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平静地看着他，又将刀子使劲儿往里捅了一下：“用少爷和祝缘来威胁我，是你这辈子做过做错的错失。”
付诚不可思议地看着我。
我冷静地拔出匕首。
他的血喷到我手上，我都觉得恶心。
我看向身后的保镖，想要纸巾擦手。
一个个都目瞪口呆，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，没一个人反应过来，还是沈彻走过来，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纸巾，温柔地替我擦干净手上的脏血。
我嫌弃地看了眼保镖。
能跟在沈彻身边，那肯定都是经历过生死劫难的，怎么都变得这么一惊一乍，还这么没眼力劲。
“姜妙，你敢伤付总，这里有监控，我要去告你。”
钱丽姿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停车场，太刺耳。
要不是她说话，我都把她给忘了。
我静静地看着她。
她像是心虚，又像是怕了，但好像又想要表现自己：“姜妙，你敢伤害付总，我是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那你应该带他去医院，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叫。我的刀不长，杀不了人，只能伤人皮毛。但他要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死，你可别赖在我身上。”
“你……”钱丽姿语塞。
付诚烦躁地推开钱丽姿。
钱丽姿娇嗔地看着付诚：“付总。”
“闭嘴。”
付诚低吼一声，钱丽姿不情不愿地闭嘴。
他捂着伤口，踉跄地朝我走过来。
这一次，保镖没再围上来，只有沈彻跟在我旁边。
付诚捂着伤口，血还在不停地从指缝中流出。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，问我：“妙妙，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？”
“付诚，你不要叫我妙妙，你让我觉得恶心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我是哥哥，你为什么……”付诚还是不敢相信地看着我。
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无理取闹的妹妹给气到无语。
他这幅样子令我无比恶心。
我笑了：“哥哥？哪种哥哥？情哥哥？还是兄长？你别侮辱这个词了，你不配。”
“你为什么这么说？你今天是怎么了？”付诚想说，但似乎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：“我告诉你为什么。因为我是一个可以随时去死的烂人。反正我已经烂透了，你对我怎么我都无所谓，但你不该拿少爷和祝缘来威胁我。”
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：“你每次逼我，都会用我身边，跟我亲近的人。你为什么总是要把他们扯进来？我以前没能力，现在我有了，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身边的人。”
“你身边的人？你亲近的人？沈彻和祝缘？”
“对！”我用刀抵着他的心口。
我的小刀虽然不长，但捅进心脏，还是能要了人半条命的。
他没有丝毫害怕：“妙妙，在你心里，他们是你身边的人，那我算什么？”
“敌人？对手？这个身份怎么样？”我笑着看着付诚。
付诚不可思议地看着我：“他们比我重要？”
我很坚定：“是！”
“为什么？”
施暴者问受害者，为什么朋友比他在受害者生命里更重要？
我像是听见什么世纪大笑话，笑得肚子痛。
“姜妙，回答我。”付诚低吼。
“因为你想让我死，他们想让我活。”我收起笑容，高声回答，死死地盯着付诚。
付诚一双眼睛，死死地盯着我，似是想要将我生吞活剥了。
“上次你在比赛上，折磨我，戳破了我的幻想，我都放弃了，我想我这辈子就这样了。但是有沈彻在，我还不能死，就这样当一具行尸走肉也不错。”
我越说越激动，手一抖，刀尖刺进付诚的肌肤。
这次，他没有躲。
“我都这样了，你还不肯放过我，非要用你那些肮脏的手段断掉我最后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和尊严。”
付诚无力地反驳：“妙妙，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。”
“够了。”我粗暴地打断付诚的话，“付诚，你和我之间，这辈子，不死不休。”
付诚不可置信地看着我：“妙妙，你这话，什么意思？”
“意思就是……”我看着付诚，“这辈子，我跟你都是敌人。至死方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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