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确如同一张白纸，祁总这次打算玩多久？三个月还是半年？”沈瑟的语气平静如常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。
沈瑟跟了祁奕已有六年，但她对他的了解并不深入，特别是他对女人的态度。
然而话一出口，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措。
她仅是个秘书，一个情妇，根本没有资格过问这些。
祁奕却没有回应，只是轻声道：“她还小，有许多事不明白。如果她做得不好，你对她多些宽容，别让她觉得自己很差劲。”
沈瑟听到这话，心中顿时跌至谷底，她试探地问：“祁总对她是认真的吗？”
“我说过，她非常听话。”祁奕的回答似乎偏离了问题，语气依然平淡。
“与她交往应该会愉快吧。”沈瑟的声音微微有了起伏。
“那我呢？”她追问。
六年的时间里，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究竟算什么？
沈瑟耐心等待答案，呼吸比刚才稍微放松。
祁奕的语气如谈论叶音音时一样冷淡：“我们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吗？”
确实如此。
沈瑟的眼神深邃，没有情绪波动，但声音微颤：“今晚你要留下来吗？”
男人站起身，取过外套。
“不了。”他回答。
次日抵达公司，电梯门开启，沈瑟看见祁奕和叶音音站在一起，她感到有些尴尬。
“我要去见姚总。”祁总说道。
沈瑟点头：“我让司机准备车。”
祁奕却直接拒绝：“不用，叶秘书陪我就好。”
沈瑟默许，心中却有一丝寒意，她提醒：“股东大会下午三点开始。”
祁奕牵起叶音音的手向外走去：“会议延期，我有重要的事情。”
直到快到开会时间，两人仍不见踪影。
沈瑟一边安抚股东的情绪，一边不断拨打祁奕的电话。
“不是说了吗？我有重要的事。”电话那头传来吼声。接着，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：“对不起，祁总，是我的错，如果不是我腿部受伤……”
电话被迅速挂断。
沈瑟握着电话，站在走廊里愣住。
助理拍拍她，她才闭眼调整，回到会议室处理股东们的问题。
送走人后，沈瑟来不及喝水，祁奕母亲便打来电话，要求她去祁家一趟。
沈瑟与祁夫人的关系平平淡淡。
她再次拨打了祁奕的号码，电话另一头传来祁奕愉悦的声音。
沈瑟毫不犹豫地问道：“怎么这么开心？”
“不可以吗？”祁奕不愿多谈，收起笑容，“你找我什么事？”
“你母亲让我去你家。”沈瑟说。
祁奕沉默，接着她听见叶音音惊呼一声，似乎不小心打翻了东西，电话随即挂断。
断线前，沈瑟得到了祁奕的回应：“这种事情，你自己决定吧。”
在会议室里坐了很久，沈瑟才准备前往祁家。
祁奕提到让她自己做决定，但他忘记了吗？她初次与祁夫人见面时所遭受的刁难？
那时候，祁奕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安慰她，叮嘱她以后见到母亲要谨慎些。
沈瑟微抿着薄唇踏入祁家，恰逢祁奕的母亲王媛外出送客，沈瑟认得那位富太太，便微笑上前寒暄。
沈瑟容貌出众，又擅长人际交往，因此那些与祁家交好且知晓她与祁奕关系的人，都默认她是祁家未来的少奶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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