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姑娘在此,谁敢阻拦。识相的速速让开!”彩画一声娇喝。
仇恨的火焰,已经让她开弓回有回头箭,即使是刀山火海,她也要撞下去。既然踏上了这条生死路,也只有义无反顾地走下去。校尉看她们势单力孤,刀剑出鞘,形成了一道刀光之墙,杀气直向他们逼来。
“勤王救驾,就在此时。三真子,杀光他们!”彩画痛下屠杀令。
“属下,得令!”三真子唯主人的命令当天旨,听得主人令下。三剑同时“雪吼西关”三道电弧闪亮,官兵纷纷倒下。后排官兵集体攻上,三真子使出全真剑法,全真剑法融潇潇真人传授的修罗神功、大波罗密音禅宗神功和桃花教的天魔功,剑气如虹,第二招“万点梅”,绵密的剑气将盾牌阵,连人带盾大卸八块。第三招落英缤纷,剑光如花,剑气如风,花落处连人带箭削成两片。第四招繁花落尽,花落枝空,剑吼风疾,又一排弓弩手,倒卧在血泊之中……顿时血流成渠,腥风肆虐,一排精良的巡河官兵倾刻间暴尸湖岸。闻到血腥气味的水中鼍龙,咆哮着要往岸上暴窜,恢复了往日的野性和暴戾。
“我们走。”彩画眼冒血光,手一挥带三真子直闯沧浪楼,命太真子一剑削断铜锁,步入地宫。地宫四周布置水晶琉璃片与湖水融断,可以透过水晶琉璃,看鼍龙的活动,直视无碍。地宫内陈设很雅致,设有卧榻、茶几、绣凳、书案、香炉、细颈玉胎花瓶。有人睡在卧榻上,见有人进来,翻身下床,看来人剑光闪烁,吓得瘫倒在地,浑身颤栗,顾不得下身割肉般疼痛,磕头如鸡啄米:“别杀朕,朕还不想死!朕错了。朕是昏君、暴君,朕愿关在地宫里,永不见日……”
“圣上,奴婢救驾来迟,圣上受苦了!”彩画见圣天使出此狼狈心犹碎裂,忙扶他起来,慌忙泣血顿首,恨不能杀尽天下妖妇!
“彩画!朕想你好苦!”圣天使一见彩画,眼放光芒,没想到此生还有人肯为他冒死前来救驾。记得当日,圣天使看彩雨死得蹊跷,心中郁闷,到昭阳宫祭奠彩雨。没想到有人在哭灵,那些词句,他此今还记得:“妖媚生妒兮红颜何辜”,她就是彩雨,彩画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,海冬青当时就被送上祭天台。
“圣上,奴婢没用,没能保全圣上身体,奴婢罪该万死!”
一提起圣天使的伤心处,受宫之恨不共戴天:“彩画,帮朕杀光这伙无君无父的妖媚狐子。朕封你为圣天后,从来执掌生杀予夺大权。”
“奴婢谢主隆恩。虽肝脑涂地,也不能报圣上知遇之恩。”
“噌噌琮琮”,突然地宫传来金石相击杀伐之声,声浪让人头晕眼花。
“主人,不好,这是六指琴魔!”三真子忙三剑齐出鞘,三道雪光映月,交织成剑气光网,与声波抗衡。显然,陈抟在六指琴魔中加进小武传他的天籁十三律,声浪裂石穿空,全真剑法虽精妙,但显然笨拙有余,灵巧不足。
眼看三真子落了下风,斗之胜负的分际,一声轻咳光影声波销声匿迹,——谁有如此惊人的内力?地宫内出现了一位鸡皮鹤发的老妪,手拄龙形杖。
“前辈可是云岫圣姆?晚辈陈抟参见前辈圣姆。”陈抟知道云岫圣姆的辈份相当高。
“小娃娃,胆子不小,胆敢幽囚圣天使!”
“前辈明察。他不是大仁大义的圣天使,他是昏君。”陈抟躬身作揖。
“什么昏君明君?老身带走的就是圣天使。娃娃转告萧十八和潇潇两人势利小人,坏老身位列仙班的大事,此仇必报!”云岫圣姆无视地要带走圣天使。陈抟突发九章六指魔琴,加入了天籁十三律的青阳之气,这要是对付三真子游刃有余,对付云岫圣姆,他还嫩了点。云岫圣姆龙形杖一推,无中生有掌中化阳为阴,阴风惨惨,一股乌瘴之云雾,带动龙形杖,龙形杖杖化为有生命的暴龙,在陈抟四周左缠右绕,一股腥气直透肺腑,胸口一闷吐了一口污血。
陈抟料难取胜,负伤夺路出逃,没想到三真子抢占了出口,好在陈抟有最后保命的一招“破琴绝弦”,一声裂帛之声,地宫电闪雷鸣,圣天使看电光在眼前乱闪慌作一团,云岫圣姆和三真子抢身护驾之机,陈抟借机溜之大吉。
听完陈抟气喘吁吁地禀报。萧奕大吃一惊:真是家贼难忘!看彩画平时,嗜画如命,看起来与世无争,原来暗藏心机。
萧奕知道事不宜迟,她跟着夫君历练了一年,颇有心机。她笑语盈盈地走进光明殿:“祖爷爷、爷爷、二爷爷,今晚酒菜淡薄,来日再整美味佳酿。天下无有不散的筵席。明日还要早朝,三位长辈意下如何?”
三位长辈都醉眼迷离:“好,好,好,来日再叨扰。你不请,咱们三个老不死的,也要不请自来。你们早早安歇,我们三个老不死的,告辞。”
“三位长辈,晚辈已经准备好车驾恭送。”
“不用。三个老幽灵,一眨眼就到家了。”九九真人扯着两个徒儿土遁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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