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无声对峙，谁也不退让。
僵持的时间久了，到底是裴书璟让了一步。
这就是疯女人！
可真让他就这么答应，他也咽不下这口气。
好半晌，脑中灵光一闪，他总算平复了情绪，缓声道：“让你成为我的正妻，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林悠脸上难掩喜意。
“你帮我讨得定国公的欢心，事成之后，我娶你。”
“什么？”林悠稍稍松懈的身子，在听到这话之后，再度紧绷。
她难以置信，期期艾艾道：“你要让我去……去伺候定国公？”
裴书璟没有反驳。
林悠的表情扭曲：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？”
定国公花名在外，京城谁人不知？甚至这人在玩弄女子方面有特殊的癖好，进了他房里的人，再被抬出来时大多数都已经半死不活。
裴书璟是想让她死吗？
“我只这么一个条件，你若是答应，那就有机会为正妻，你若是不答应……”裴书璟冷哼一声，“那你就安安分分的做个小妾。”
林悠声音颤抖，意图再次威胁：“我还可以死。”
裴书璟却看出了林悠到底是个贪生怕死的，再不受她威胁：“那你就去死，你要想死，我难不成还能拦得住？”
方才还真是乱了阵脚，竟然被这么一个诡计多端的贱人给威胁了。
可惜，他现在可看出来了，谁死她都不敢死。
见自己的威胁不再发挥作用，林悠彻底慌了，眼看着裴书璟硬气起来要走，她赶紧拦住：“别，你别走，我……”
她紧紧闭上双眼，咬牙：“我答应你！”
裴书璟垂眸看着她，眼底满是讥讽。
当天夜里，林悠便被蒙着眼送进了定国公府。
不多时，裴书璟含笑从定国公府出来，寻了条小路，回了齐王府。
这一切都落在了暗处的一双眼里，除此之外，未曾掀起丝毫的涟漪。
次日上午，顾青雪独身一人从刑部大牢回来，探望了父母，她的心情比之前些时日愉悦许多。
竹鸢连忙迎上来，为她更衣。
想到什么，她取来桌上的两本话本子：“姑娘，这是厨房的王婆子今日回府的时候带过来的，听说是近几日在京中声名鹊起的作家云凌子写的，给您解解闷儿。”
顾青雪伸手接过来：“云凌子？”
“您也觉得这名儿怪是吗？听着像是个道士的名字，可他写的东西实在是……”竹鸢脸微微泛红。
“虽说不算是太孟浪，但其中有些情节着实是大胆。”
顾青雪眼神落在画本子上：“但是应当很受百姓们追捧。”
只要是人，都喜欢听某些放不到台面上的隐秘。
竹鸢重重点头：“没错，他的书的确很受欢迎，只差一步就能登上巅峰了。”
顾青雪诧异了一下：“竟如此厉害。”
“对。”
顾青雪的兴致更被勾起，接连翻看了几页，赞赏道：“这位云凌子写的果真不错，说不准再出一本话本子，便能直接名扬天齐国了。”
竹鸢亦是赞同，却又摇头：“但是下一本话本子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写好。”
“这可说不定……”
两人就着云凌子此人谈论之时，一夜未归的青鸢进屋。
“姑娘，奴婢回来了。”
顾青雪清晨便听竹鸢说了青鸢一夜未归，有心去寻人，却不知去何处寻。
如今见她归来，心下一松：“怎么现在才回来？”
青鸢仍旧是一板一眼的姿态，如实道：“奴婢一直跟着二公子与林小姐。”
顾青雪打起精神：“这么说，他们有动作了？”
青鸢回禀：“昨日二夫人从林府离开，不一会儿林小姐便被二公子从后门接走，随后一路来到定国公府，再看到林小姐的时候，她身上仅着一件薄纱，L露如青楼女子，被二公子带了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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