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圣？”楚浪故意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，“咱们八极圣殿不是只有四位圣尊吗？这位文圣是？”
“这个文圣不是咱们八极圣殿的，是之前刚被我们抓到的一个犯人。”
楚浪听了仇天霸的解释后，脸上露出更加震惊的表情：“犯人？那他怎么可能会帮一个八极圣殿的人？”
“你刚加入八极圣殿，司徒圣言不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。前两日司徒圣言被枪圣和西天王联手打成重伤，应当是命不久矣，所以他最近正在圣狱内传道，想要在临死之前将自己毕生的感悟，尽可能地传承出去。
你如果这个时候去听司徒圣言传道，并且想办法得到司徒圣言的认可，他应该会把‘以文道入内景，一日聚真元’的方法传给你。”
楚浪听慕飞霜说司徒圣言身受重伤命不久矣，心里顿时揪了一下。
他点点头道：“好，那我就装成犯人去圣狱里试试，多谢剑圣指点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
慕飞霜说完直接转身离开。
“进去！给老子进去！”
一名圣狱的狱卒将楚浪推进牢房。
楚浪冲那狱卒大喊：“我真的没有在饭菜里下毒，麻烦大哥帮我跟五护法说一声，我真的没有在饭菜里下毒啊。”
“你小子再喊信不信我把你舌头给割了？”
狱卒的回答让楚浪忍不住冲他竖了个大拇指。
可以，这小子的戏不错，有前途。
狱卒走后，楚浪转头看向牢房。
牢房很大，十几名犯人呈扇形跪坐在司徒圣言跟前。
犯人们全都戴着重重的镣铐，唯独司徒圣言不仅戴了镣铐，并且脖子处还被套了一个铁项圈，项圈后面有一条铁链直接连接在墙壁上。
“诶？你不是那个‘君子’吗？好巧啊，没想到又在这儿遇到你了。”
楚浪指着君不器笑道。
之前在柳神山的时候，楚浪和君不器见过面。
当时万浩峰拿烤好的鹿肉给君不器，君不器没吃，并且还嘲讽了万浩峰一番。
君不器站起身来，彬彬有礼地冲楚浪抱拳行了一礼。
这时一名犯人有些不耐烦道：“小子你能不能闭嘴？没看见我们正在听文圣传道吗？”
“哦，对不起对不起，你们继续。”
楚浪缩了缩脖子，做出一副对文圣传道完全没兴趣的模样。
司徒圣言盯着楚浪看了一会儿，突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楚浪道：“你也过来坐下，好好听我把‘圣人之道’讲完。”
楚浪微微一惊，心想：“这位文圣不会是看穿我身份了吧？”
“哦。”
楚浪故作镇定地点点头，走到君不器身边坐下。
靠得近了以后楚浪才发现，司徒圣言左胸处凹下去的一大块，并且整个人脸色苍白，气息微弱，确实是身受重伤危在旦夕。
“刚刚老夫讲到‘圣人之道’，圣人之道在于存天理，灭人欲，知之为先，行之为后，知之愈明，则行之愈笃；行之愈笃，则知之愈益明……”
“师父，既然知之为先，行之为后，那该如何知之？”
君不器一脸认真地询问司徒圣言。
司徒圣言一脸欣慰地点点头，显然君不器问到了关键处。
“致知在格物，物格而后知至，是为格物致知。”
司徒圣言回答后，君不器一脸恍然地点点头，随后露出了认真思索的表情。
就在众人以为司徒圣言会继续往下讲时，司徒圣言突然看向楚浪，语气有些冷漠地问：“你难道就没什么想问的吗？”
“啊？我吗？”
楚浪几乎可以肯定，司徒圣言已经看穿了他的身份。
“对，就是你。”
楚浪想了想后问：“敢问何谓‘天理’？”
“天理即天之大理，物之小理，人之道理，自然之理，万物之理。”
“那敢问何谓‘人欲’？”
“以饮食为例，饮食者，天理也；食必求精，求美味，求奢靡，人欲也。”
司徒圣言虽然说得有些婉转，但楚浪还是听懂了。
在司徒圣言看来，饿了要吃饭就是天理，可如果吃饭非得要求食物精细美味，食材奢靡华贵，还是就人欲，是需要灭掉的。
楚浪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，不过没有说什么。
司徒圣言却敏锐捕捉到了楚浪这个反应，他看着楚浪问：“你可是有不同之见解？”
楚浪犹豫了一下后道：“是，学生认为老师所言有误。”
“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，你知道文圣在天下文人之中是什么地位吗？就凭你也敢大言不惭地说文圣所言有误？”
“我看你这野小子根本就没听懂文圣在说什么，装模作样，哗众取宠，实在可笑！”
“都安静！”
司徒圣言低喝一声，正在指责楚浪的众人立刻被震住了。
司徒圣言看着楚浪问：“你觉得吾方才所言何处有误？”
楚浪抿了抿嘴唇，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回答出三个字：“皆有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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