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他们该不会是挖地道过来的吧?”
赵锦儿随口无心一说,秦慕修却是听者有心。
前世他渐渐掌控朝权后,与晋文帝为帝位争得你死我活,最后却叫匈奴渔翁得利,以至于国倾家覆,尸横遍野。
他一直认为是君主动荡,才会导致这样两败俱伤的结果。
但现在再细细回想,此事却蹊跷得很。
晋文帝自打登基,便一直极度重视边疆戍守,每年国库拨给边疆将士们的银两就是朝廷最大的一笔开支,旁的不议,光是这一点,晋文帝就比秦慕修的生父晋武帝做得强得多。
而秦慕修也很重视边疆问题,饶是在与晋文帝斗得最凶的时候,他也派了人马驻扎边疆。
晋文帝和他两边的人,有个不成文的约定,在边疆不开内战,枪口一致对准虎视眈眈的匈奴。
如此严防死守、固若金汤的边疆,怎么会被一朝攻破?
唯一的可能就是——有内应。
而这些内应又是怎么进的东秦?说不定还真如赵锦儿所说,是挖地道过来的。
上辈子怎么就没想到这茬?
秦慕修决定将这个猜度写在信中,再次提醒秦鹏,由他向边疆的将领报告。
赵锦儿并不知道这些,只知道秦鹏躲过了这次灭顶之灾,心里很高兴。
她又没个兄长姐妹,是真心把秦鹏当成亲哥哥看待的。
写好回信,两口儿马不停蹄往新房赶去,刚走到门口,就听到赵正的哀嚎。
赵锦儿连忙跑进去。
赵正一见到赵锦儿,连忙忍住叫声。
赵锦儿拆开伤口,并未发现什么不妥,便换上药,“叔,您要真疼得受不了,喊出来不要紧的。”
赵正连连摇头,“我没事,我不疼,我能忍。”
侄女小两口儿花了那么多银钱给他治腿,就是再疼,也得忍着呐,哪好意思在他们面前喊痛。
“……”
秦慕修和赵锦儿两人都咽了口口水,无话可说。
“阿姐,姐夫,吃早饭吗,我下了清水面。”柱子从厨房端出一碗面条送到赵正面前。
赵锦儿伸头一看,面条虽然有点泷,但碗里还卧着两个鸡蛋,笑夸道,“柱子真厉害,都会下面条了。”
柱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“以前看娘和阿姐弄过。”
“你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,以后要多照顾你爹,知道吗?”赵锦儿不失时机的教育道,“对了,你姐夫让你每晚过去找他,跟着木易一起读书认字。”
“读书认字?”
柱子微微张开嘴巴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可是一直都想读书的。
村里有两家富户的孩子就在镇上书院里读书,每月初一十五回家一趟,背着书包,扎着纶巾,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,要多神气有多神气。
哪像其他小孩子,七八岁了还穿开裆裤在地里抠泥巴,可把他羡慕坏了。
他也吵过几次说想读书,爹是同意的,但家里银子都是娘管的,娘不同意,说读书没个屁用纯属浪费钱。
现在姐夫竟然要带他读书!
柱子兴奋坏了,“好啊!我一定会用功的!”
赵锦儿见柱子懂事,开心不已,“等你识得一些字,阿姐想办法送你到郡上当药童,好好学,将来说不定能当药铺掌柜的。”
柱子幸福晕了。
自打阿姐成亲嫁人后,这个家就不像个家了,现在娘走了,阿姐又开始管他们了,日子好像回到了从前,却又比从前更好。
这么一想,柱子甚至想着娘怎么不早点走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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