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鸟一个俯冲,掠过楼船刁斗,圣天使一个鹞子翻身,稳稳落进刁斗之中,早有候在上面的彩绣和曹小娥双双拽住圣天使,怕他再飞走似的,两人都是泪渍斑斑。圣天使挥手送别青鸟,青鸟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,直钻入云天,瞬时飞得无影无踪。
河水里游着的百姓见了,都以手加额,看见青鸟远去,个个在水中欢呼雀跃,高呼:“圣天使万岁万岁万万岁!圣天使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呼号响彻云霄,在武陵河两岸扩散。
圣天使传旨:“天沐节结束。众乡亲回岸上休息。”
可是,百姓对圣主的拥戴早超过了河水的腥臭,他们围着楼船,挥手呼号:“圣天使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小武今天算是享受到了一呼天下响应的尊严和神圣。
此时,熊阔海、昊明、纪川、张开翼、海力合力擒住沙孟海押上楼船,听候圣上审讯。
小武看沙孟海全身轻一块紫一块,周身死穴都被封住,形同废人。他出掌解开他的哑穴,蹲下身来:“沙参将,朕待你不薄,为何要加害于朕。”
沙孟海眼珠鼓圆:“你害我同胞妹妹。我与你不共戴天!”
“你妹妹是谁?”
“我妹妹是谁?杀了我,我兄妹就可以团聚了。哈哈哈!”沙孟海梗着脖子狂笑了起来。
“我晕血。我会杀人吗?”
“别装了。我的妹妹就是被你先奸后杀,还充什么圣人?撕下你的伪装吧!伪君子!”沙孟海咬牙切齿地吼叫。
小武可能又是原圣天使留下的余孽,这笔帐却给他背上了。他沉吟不语,看他一身黧黑发亮的肌肉,显然内力雄浑,刚刚五大高手合力才擒住他,也算是一条好汉,但不处置他,他众目睽睽之下,谋杀圣上,国有国法,国法难容,岂能儿戏。小武思索了一会儿,喝令:“来人,将钦犯打入刑部大牢,待刑部审定罪责,再做处置。”
押下沙孟海,小武一眼看到眼前立着的一名壮汉海力,看他手臂上肌肉疙瘩鼓胀,胸肌块块饱绽,双脚开立,如铁塔般壮实,与熊阔海一样壮实,只是没有他满脸刺猬状的黑髭,拍着他的胸脯说:“真是一条好汉。”
熊阔海见圣上没降罪的意思,还夸他,瞪着眼道:“我们救驾来迟,请圣上降罪。”
昊明等一起跪下请罪:“臣救灾驾来迟,请圣上降罪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圣上没理他们的茬,却先扶起眼前这位陌生的壮士,“你不在圣斗士之列。朕相当陌生。”
“臣是熊将军帐下的中军,还没有一睹圣上尊容。小人叫海力。海州人士,幼年曾跟随家师云游四方,后来,家师说小人该当为国效力。正好见圣上张榜招募义勇军,于是投在熊将军帐下。”海力说话声音沉瓮,但敦实有力。
“起来吧。各位平身吧。海力,能不能告诉朕,你的家师是哪一位仙家?”
“圣上问起,小人不敢隐瞒,小人乃海州九九道人从小收养的童子,小人从小双亲遇难,九九道人救得小人性命,一直带在身边,视如亲生骨肉。只是见圣上乃一代仁君,说飞龙在天,小人正应该跟随圣人建功立业。”
“九九道人现在何处?能为朕引见一下吗?”圣天使见徒弟如此英雄,看来师傅也应该是名师,“朕久仰他老人家大名,如雷灌耳。”
熊阔海奏道:“九九道人传说能开光,会移星换斗大法,能将你带入前一千年,也能将你带到后一千年。”
“是真的吗?”小武心一颤,冤有头债有主,今天总算听到了他之所以到这里来的可能性,有人用移星换斗大法,将他从二十一世纪,直接把他换到了十一世纪,而这个高人有可能就是九九道人。他云游四海,也有可能穿越古今。
“圣上,小人不敢有半句隐瞒,师父他老人家,可以纵横天下,无所不能。”
“他带你穿越过吗?”
“穿越过。他曾带我来到一个奇怪的世界。那里到处是层层叠叠的石灰虫盖的楼,到了晚上,连月光也看不到。天上有有造的飞鸟,海里有人造的飞鱼,路上也有飞虫,唉呀,吓死我和师父了,我们只能躲在草丛里,不敢露面,怕抓住了当间蝶处死……”
小武全明白了。他怕大魔头听到暴露他的身份,他忙止住他的话头:“既然是大师的高徒,你以后就作我的御前侍卫吧。省得江、张两位爱卿,忙里忙外,整日不得闲功夫。熊将军可否舍得放人?”
“末将遵旨。”熊阔海巴不得有人护卫圣上,免了他整天提心吊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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