙，让老人有口难言。
“是一个好人帮......”
“行了。”手一挥，没一点耐心：“要么药方留下，要么我让人帮你留下。”
话说完，守在门口两个保安走进来。
站在老人跟前。
人高马大围着。
意思不言而喻。
阳阳不可置信瞪大眼：“舅舅，我们是来错地方了？”
“外公的中医馆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？”
声音不小，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。
听到阳阳的话，众人议论纷纷。
“外公？陈老的外孙女不是进监狱了吗？而且都二十多了。”
“小孩儿不会是胡说的吧？”
“不对，我记得陈老有个医术极好的徒弟，叫秦暖，还是顾家的儿媳妇，好像有个这么大的女儿。”
“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，去年我还在这里见到陈老带着一个小孩过来。”
两个保安后退两步，看向程甜。
程甜听过秦暖，但自认为秦暖都是顾家的人了。
顾家的孩子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。
“冒充陈老的外孙女，你一个小孩儿哪来的胆子！”
程甜先声夺人，一口咬定对方不怀好意。
再看到沈听澜时，眼底闪过惊艳。
“那位大哥，这里可是陈老生前留下的中医馆，看在你家孩子还小的份上，我就不计较了，你们赶紧走。”
这男人长得真得劲儿，得让人跟着看他住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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