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人都盯着顾飒,想要看清楚她究竟是怎么做到以一根银针,打败祭神的。
只见顾飒走到祭神身后,长出了一口气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。
“我要,开始了!”
她还贴心的出言提醒。
祭神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好啊,请吧!你放心,我不会动的……说不动就不动!”
“那就,多谢了!”
顾飒手腕翻转,银针刺向祭神的后脖颈颈椎处。
“噗!”
略微刺疼的感觉在祭神后脖颈蔓延,他不由皱起了眉头。
——这姑娘用的不是银针吗?
怎么一根小小的银针扎在身上,会这么的疼?
不对劲!
但是这个念头仅仅也是跳出来之后,就被祭神自动屏蔽了。
再不对劲,左右也不过是换了一根更粗的针而已!
因为那个东西刺进皮肤的时候,他能清晰的感觉出来,那就是一根针。
但是随即,他就感觉不对劲了。
一种所未有的感觉顺着的后脖颈蔓延,可也仅仅是蔓延之后,就再也没有其他感觉了。
紧接着——
他双腿一软,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,再也没有站立的力气,整个人鼻涕虫一般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。
师瓷走过来,若有所思的看着祭神后脖颈上的东西。
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,但是和他所用的抑制剂差不多的东西。
“这是什么?不会也是和我的一样……是那个东西吧?”
“自然不一样,”顾飒半跪在地上,将那个东西从祭神的后脖颈上拔出来:“虽然都是针管,可你的里面是抑制剂,他的里面是……麻醉剂!”
敛眸一笑,她的眼尾淡出一丝惊骇。
“不过,也幸亏是我临时警觉,加大了药剂,用上了兽类所用的致死量的,要不然,怕是真的搞不定呢!”
这个祭神的家伙有多少能力她并不清楚,但是能镇守一方的守门人,必定是有些手段的。
况且,师瓷在他手中就像是小鸡仔子似得,几乎没什么反抗力,自己要是真的动手,肯定赚不到什么好处。
可是,她又非动手不可!
此时孃婆看到祭神倒地,似乎成了待宰的羔羊,犹豫了一下之后,立即从一人腰间抽出一把刀,飞奔着就往这边跑。
临近时,飞身跃起,高高的举起长刀,兜头就往祭神的脑门上劈。
祭神的瞳孔瞬间一缩。
可是,他浑身诡异的没有一点力气。
除了脑壳还算清醒,还可以呼吸之后,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,手脚都不是自己一般,都感觉不到。
长刀很快就到了祭神的脑壳上。
就在即将落下的刹那,一双手倏然横空出现,横挡下了长刀。、
“你做什么?”
是顾飒!
她眼神冷厉。
“干什么?当然是杀了他!他要是不死,我们所有人就都得死!”
孃婆说着就要撞开顾飒,但是被顾飒毫不客气的一脚给踢飞了。
“他是我的,是生是死我说了算,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?”
“你?”孃婆摔到地上,满脸的震惊是不可思议:“你,你不是为了救我才……才和他做的这场游戏?”
“为了你?呵呵,”顾飒忍不住笑出声:“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出头?”
“你!”孃婆再次惊住了:“刚才,刚才明明是你说的,你……”
蓦地,她仿佛明白了什么,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
“你是在利用我……从一开始,你就没打算要救我们母子!我们不过是你利用的棋子!”
“嗯,你要是这么说,倒也不是不可以!”顾飒冷笑。
笑话!
你多大的脸呢!
也值得她费劲心思去算计祭神?
还为了一个要烧死她的人,冒险玩游戏?
一切不过是她顺水推舟的布局而已!
毕竟她也没那么的下贱,非要去救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。
一切,不过是因为祭神手里有她想要的信息而已!
顾飒想要从祭神那里打听情况,但是祭神肯定不说,所以就要想办法,另辟蹊径!
可,怎么辟?
而且,顾飒还得保证自己最后能赢!
可怎么赢变成了最棘手的难题!
硬碰硬的直接对着干,那肯定是不行的!
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都加在一起,都不见得是祭神的对手!
这种自讨苦吃的打法,是下下策。
所以,她就只能在孃婆母子身上打主意。
祭神不是想要杀他们吗?
那她就代替孃婆出手,以一个契机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。
并且在一开始,她便给了祭神【她很弱】的错觉。
这样一来,不管她提什么样的游戏规则,祭神都会【艺高人胆大】的全都答应。
当然,顾飒也盘算好了,只要在动手的时候,麻醉剂可以顺利的打入祭神的体内,就可以将他彻底控制住。
所以,让麻醉剂顺利打进祭神的体内,才是最要紧的!
毕竟她对自己的麻醉剂很有信心!
别说祭神只是一个人,就是再强悍的上古神兽,在致死量的麻醉剂面前,也得秒变小绵羊!
而事实也没让她失望。
在她的特意引导下,祭神果然没将她放在心上,而是摆出了一副【任君采撷】的松弛感,任由顾飒任意妄为。
当然,现在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也自然明白了一切。
“是你,你在一开始就开始了谋划,示弱……请君入瓮,给我下毒?”
“倒也不是毒,只要过了一定的时辰,麻醉剂的药效就会失效,到时候你就会和之前一样,半点影响都没有……”
“是吗?”祭神想到了什么,警觉起来:“你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吧?”
“为什么不会?”顾飒的神色略有些疑惑。
“……”祭神一瞬的无语。
为什么不会?
当然是因为【放虎归山】的危险大家都懂!
以他的能力和脾气秉性,一旦回府正常了,会放过她?
换做任何人是他,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之后,都会选择报复吧?
她竟然还问为什么?
是真的不懂?
还是又故意设下了新的圈套?
此时的祭神不再像之前那样懈怠,也不敢在小觑这个看上去傻乎乎的,人畜无害的小姑娘。
她的心机阴沉,怕是一个经久江湖的老狐狸都比不上。
想到这儿,祭神低声道:“因为换做是你为我时,你一旦自由了,会放过我这个伤害你的人吗?”
“当然不会!”
“……”祭神给了她一个【这不就是】的眼神。
换做是她,她不也是要报仇雪恨?
孰知,顾飒却笑道:“所以呢,我会留下后手的!”
祭神的眼神再次变了:“你?你又对我做了什么?”
“别紧张,还没做呢,师瓷,过来帮个忙!”
顾飒叫来师瓷,两个人搀起他,歪着坐好,免得再因为麻醉无力再呼吸不畅而憋屈死。
师瓷猜不透顾飒要做什么,但还是依言配合着做事。
孃婆母子不确定事情会如何发展,不甘心就此走了,也就简单的将老头尸骨收殓了一下之后,在他们的不远处坐下,竖起耳朵想要偷听这边的话。
顾飒也不怕他们母子偷听,声音清脆,毫不遮拦:“之前你们提到过水字门打开,人皇带着人杀进去的事情……是不是真的?”
祭神微微皱眉,很是不解的用眼尾瞥向孃婆母子,回道:“当然,当然是真的,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撒谎?”
顿了下,看着顾飒的眼神多了几分忌惮:“莫非……你是人皇的人?”
“……”顾飒没有回答,只是看着他的眼睛。
祭神被看的莫名其妙:“怎么了?难道我还说错了?”
“不是,我只是想说,你在问我问题之前,是不是要解释一下……这人皇是谁?”
“还能是谁?自然是你们大梁朝的那位帝王了!”
“……”师瓷的眼尾明显一颤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遽然看向顾飒。
顾飒倒是没发现他的神态变化,而是近乎夸张的“啊”了一声。
“大梁朝的帝王?陛下?他?怎么可能?他……他带着人,杀进了你们的……西岳?”
“……为什么不可能?”祭神不悦了:“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,还是说,我们死了那么多人,付出那么大的代价,但是最后却认错了人?”
“不,不不,当然不是,我,我只是太过于震惊了!”顾飒感觉事情哪不对,总觉得消化不了这个信息:“我,我真的是太震惊了,这才多久没见,咱们的陛下就……雄风大振,都能杀到西岳了!”
“……”师瓷的瞳孔缩了缩,没有应声。
顾飒揉揉鼻尖:“想当初在京都的时候,他,他还只是一个拿捏不住权臣的新帝,这才几个月没见,竟然都……诶,等会!”
她搞清楚哪不对劲了:“你们西岳被围攻……是什么时候?”
“大约,半年多前,不到一年!”
“不可能!”顾飒立即道:“那个时候陛下刚登基,根基不稳,连朝堂都震慑不住,哪来的胆子去闯西岳的水字门!”
祭神冷笑:“你说的是如今的新帝赵子佑吧?”
“……难道你说的不是他?”
“当然不是!”祭神垂下冷眼:“你们新帝就是个废物!我说的当然是他父亲,诈死的那个老皇帝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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