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念点点头：“妈妈，念念会听话的。”
沈嘉晨又亲吻了下女儿。
她看着念念的背影，心里酸酸涩涩的。
她在门口站了片刻，转身离开了。
回到了家里，她先拿了钱包，取出里面的钱，数了数。
八千块钱。
这笔钱，够她交学费的。
她打算明天买个手表，凑齐学费，再存入银行。
她从小就没上过学，对学习没那么执着。
她不愿意花太多的时间在学习上。
而且，她也有其他赚钱的路子。
沈嘉晨想好了，明天早起去工作。
她想找份体力活，省钱又不至于累垮。
沈嘉晨把钱放在床头柜上，躺了下来，闭目休息。
翌日，她七点就起床了。
她没有耽误吃早饭的时间。
吃完了早饭，她拎起自己的挎包，匆匆赶到了公交站牌。
等了二十多分钟，终于有一辆公共汽车，缓缓驶过来。
这辆车是一个大型货运站的车，车厢宽敞，座位少得可怜。
沈嘉晨挤上车的时候，已经满载。
她不想坐后面，又怕挤散了人群，索性坐在前面。
她的座椅靠窗，视野极佳，风景宜人。
这趟公车，有六节车厢。
沈嘉晨选择靠窗位置，是希望自己能看得更清楚，也是想多留意一下周围的情况，万一有人撞倒了念念或者霍砚庭，她也好及时救援。
结果，没什么动静。
到了市区，车流比较多。
她不敢让念念随意乱跑。
到了幼儿园附近，沈嘉晨把念念送到了幼儿园门口。
她把念念送到了教务处。
幼儿园的教务主任姓张，叫张永昌。他四十岁，是本地土著。
他的父母曾经做生意失败，赔了巨款。
后来，他父母死后，他继承了家产，但是他没有读书的心思，就在家族企业里混，做个副主管，捞点油水。
他长期不在家里呆着，对念念不熟悉。
念念长得漂亮，又特别懂礼貌，张永昌挺喜欢她的。
她到教务处的时候，教务主任已经到了。
念念看上去很乖巧。
主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。
她朝教导主任甜甜的笑。
主任问沈嘉晨：“她是谁？”
“我朋友的女儿。”沈嘉晨道。
张永昌哦了声，问念念：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念念指了指旁边的纸板，写道：念念。
念念是幼儿园老师取的名字。
主任笑道：“名字很好听啊。你今年几岁了？”
“一岁零一个月零九天。”念念奶声奶气答道。
她很有礼貌。
“那么，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？”张主任又问。
念念摇摇头。
沈嘉晨解释：“她爸爸工作忙，只有妈妈陪她来上课。”
她这么说了之后，张主任就没再深问，而是让沈嘉晨带念念去办理登记手续。
念念是一周后的报名日。
因为幼儿园的孩子们基础差，报名时间延迟了。
一周之后，报名截止。
念念的名字填上去后，念念就去了幼儿园。
她和班级里的小伙伴都玩得很好，非常受欢迎。
沈嘉晨看着女儿高兴，心里也舒坦了许多。
下午，念念又回到了家里。
沈嘉晨做了晚餐给她。
晚上十一点，霍洛城准时下班。
沈嘉晨去接了女儿。
她们俩一起吃了顿饭，霍洛城就开始收拾东西。
“明天，我们搬去新居吧。”霍洛城突然对沈嘉晨说，“这里空荡荡的，冷冷清清，怪寂寞的。我们住进去，热闹些。”
沈嘉晨怔了下。
她想起了上辈子。
那时候，她也是这样提议。
可霍洛城拒绝了。
他说家里已经装修好了，他想在这里定居。
沈嘉晨虽然难受，仍是尊重他。
“……你不用勉强自己。”沈嘉晨说，“如果实在太辛苦，咱们还可以住酒店的。”
霍洛城笑：“你忘了吗？上次你喝醉了，吐得很凶，还发烧了呢，吓坏了。我当时，真害怕你病重……”
沈嘉晨愣了愣。
上次，她确实病得厉害。
现在回忆起来，还有些疼痛感。
“既然你觉得没关系，那就搬过去。”霍洛城轻笑，“我们可以请保姆帮忙照顾。我们平时也有假，可以回家住两天。”
沈嘉晨点点头。
霍洛城说，让她去整理一下衣物和日用品。
“……嗯。”
沈嘉晨上楼，整理自己的东西。
她的衣裳和首饰，全部在家里。
除此之外，她身上什么也没有。
她拿起电话簿，拨通了母亲的号码。
母亲的电话号码，她已经烂熟于心了。
电话响了一遍，没人接听。
沈嘉晨皱眉。
她想了想，又打给了哥哥沈湛。
沈湛接通了：“喂，小妹！”
“哥，是我。”
沈湛笑了起来：“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，你怎么想到给我打了？”
“你在干嘛？”沈嘉晨问。
沈湛回答她：“我在公司加班啊，今天晚点才能回家。”
“你不能休息吗？”
“你知道我每天睡得很晚的，我必须要熬夜工作，不然哪里有钱养老婆孩子。”沈湛叹气。
沈嘉晨沉默。
沈湛又说：“快五月底了，马上要考试，我最近忙疯了。我争取五月初把所有事情弄好，到时候带老婆孩子旅游去。”
沈嘉晨嗯了声。
“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？”沈湛问。
“我在家里闷了很久，想出去走走。”沈嘉晨道，“想问问你有没有空，顺便蹭饭。”
“蹭饭？”
“对啊，你不是说要带着我们娘俩出去旅游吗？”沈嘉晨反问。
沈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行，明天我们约了同事，一起去爬山。”沈湛说，“你要是想去，可以叫上念念一起去。”
“好，谢谢哥！”沈嘉晨高兴道。
挂了电话，她又给念念打了个电话，告诉她，明天她跟她哥哥一起出去玩。
念念很高兴。
沈嘉晨也高兴。
她抱着念念，哄了半晌。
哄好了念念，已经是凌晨了。
念念早早就睡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沈嘉晨就起来了。
她穿了套简单的牛仔裤配白衬衫、帆布鞋，扎了个丸子头，显得青春洋溢。
霍洛城看到她这模样，愣了愣，脱口而出：“你要出门？”
“嗯，明天我跟我哥哥要出门玩。你要是不放心，就陪我们吧。”沈嘉晨道。
霍洛城：“我没空。我明天要加班。”
“那我和念念等会儿打车走。”
霍洛城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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