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舍得放章诗诗走?
王凤英道即道,“翻房子又忙又累,你哪有功夫照料诗诗?不如让诗诗留在这边,等房子翻好再回去?”
秦二云母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口中却推辞道,“那怎么好意思一直叨扰舅母家?”
王凤英连连挥手,“一家子骨肉至亲,二姑这说的哪里话?”
章诗诗就这么留下了。
秦二云前脚刚走,她便跟秦老太道,“姥,我娘忘了几件衣服没拿,我给她送回去再来。”
秦老太皱眉,“三十多岁的人,怎么这么丢三落四的!让珍珠陪你一起。”
章诗诗连忙道,“不用不用,小岗村到大岗村,半个时辰的脚程都不到,哪里用得着人陪?我去去就回。”
说着,不等秦老太再开口就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出门了。
然而她并没有回什么大岗村,而是搭牛车往镇上赶去……
到了镇上,她立即找了个僻静地方,将包袱里带的一身黑衣换上,又用一片很大的黑头巾将头脸都包了个严实。
然后在街头找了个小叫花子,给了三块铜板,问道,“小叫花,咱们这镇上有秦楼吗?”
小叫花掂了掂铜板,指着一个方向,“怎么没有?咱们凤凰镇最大的秦楼,春风楼就在那条街上。”
章诗诗嘴角露出一抹微笑,“多谢你了小叫花。”
打发了小叫花,章诗诗便来到春风楼门口。
因为是白天,春风楼像一只蛰伏的兽,安安静静的紧闭大门,一个进出的人都没有。
章诗诗绕了一圈,找到一扇后门。
只见几个婆子正坐在后门口,洗涮楼里姑娘们换下来的污秽衣衫被褥,还有几个龟奴,进进出出的往里抬送着晚上要用的酒菜。
章诗诗大胆的走上前,问道,“你们的管事在哪里?”
一个龟奴走过来,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还以为是哪家来找相公的小娘子,警惕的问道,“找管事的作甚?”
章诗诗直接扔了一锭银疙瘩过去,“你帮我叫一下就行。”
银疙瘩足足有二两重,龟奴放到口中咬了一口,确定是真的,立即笑眯了眼,“姑娘等着!”
不一会,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走出来,这男人脸上一道蜈蚣长的刀疤,凶神恶煞的煞是瘆人。
但章诗诗一点也不害怕,直直问道,“你就是管事的?”
刀疤脸见章诗诗露出来的半截脸长得还不赖,银邪一笑,“怎么,姑娘是来找男人的,还是来卖的?”
章诗诗冷冷的拿出一个布袋,扔到刀疤脸手里,“少说废话,这里是二十两,帮我办件事,办成再给你三十两。”
刀疤脸打开袋子一看,确实是二十两的锭子,当即收起戏谑的笑容,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,姑娘有事,尽管吩咐。”
……
又过了两日。
这天一早,章诗诗就亲热的拉住秦珍珠,“珍珠,马上就要过年了,咱们去镇上玩玩,买点头花胭脂怎么样?”
秦珍珠对章诗诗突如其来的示好有些奇怪。
小时候,她们表姐妹俩确实玩得挺好,但章诗诗这几年是越来越傲娇,每次回来,都像只骄傲的小孔雀,看谁都是土包子。
尤其是这次,都不大搭理秦珍珠的。
秦二云走后,秦珍珠很想搬回自己屋,章诗诗却说,她一个人睡惯了,多个人睡不着。
王凤英就教训秦珍珠:“诗诗不就在这小住一段儿,很快就走了,你跟你奶挤挤怎么了?”
为了这事儿,秦珍珠对章诗诗也有点不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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