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修池是佛隐大师专门为萧玄彻休憩的灵泉,是开过光的,且常年都会引玉雪山上,霜化的雪水来滋养池子。
萧玄彻每每打仗回来后,会来这里给佛隐大师送东西,久而久之,这玉修池也成了萧玄彻一人的专属。
不是没有富甲贵胄盯上了这个玉修池,甚至还想花高价买下来。
甚至民间还有了传言,这玉修池可以长生百岁!
人人都对玉修池感到好奇,佛隐大师便知道这玉修池要被物化了,但他不喜欢被物化,所以这些年来,无论谁出的高价,他都不会动摇!
一生佛悲为怀的人,怎可能为银两低头?
而萧玄彻曾经救了他们整个灵隐寺的人,佛隐大师作为领头的,筹集所有人为萧玄彻休憩的这个玉修池,也只为萧玄彻一人提供!
这么多年来,萧玄彻从未带过任何人前来玉修池。
今日这个女子,是第一位。
佛隐大师也不是没听到过上京的风声,九王爷一生戎马,年少称王,功勋赫赫,如今也到了该成家娶亲的年纪了。
不同于萧玄彻这边,佛隐大师走向山上后院,命人将最近采摘的稀有草药全部熬制成药汤,等九王爷带着人出来后,再加上草药的滋补,这真气内力也能慢慢调补回来。
只是佛隐大师从来没有见过人的气血可以亏虚成这个样子,就算是萧玄彻,都没有调动过自己全部的真气!
这女子身上的真气抽离,是遭人毒害还是自废内力?
佛隐大师也不得而知,只吩咐着后院的小和尚,开炉烧火,熬制草药!
而这边,萧玄彻褪去了薛绾身上的外袍,来时的路上,天青色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,即将要到深秋了,寒气入体,对薛绾恢复调养内力只会更阻碍。
所以萧玄彻才不管不顾的,将所有事情哪怕都抛在后面,也要带着薛绾前来玉修池!
若是在上京休养,薛绾以后就会武功皆废!
萧玄彻不认为薛绾能接受自己这样!
最后,薛绾的身上只剩下一件里衣轻纱,欲隐欲露,倒也遮不住什么。
萧玄彻褪去了自己的全部衣物,一步一步走下玉修池,将薛绾抱到池水中央,池底休憩了一个石床,萧玄彻将薛绾盘成打坐的姿势后,才坐到了薛绾的对面。
空气中层层白雾升起,欲语还休。
薛绾紧紧闭着眼睛,脸色呈着病态的苍白,萧玄彻再也没有犹豫,开始调动运用着自己的内力渡到薛绾的身上。
萧玄彻闭着眸,不断渡着。
薛绾身体极寒,却在渡着真气的时候,萧玄彻悄然发现,薛绾在全力救人的时候,竟只用了一丝真气后来保护着自己的心脏后,竟全无保留的去救了小侯爷。
救至亲之人,偏偏萧玄彻有怒还不能发。
既气她不顾自己的身体,永远把别人放在第一位。
又心中明白,就是这样的薛绾,才让他爱的那么深,不是吗。
萧玄彻整整渡了半柱香的功夫,薛绾眉骨微动,体内注入着真气,气色也慢慢回来,反倒体内有一股热流涌动,正在催促着她醒过来!
倏地,薛绾的身子骤然向前一倾,她立即轻咳着,萧玄彻这才睁开眼睛,双手毫不犹豫的将薛绾抱在了怀中。
薛绾瘫软依靠在萧玄彻的怀里,意识渐渐苏醒,她渐渐睁开了眼睛,看着眼前周围的景物。
玉修池池水带着轻轻的药香味,身前是萧玄彻温暖宽阔的身子。
薛绾眸光轻闪,逐渐让自己恢复神智。
她缓缓抬头看着萧玄彻,眼眸掠过一抹情绪,随即扯着苍白的唇,轻声开口:“殿下。”
萧玄彻低头看着薛绾,而后将人直接抱起来,泡入玉修池内。
萧玄彻向后倚靠着池壁,薛绾被迫伏在萧玄彻的身上。
她手指微微蜷起来,想要推开一些萧玄彻,却在发现萧玄彻岿然不动时,放弃了。
萧玄彻低沉清冽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阿绾,你调用了全部的真气内力去救小侯爷,就没想过自己可能活不了吗,亦或者,你可以接受自己武功全废?”
薛绾听着萧玄彻略微带着怒意的话,微微抿了抿唇:“殿下,我知道保护自己的安全的,虽然是将全部的真气内力都救舅舅了,但我也保留了一些,既不会让我受到生命的威胁,也同样,不会武功全失,刚刚昏迷时,反倒是身体的自我修复,只是从外看来,像是将死的假象罢了。”
听着薛绾的话,萧玄彻的神情却仍旧严肃的没有一丝动容。
他知道,阿绾向来报喜不报忧,就算身体真的有什么难受的地方,她也不会说出来!
萧玄彻怎么能信薛绾!
他眯了眯眸,眼底闪过暗流,“可下次做这些事情前,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?阿绾,理智告诉我不能拦着你,但我快要说服不了自己了。”
薛绾心脏一颤,缓缓抬头看着萧玄彻,长睫颤动着。
“说服不了什么?”
“不放心你出发去南疆,而我在上京。”
“什么天下?什么权势?本殿下通通都不在乎,倘若连你都保护不了,保护了天下,我又算什么男人?”
薛绾眼眶有些湿润,心脏扯动着丝丝缕缕的痛。
她立即伸手,在萧玄彻的心口打着圈,“不,不是的,殿下,我真的可以保护自己,且不说舅舅是我的亲人,我最重要唤醒他的原因是因为他找到了孝亲王!”
如今的孝亲王和长公主隐藏在上京的暗处,他们虽然兵力不足,不敢立即宣战,可两人代表着南疆和蛮族一派。
天下谁不知道,这两个族落最会用毒。
上京如今被包围其中,所有人都被困在城中。
倘若南疆毒和阴虱毒真的蔓延散发,疾病横生,就算保住了大萧,人口也会大部分的减少。
一个王朝没有了百姓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薛绾眼眸闪过一丝暗流:“我也一直以为,小舅舅被外祖父保护的很好,他不喜欢上朝做官,也不参军打仗,这些年来一直活的潇洒自由,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,人各有志。”
“但我仍旧,在大萧有难的时候,小舅舅竟然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,甚至连妻子孩子都放在王朝的身后,一人前去找到了孝亲王,和孝亲王厮杀搏斗,还砍断了孝亲王的一只胳膊!”
“可殿下,如今你却不能擅自这样鲁莽的去做,你只能派兵布局,统筹好每一个人该做的事情,倘若你乱了,人心也就散了。”
“小舅舅没有需要在意的,除了妻子孩子,所以他直接就去做了,也算是为我们打开了一个局面。”
薛绾的声音清润,如山间清泉。
萧玄彻紧紧抱着她,半晌,声音才暗哑道:“你说的,我都懂。”
“我只是心疼,心疼阿绾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阿绾有太多要在意的人,若是每个人都让阿绾拼尽全力的保护,阿绾又有几条命每次能侥幸逃脱。”
萧玄彻沉眸看着薛绾,黑眸深邃漆黑,眸底暗流涌动。
他顿了顿,而后开口:“我只是希望,有些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,而不是你一个人去做了,甚至所有人都知道了,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”
“你像世人一样,称赞我的能力,觉得我在战场是骄傲的,值得人敬佩的,但阿绾,你却从来不信我,我可以帮你解决事情,对不对?”
薛绾听到萧玄彻低沉沙哑的话,心中倏地咯噔一下。
她敛了敛眸,垂眸遮住眸底的情绪。
“那我以后,多多在乎殿下一些,殿下是不是就有安全感了?”
薛绾试探着轻声问道。
只见萧玄彻的眼眸里瞬间染上了情欲,薛绾瞳眸澄澈,意识到萧玄彻的目光变得危险时,她抿了抿唇,想要躲闪着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萧玄彻骤然伸手,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指沾着晶莹的水珠,滴落在薛绾的肩膀上。
薛绾身子微微一颤,下一秒,萧玄彻已经捏上了薛绾的下巴,低头狠狠地攫住薛绾的唇。
两人的唇瓣相触,薛绾刚好轻张着牙关,正好被萧玄彻攻城略池。
很快就在玉修池里吻的密不可分。
萧玄彻亲吻的力度一寸寸变重,直让薛绾的身子颤栗,有些承受不住他猛烈的吻。
他吻的太凶了。
像是要把自己全部交代在她身上一样。
而薛绾现在真气内力还没恢复,身子软的如一汪春水,只能被萧玄彻抱在怀里才能维持着平衡。
漫长的吻结束,薛绾靠在玉修池里,朱唇嫣红,连气都没喘匀。
萧玄彻剑眉星目,这会儿,神色倒是变得闲适愉悦许多了,脸上再无刚刚的阴郁与不悦。
他低头看着薛绾,勾了勾唇,“阿绾,你以后多这么哄哄我,我就不跟你闹小脾气了。”
薛绾深呼吸着:“殿下是怎么做到在外人面前这么正经,在我面前就这么……”
登徒子三个字,她实在说不出来。
萧玄彻唇角勾着笑意,“没办法,谁让我想让索取阿绾更多的爱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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