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，你可以放过我了吧？”
霍时尽黑眸深沉，“我知道你一直对舒梦蓉的事，耿耿于怀。现在，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“霍时尽，你什么意思啊？”
“南夏，我早就说过，我不会离婚。”
慕言心再也忍不住了，扬起手臂，狠狠甩了男人一个耳光。
“啪！”
霍时尽没有躲闪，而是静静凝视着她。
“霍时尽，你为了你的大业和复仇，把我利用得连骨头渣都不剩，现在还好意思告诉我，你不想跟我离婚？”
慕言心讥嘲道：“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，再值得你利用的东西了吧？就算真的有，看在我被你利用整整三年，还被你睡了这么久的份上，也该给我留一条活路吧？”
霍时尽的眸色一暗，“你应该知道，我对你并不是只有利用。”
慕言心闭了闭眼睛，“不只是利用，那就是有利用了？”
“言心。”男人的语气重了一点，“这段时间，我对你怎么样，你难道不清楚么？如果我真的对你只有利用，很多事情大可不用去做。”
慕言心的眼底浮现出几分水汽，“你做的那些事，难道没有补偿在里面么？”
霍时尽的声音一沉，“这些年，我确实欠你很多，我早就想好了，这件事结束后，会像个普通丈夫一样，认真对你。”
慕言心的心，像是被什么锐器，一刀一刀的凌迟着。
慕言心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，忽然觉得离自己很远很远。
他没有否认，他对她的这些好中，有精心的算计、有利用，也有补偿。
唯独没有的，是他那颗真心。
慕言心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，视线早已经一片模糊。
男人在她的瞳孔中变得一片模糊，她的也早就变得血肉模糊。
有的时候，明明早就知道，可依旧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幻想，期待着什么。
慕言心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天真的人，也从不觉得自己软弱。
可在这么一刻，她突然发现，自己远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坚强。
人一旦有了在意的东西，就会变得无比的脆弱。
她已经不再是最初那个无坚不摧，什么都可以置身事外的她了。
“霍时尽，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，对么？”
“言心。”他抬起手，轻轻的擦去她眼角的泪痕。“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光，喜欢你亲手煮的菜，喜欢你陪我在书房办公，这些难道还不够么？”
慕言心笑了，眼角的泪水却越来越多。
“霍时尽，你对舒梦蓉都能这么干干脆脆，对我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？”
她的语气充满着嘲讽，“我只要一个答案，真的就那么难么？”
女人的眼睛，毫不退缩的望着他，双眸似一团灼灼燃烧的火，明亮而倔强，甚至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固执和坚决。
在那么一瞬间，霍时尽竟有些恍惚。
霍时尽的神色渐渐的平静下来，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和冰冷。
“你不是早就有了答案么？”
慕言心紧紧的盯着男人的眼睛，一字一句的说道：“我想听你亲口说。”
霍时尽的黑眸似深渊般幽暗，他望着慕言心那双清亮固执的眼睛，好看的薄唇轻轻的吐出无情的话语。
“没有，我从来就……没有爱过你。”
慕言心的心口像是被锤了一记重锤，痛得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。
泪水顺着她的眼眶再度流淌下来。
看着她脸上的泪，霍时尽的瞳孔微微缩了缩。
他垂下头，声音低缓了下来。
“言心，有爱情的婚姻，未必是幸福的，没有爱情的婚姻，也未必不幸福。这段时间，我们不也一样很开心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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