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被我猜中了。”
洛殊低低叹息，“男人都喜新厌旧，你要是不会一些新的花样，他们肯定容易倦怠。”
慕瓷虽然在国外多年，但是听洛殊亲口提这件事，她还是有些尴尬。
她放下酒杯，“我们两个这方面，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洛殊眯起眼睛，“按照我对你的性格分析来看，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，大部分都是他主动吧？”
慕瓷耳根有些烫，好在酒吧的灯光昏暗，不至于被发现。
她垂下眼睑，“我对这方面，不是很热衷。”
顿了顿，“有没有都行。”
洛殊当即摇头，“你有没有都行，不代表他有没有都行。”
慕瓷听进去了，声音也有些不自然，“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，会因为这种事，就不喜欢吗？”
“会啊。”
洛殊毫不掩饰，“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？你跟一个人看星星看月亮，聊诗词歌赋，聊灵魂的契合度，都没有这种事情来的直接。”
“因为人和人之间，肉体关系是最亲密的。”
洛殊拿起酒杯，“爱是可以装出来的，但是身体的契合度不会。”
“而且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，虽然说羞涩内敛的，的确会让他们有征服欲，但是实际上身体力行的时候，他们还是更喜欢性感那一挂的。”
她目光在慕瓷身上打量，“你身材也不错，要不试试看？”
慕瓷怔了半秒，“试什么？”
洛殊翻了个白眼，“你们两个没有吵架，但是他又不回家，要么他有别的事情瞒着你，要么就是，他在外面有人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慕瓷回答的斩钉截铁，可话说出来她就愣住了。
为什么不可能？
霍行涧是独立的个体，他不喜欢她，不是很正常的事吗？
为什么她会觉得，他不喜欢她，好像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事。
慕瓷手不自觉抓住了酒杯，不自在道，“他说过段时间会跟我解释，我想可能是沈建成的事，或者是别的。”
洛殊无奈摇头，“我的慕律师，你接了这么多案子，还不懂男人吗？”
“他说过段时间跟你解释，就一定会解释？”
她不以为然，“他可能是在赌，时间久了你可能就忘记这件事了，这样的话，他就可以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，因为你不是一个主动的人，不是吗？”
慕瓷攥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，呼吸也有些紧促。
她喝了口酒，忽然觉得继续剖析下去，她的情绪可能会再次失常。
于是随口道，“你骑车多久了？”
“不记得了，”洛殊托腮想了下，“应该很多年了吧？”
慕瓷眯起眼睛，“没有理由吗？”
“理由？”
“一个人喜欢一样东西，或者说喜欢一个人，都是有契机的，”慕瓷道，“是什么样的理由，让你选择了它？”
以洛殊的身份地位，能玩的娱乐项目很多。
她完全可以跟其他名媛小姐一样，打打高尔夫骑骑马，再喝喝下午茶。
或者，做别的活动。
怎么会想起来玩这么危险的摩托车。
洛殊捧着酒杯，笑的意味深长，“你看过港片吗？”
慕瓷点头，“看过一些。”
“青春期的时候，被同学拉着去看了一部电影，”吧台迷离昏暗的灯光下，洛殊冷艳的脸庞多了几分寥落，“那部电影的名字叫《天若有情》，刘德华演的，你看过吗？”
慕瓷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下，好像之前在网上刷到过类似的片段。
“爱情片？”
洛殊点点头，“当时电影里有个画面，我至今都记忆犹新。”
深夜城市的路边，刘德华扮演的男主角华弟站在婚纱店前，用垃圾桶砸碎了橱窗。
他把那件婚纱，穿在了女主角jojo身上。
华弟骑着一辆铃木RG500飞驰在高架上，jojo穿着华弟抢来的婚纱，坐在车后座上，紧紧抱着他的腰，一边哭一边掉眼泪。
洛殊把这个片段告诉了慕瓷，眼底竟然浮现了一丝柔和的憧憬。
慕瓷不免有些怔，“只是因为一部电影，所以你就爱上了赛车？”
洛殊目光一顿，忽然拿起了酒杯。
“那部电影，是我当时拽着司衍一起看的。”
她笑了下，陷入了某种回忆，“当时我缠着他，弄来了一辆同款车型，让他带着我在高架桥上跑了好几次，还被交警给抓了。”
时至今日，她仍旧记得那个晚上。
因为，也就是在那个晚上，她缠着司衍要了他。
她萌芽的爱情，彻底扎根。
洛殊不是一个喜欢回想过去的人，因为她知道那没什么意义，只会徒增烦恼。
可偶尔想起来，还是觉得怅然若失。
她放下酒杯，摸到桌上的烟盒，点头的时候还是犹豫了。
她把烟盒放下，起身，“我去外面透透气。”
慕瓷也跟着起身，“一起吧。”
两个人去了酒吧外面的露天阳台，两个人站在栏杆上看外面的街道。
晚风习习，有些凉。
慕瓷原本只想安静一会儿，却没想到路上有很多骑车炸街的摩托佬，那改装过的引擎声，听的慕瓷脑壳疼。
她蹙眉，“好吵。”
洛殊嗯了一声，“我打电话让他们安静点。”
她拿起手机，给认识的人发消息。
慕瓷错愕，“你认识？”
“不认识。”
洛殊收回手机，“不过这些大半夜出来炸街的，只要找到他们的老大，他们就消停了。”
她耸肩，“刚好，我有朋友两个道上都有人，找个人还是很简单的。”
慕瓷点点头，看着空中的月亮。
她呢喃，“是不是马上中秋了？”
洛殊嗯了一声，“下周。”
慕瓷转头看了眼洛殊，沉默了好一会儿，“你其实是想要这个孩子的吧？”
洛殊眨眼，“你怎么看出来的？”
“虽然你是出来跟我喝酒，但是刚才你只喝了一小杯，就没动了，”慕瓷解释，“还有刚才抽烟的时候，你也没抽。”
按理说，她们两个人出来站在这里，多少是要抽两根烟的。
但是他们都没有。
慕瓷是因为洛殊怀孕，所以没抽。
那洛殊呢？
洛殊目光顿了下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，忽然道，“养孩子累吗？”
慕瓷怔了下，点头，又摇头，然后又点头。
洛殊挑眉，“这是累还是不累？”
“累，也很辛苦，”慕瓷表情忽然变得认真，“但是看到小家伙一点一点长大，之前的那些累，就觉得都很值得。”
洛殊点点头，“你要这么说的话，孩子我还真非留下来不可了。”
她抬头，“对了，问你件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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