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释怀之后,富然觉得魏玄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。
以前觉得他阴冷,戾气也重。
一个在战场上杀过无数人的人,人命在他的眼里怕是不值钱的,以前她在卫国公府是真的怕见到他。
总觉得他下一刻就会冷不丁地给你一刀。
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他将她从南湘找回来,她就觉得他整个人变得不太一样,或许他还是那个样子。
但他对她不太一样吧。
他愿意给她极大的自由,之前她被关在卫国公府,院门都不能出一下,他便由着她想去哪就去哪。
前提是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。
他或许是在为之前所作所为补偿,刚开始,她也觉得他只是补偿,时日一长才知道,他本意就不是个愿意束缚女子的人。
魏琳就被娇惯着,卫国公府从来不限制她出府。
只是,魏琳的性子被养得太娇纵,魏玄有时并不给魏琳好脸色。
也不算完全无节制地宠着。
近来他对她,倒是有求必应。
如今,在内宅,倒是与她完全平等地相处。
当然,在人前,他还是卫国公,她是卫国公夫人,人前该有的礼数还是必须有的。
在内室,他还挺愿意听她的话。
做一些让她愉悦的事。
如今婆母放开了手脚,对她也信任,无论她在国公府内做什么事,也都由着她。
若是不懂的,再让身边的嬷嬷过来指导她。
魏琳也变得好相处起来了。
若是国家能大定,百姓能安居,一切就都完美了。
“魏玄。”
“嗯。”
他闭目,似睡非睡,富然每次以为他睡着了,唤他一声,他都是会应的。
魏玄闭着目等了许久,怀中的小女人却没有说第二句话。
他缓缓睁开眼。
却见怀中的女人,已经沉沉睡去。
他眸光微转。
将她拥得更紧了些。
这是在说梦话。
原来,她这么爱他,连做梦都离不开他。
魏玄再度闭上眼,唇难掩地微扬。
*
魏玄与天元帝商议过后,令武郡王前往越阳池,协助辰远侯世子拿下越阳池。
燕郡王入礼部,长乐郡王进户部。
皇上和卫国公这样的安排有些迷惑人。
但卫国公又发话了。
要三位郡王熟知六部运转。
朝中有大臣不解。
上朝之时,天元帝犹在。
每日服用少量的赤石散,却依旧没让他有任何的起色,他的气色很不好。
花陌开的汤药,天天服用。
好在,勉强还是能够支撑的。
“皇上,若是让三位郡王轮六部,将武郡王派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理,而且,武郡王此番只是协助辰远侯府世子爷,若是立了功,这功劳岂不是属于辰远侯世子爷而非武郡王所有。”
现在京中谁人不知辰远侯是卫国公夫人的亲生父亲,辰远侯世子就是卫国公的小舅子。
卫国公这是以公谋私。
朝堂之上,真正敢说出来的人,可不多。
刚才发言的旬老太师,有几年不理朝政之事了,如今是觉得朝堂不稳,他再度出山。
想要稳一稳朝政。
却不知,在他退下来的这几年,朝堂之上的分位早就变天了。
魏玄虽年轻,却早已经是朝中一把手。
皇帝之下第一人。
连长公主也是死在魏玄的手下。
旬太师素来是敬佩魏家人,老卫国公和魏清都是为国捐躯。
可魏玄年少时的名声两极分化。
他是个可造之材,但性子并不和善。
这样的人,若当真要理朝政之事,难免偏颇。
旬太师此言一出,立刻有人附合。
“皇上,的确如此,只怕,这样做三位郡王都会有意见的。”
天元帝看了魏玄一眼。
“魏卿,你解释给他们听罢。”
魏玄面向众臣,面色未变。
目光落在旬太师脸上,亦无半点退缩。
“旬大师所惑,也不无道理,皇上召三位郡王回京,意在考验,若当真有合意之人,才会从中挑选出对国家最有利的一位,但,并不是必须从三位郡王中选择,皇上尚有皇子在,小太子依旧光明正大地在后宫——。”
“今时今日,三位郡王依旧是要听从皇命,不得不违,皇上命其在六部轮转,他们当真要抗旨不成?即便武郡王被派往越阳池是协助辰远侯世子,那也是因攻向越阳池的将士出自许州,莫非,要武郡王带着他的私兵前去夺回越阳池?”
许州的兵甲尽数在尉迟家手中,有五万余人。
旁人如何统领。
就算皇上下旨,让尉迟家将许州的兵力交出来,也得合情合理,许州亦需要兵力驻守。
事实上,辰远侯府还不太愿意争这个功。
五万人马,养在许州,以许州的情况完全养得起。
只要守住许州,边境不出差错,他们可以高枕无忧。
何必去管越阳池的事。
惹上猎火族未必就能有好处。
“武郡王,你来说说,你是愿意亲为主帅,带自己的兵前去夺回越阳池,还是协助辰远侯世子。”
魏玄的目光,落在武郡王身上。
武郡王在北地也有一只私兵,加起来也只有几千人。
一来他不好直接爆露出来。
之前长公主找他合作,他都没有同意,而是尽力的隐瞒自己的实力。
现在要他带着几千人去夺回越阳池,根本就不可能。
他当这个主帅便是让自己的私兵去送死,最终皇位还不一定能落在他身上,这又是何苦呢。
就算选不上皇储,他仍可以回北地,有几千私兵在手,他依旧可以活得逍遥自在。
“皇上,臣愿意协助辰远侯世子。”武郡王立刻表明心意。
“武郡王可比有些人清醒,倒是旬太师,你一把年纪,辛苦为朝廷操劳半生,也该好好安享晚年,不必再到朝堂上来受罪。”
魏玄直指旬太师。
一点忙没帮上,就知道添乱。
年纪越大,越糊涂。
看不清局势,还自以为清正。
旬太师一听此言,差点气得当场就去了。
旬太师之子,礼部侍郎旬应立刻上前扶住旬太师。
“卫国公,你何出此言,我父一心为国,为皇上尽忠,怎么到了你的嘴里,便只得了嘲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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