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对了,东厨都被偷光了没菜了吧?给伙夫两钱银子,让他买些菜回来放着,以后我们用饭就在这了。”
郑三河立刻应下:“是!”
他答应着,还狠狠瞪了一眼排排挨打最中间的那个人,因为就是这货把县衙厨房能偷的都偷了。
最让人无语的是,他连县衙的门匾都想偷,因为县衙门匾用的是好木材,拆开了卖也能卖个好价钱。
柳意带人来的时候,他正忙活着拆门匾呢。
见着柳意了,还在那嘴硬,说什么都不信她是新上任的县令。
柳意懒得和他费口舌,直接让人按住打。
跟在柳意身边的人天天吃好喝好,还会日常跟随柳意一起训练武艺,锻炼肌肉,摁住几个人那还不是简简单单。
压根没什么悬念,柳意刚坐在躺椅上,这些人就被控制住了。
至于其他挨打的,有和习鸣学习,不愿意认柳意这个县令的,也有纯嘴贱的,以及倚老卖老的。
她也一视同仁,全部扒了裤子当庭挨打。
柳意下令用的是笞刑,也就是普通百姓会说起的打板子,没有杖刑那么吓人,一般是打不死人的。
打轻打重,则看数量。
事实证明,硬骨头的人毕竟是少数,无论这些人在挨打之前多么嘴硬,持续笞刑下去,一个比一个求饶的快。
一个兵丁监督着行刑,见这些人实在是喊得大声,还来请示柳意:
“大人,可扰了您的清净,要不要堵上他们的嘴?”
“不用。”
柳意舒舒服服晒着太阳:“让他们叫,叫给别人也听听。”
古代的乱世就是这样了,每次到个新地方,总有一些看不清形势的人冒出来非要当杀鸡儆猴的那个鸡。
越穷困的地方,越容易如此。
柳意也懒得一只一只的杀,干脆全都挑起来,统一处理了事。
那五十几个围观的人,就是县衙的小吏了。
长官们跑了,他们却是本地人,就都留了下来,之前还有个县尉管着,县尉辞官的消息一传回来,县衙立刻就变成了狂欢零元购。
正购着呢,柳意就来了,一句话都懒得和他们说,只轻描淡写的挥挥手,便有一群身形高大外表凶狠的汉子凶神恶煞冲了进来。
青天白日,他们还以为县衙进强盗了呢。
这些小吏有的也算是在县衙待过几十年的了,见过各种各样的县令,就是没见过破门而入强盗型的。
那监督行刑的大汉,还一边抱臂监刑,一边冷声嘲讽:
“又是几个习鸣,呵,看来习鸣的事,还没传入县中啊。”
瑟瑟发抖的小吏们:谁是习鸣?习鸣又是干嘛的?听这语气,莫不是得罪了县令,被处死了?
那,那这些人也会被处死吗?
柳意晒太阳晒够了,起身往里面走:
“板子继续打,打到我说停为止,书吏,把文书和司法赋税县志土地人口狱讼裁决的箱子都送进来。”
“仓吏,将各仓账目送来,准备后日巡仓事宜。”
“皂吏,将狱中看管的囚犯名录和罪行送来。”
“仵作,县里冰室情况写与我,明日清晨前交。”
她走过之处,原本就不敢抬头的各个小吏们头低的更低了,纷纷应诺。
“是。”
此刻就算是再傻的小吏也清楚了柳意是有备而来,并不是他们所希望的那样,新官上任,一窍不通。
她甚至知道,现在县衙里还剩了个仵作。
一众在长官们离开之后,过了好一段散漫日子的小吏们紧起身上皮子,在昔日同僚的惨叫声中,迅速忙碌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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