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风来到窗前，观察着楼下刚进来的两名老外。
通过记忆搜索发现之前在走廊里见过，当时二人就站在角落小声聊天。
盯住以后，程风回道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只要他们出去就拿下？”
“要在没人的地方，不然影响可能不太好。”
“人家都特么来断我们国运了，你还想着影响不好？”
“那……你看着办吧，只要不伤及无辜就行。”
秦皓月作为上级，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。
但只要想到这两个老外的目的，干脆直接去他妈的！
程风闻言，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弧度。
他就在等这句话，更不会对那两个老外心慈手软。
很快，微信传来白知雅的消息，“你人呢？为什么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你？”
“不用找，我就在现场，放心大胆的去做就行，再送你八个字。”
“哪八个字？”
“平安喜乐，诸事顺遂。”
不是卖的自家产品，程风知道对方此时很紧张。
反正他也是第一次创建公司，而且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。
就算真出了意外，也有重新来过的机会。
不像天辰这样的大型企业，他们才是真正输不起的那一个。
白知雅深吸了口气，接着缓缓吐出，拿起手机回道：“回四个字，借你吉言。”
与此同时，拍卖行的主持人闪亮登场。
是个穿着高开叉旗袍的小美女，盘着头发显得优雅端庄。
来到台上，说了一连串的开场白。
最后朝众人悠悠的抛了个媚眼，正式宣布拍卖开始。
前几件拍品，大多都是些较为名贵的字画，出自现代大家之手。
十万开拍，上不封顶。
基本每一幅都在百万左右，连续拍出去5件。
这对拍卖行来说是个好兆头。
拍卖员乘胜追击，开始拍卖一些价值颇高的古玩。
特殊作战部队这次盯上的，就是古玩。
因此秦皓月坐直了身子，假装不经意间观察两名老外的动向。
这次情报部门虽然给出了消息，但具体拍品未知。
只能通过两名老外来观察。
不过作为职业间谍，不可能只对一件拍品感兴趣。
所以为了任务，他已经提前做好破产准备。
台上缓缓出现了第六件拍品，用黑色的呢绒布罩着，看上去很神秘。
拍卖员故作高深的指向了拍卖品。
“接下来就不得不说说这件珍贵拍品了，国内为数不多的艺术品，洋彩百鹿尊，而它也是某座世家的传家宝，因为生意不景气，才专门拿出来拍卖，珍藏价值非凡！”
介绍完，拍卖员立刻伸手将黑布拽开。
“哗——”
只见一尊保存完好的洋彩百鹿尊，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它的美，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。
如此崭新更能看出其背后的世家，一定经常做保养。
“它的起拍价是200万，上不封顶！”
随着拍卖员话音刚落，现场迅速出现了不少举牌的富豪。
他们都对古玩有兴趣，也相信既然出现在拍卖会上，必然是正品无疑。
转眼，这尊古董拍到了800万的高价。
秦皓月一直在观察老外，见两人没动静，便准备将拿在半空的牌子放下。
不料下一秒，其中一个老外直接举牌。
而它出的价格，令拍卖员以为眼花了。
好半晌才忍不住惊呼道：“042号的客人，叫价1500万！”
宣布完，现场顿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。
因为懂行的人都知道，这洋彩百鹿尊的价格最高在1200万左右。
超出这个价位，再出价肯定是不划算的。
现在却有人直接把价格，提了整整600万，简直没有人性！
果然，这下直接打消了很多人的念头。
唯有秦皓月无奈举起牌子，感觉自己像个大冤种。
拍卖小姐立刻喊道：“056号的老板，出价1550万！”
没办法，他的钱也是钱。
如果超额的话，向上边申请有一定几率无法报销。
所以只能最低价往上加，希望赶紧结束。
然而两名老外见状，气定神闲的继续举牌，把价格抬到了1800万。
刚才是600万，现在是250万。
秦皓月都觉得这两个老外有点丧心病狂，只能咬牙继续跟。
反倒程风站在窗前，端着红酒杯看起了热闹。
来来回回三次，洋彩百鹿尊的价格已经高达2200万。
比他原先的价值还高了整整1000万！
直到秦皓月把价格叫到2250万时，两个老外突然收手了。
一锤定音，拍卖小姐出言恭喜。
而当秦皓月看到老外正朝他露出诡异笑容时，险些吐血！
他知道，自己被耍了！
第二件古董开拍，两个老外继续出价。
没办法，秦皓月也只能被迫去跟，一路叫到了1700万。
紧接着两名老外再度放弃加价。
秦皓月差点起身骂娘。
好在长期的工作，让他懂得了什么叫做隐忍。
拍卖小姐则无比激动道：“056号的老板果真是财大气粗，居然同时拍到两件珍品，梅开二度！”
这话险些令秦皓月破防，额头青筋直冒。
程风在上边看的，也差点把酒给喷出来。
“这特么的，纯凯子！”
秦皓月打开手机，看了眼账户余额。
来之前，他找老姐和柳家借了一个亿，自己手头上还有5000万。
想着应该还够，便昂头闭上了双眼，忘却一切烦恼，开始和两个老外竞争第三件古董。
他都快麻了，因为同类型的拍品之后还有三件。
六分之一的概率，前五件居然全错。
当秦皓月为此倾家荡产时，整颗心都是凉的。
反观台上的拍卖小姐，双眼直冒金星。
毕竟她们都是有提成拿的。
就算提成的额度不高，这么多超出估算价格的拍品，也足够付个房子的首付了。
秦皓月拿出手机，打开APP看着里边的余额手在抖。
5毛8分钱，是他最后的倔强。
两个老外真是玩的一手好算计，也算准了秦皓月应该快没钱了。
便在最后一件古董，明代的瓷器上正式下手。
它的起拍价就高达1000万，也是在场许多喜欢收集古董的富豪们，最想要得到的拍品。
拍卖小姐话音刚落，现场便出现了巨大骚动。
叫价声此起彼伏，短短半分钟就从1000万，涨到了5000万！
秦皓月满头大汗，正不断向上级寻求拨款。
同时又找了很多人借钱，可惜借到的并不多。
都是几十上百万，对于这件古董而言就是毛毛雨。
终于，两名老外这时举起牌子开始叫价。
偌大的拍卖现场，霎时间鸦雀无声！
拍卖小姐也是呆了几秒，才终于拿起话筒颤声说道：“042号的老板，叫价……两个亿！”
价格出来时，秦皓月心中大骇！
这价位，就算前五件都没拍，也根本不够拍下第六件拍品的。
而他也能百分百确定，两名间谍所求的就是它！
先不管瓷器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。
现在唯一要确保的，是绝不能让拍品流落到老外手里，不然后果将变得不堪设想！
“程风，你那里有多少钱？”
这种事情本不该让下级成员去执行，奈何秦皓月真的没办法了。
只能暂时先找程风帮忙，事后再把钱还回去。
当然，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。
毕竟这件拍品目前的价格，已然超出了两个亿。
“我这里的话……不如我试试看？只要不落到那两个老外手里就行了，对吧？”
“没错，你尽量，帮我拖点时间也好，我去凑钱。”
秦皓月刚说完，台上的拍卖小姐再度惊呼，“哇哦，一号包厢的老板，居然出价两亿五千万！”
老外脸上的自信笑容，也跟着价位而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他们相继皱眉看向二楼中间的包厢。
就见左侧中年骂了句“fuck”，接着举牌，将价格抬到了两亿五千两百万！
程风见状，不由得冷笑一声。
“我特么还以为你们多有钱呢，怎么不继续上千万的加了？”
说罢继续叫价，并且抬到了3个亿！
秦皓月猛然间抬头，难以置信的望向一号包厢。
接着骂骂咧咧的去了趟厕所。
洗完手，出来后，心脏险些骤停！
就见程风在短短半分钟的时间里。
把价格从3个亿抬到了6个亿，并且还在继续往上加！
6个亿，这他妈的就算绕地球跪一圈，都报销不掉！
两个老外的脸，早就阴沉到了极点。
他们死死的盯着一号包厢，眼中杀意尽显。
毕竟这件拍品他们势在必得。
却没想到竟在半路杀出个疯子，把他们的节奏全给打乱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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