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三省跟智永,石老师各位点头示意,拿上手包起身离席,到了外面去功德箱放了一百元人民币,算是今天的茶水。
路上接到高雪皎电话,说吃大排档,是江城有名的一处大排档,名叫*春炸,用了一个朴克牌斗地主游戏的术语。
其实叶三省一上车就有些后悔:他该不该去参加这个饭局?
首先肯定是放肆地喝酒,今晚回去又看不了资料做不了多少工作了。其次又会放肆地说话,说不定隔墙有耳,被人听了几句去,断章取义或者故意歪曲,甚至传到某位领导耳中,自己这个新手就算不被打回临江镇,形象也从此在领导心中一落千丈。再说,纯喝酒,自己现在不该是享受的时候反而是该是艰苦工作的时候,这样做心里也不安啊。
懊恼中又想,从前只要是高雪皎的饭局,他可是有召必到,现在,是因为职位变化了?
肯定是,同时也是心情和考虑变了,想得更多,顾虑更多。
就这样一路忧虑到了餐馆,高雪皎他们菜已点好,酒也斟满只等他了。
依然是曹老坐了首席,国资委的全明也在,大家例行三杯过了开始混战,叶三省抱着“来都来了总要有点收获”的心理,问曹老秘书工作重点,曹老吞了杯中的啤酒,指着叶三省大骂扯蛋,你个年轻人,又不是老头子,患得患失干啥?你就当你还是在那个……镇上混就行了。我们党的干部从来都是能上能下,你是突然上来了,怕有一天没干好让你重新下去吧?有啥怕的?继续奋斗就是了。
叶三省蓦然醒悟,是啊,自己这两三天焦虑的,是有一些怕工作做不好,可是更多的是骤得高位,怕得之容易失之也轻忽,说到底还是自己年轻心性,沉不住气。
这两三天琢磨这个,揣测那个,偏偏忘了反省自己。
那么,既然本来就是光脚的,何惧之有?
事到临头须放胆。
放胆做一场吧。
想通了这一点,心里一轻,不再拘谨,放开了跟大家赛酒。
高雪皎心里比叶三省还高兴。
当初叶三省说他考到江城来时,他几乎没有考虑就决定承认这个他在大学里有些隔陔的同学,而且在将近两年的时间里,尽力帮助,现在,他没有看走眼,这个同学终于脱颖而出,成为江城一个不容忽略的角色,他有些担心叶三省会有所变化,比如因为工作忙或者结交圈子改变跟他不再像从前,可是他刚到市府就连续两天跟他混在一起,看来他们的“友情”依然如故,一点没变,牢固放心。
第二天上午上班,马林没有回来,叶三省请示了余自立,让综合一科打电话给江城日报社,让他们把过去一年的日报都送一份到市府十七楼来。
固然,办公室就有至少一个月的报纸,档案室有好几个月,让综合科的人搜集一下,就在市府大楼内应该就能完成这个工作,但现在的叶三省不是刚到临江镇工作那个新公务员,事必躬亲,当然,也不是他故意摆谱,而是时间和效率的关系。
除了日报,叶三省还是按照以前的作风,从档案室搜集了尽可能多的这几个月,尤其是周仲荣来江城后的各种文件报告。
中午报社就专门派人送来了两大堆报纸,堆在叶三省的办公室,再加上叶三省自己从档案室搜集过来的资料,估计没有一周,无法彻底读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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