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,还不是刘旺贵一心想攀富贵惹得祸,你们道是为什么,原来,那个黄梓芸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我当时还奇怪来着,即便是寡妇再嫁,以黄府的势力,也不一定看上了个讨了平妻的刘旺贵,原来,还有这么一个大坑等着呢!”
“哎哟,姑娘,你就别跟奴婢打马虎眼了,快些告诉奴婢到底咋回事,也好叫奴婢跟着乐呵乐呵!”春娇在一旁越发耐不住好奇心,催着刘稻香快些说与她们听。
刘稻香看了她一眼,讥笑道:“哼,我那养奶不是得瑟自己的儿子讨了个好婆娘做正妻么,那黄府也没有不守承诺,婚后不久,就给刘旺贵谋了个县丞的差事,只说让他先做着,待三年后寻了机会再给他换地儿,如此连着几年做点政绩出来,便可升为县令,到时再步步高升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“这个奴婢现如今懂的,举子也是可以做官,只不过最高不能超过四品,与那些大家族出来的庶子一般样。”春娇抢先回答。
刘稻香又摇了摇头:“但也有不同,庶子们出来的,除非能力十分了得,否则,机遇还不如寒门学子,不过,虽然这些与我们无关,但也要弄明白些才行。”
“姑娘说得对,女子虽不用学那经济仕途文章,可以咱姑娘的家势,将来嫁人势必也不会嫁入普通人家,以后,咱们几个对这些还得多多上心才行。”
所以说,青梅才是这四个丫头里最稳重、通透的。
“没错,这些的确都要上心,好了,咱们扯远了,还是来说说这个刘旺贵又出了什么笑话吧!”刘稻香不过是点了点自己的丫头,随后又笑着道:“原来那个黄梓芸也不是什么好鸟,莲姐姐的族人正好有在黄梓芸以前生活的地方做生意,上个月他来看望莲姐姐,顺便帮她带些贩了些那边的特产带来青州这边卖,可不就那么巧,让他的族人知道黄梓芸又嫁人了。”
“莫不是刘四夫人的族人知道那位黄梓芸的底细?”春娇眼里的八卦之火越烧越旺。
刘稻香一想到信上所写,笑得乐不可支,答道:“可不是,原来,你们道那黄梓芸的前夫是怎么死的?”
“不是说病死的么?也不对,姑娘即然这样问了,莫不是被她给弄死的?”春娇在这后院里的时日长了,越发精明起来。
刘稻香摇了摇头,伸手摸了摸自个儿的小下巴,笑答:“你们肯定猜不到,她前夫可是被她活活给气死的。”
青梅听得满头疑云,不敢置信地问道:“不是吧,好歹是官家姑娘,怎么会把自己的夫君给气死了?难道她早就想再嫁一户人家?”
随后她脸上飞起一片红云,又低声道:“姑娘,奴婢不是有意如此说的,实在是太过惊讶了。”
“她想不想二嫁我是不知,不过莲姐姐却是告诉了我一件天大的秘密,原来,这黄梓芸背着自己的夫君,与他夫君的顶头上司不清不楚的,黄梓芸的夫君本不知自己头上有顶大大的、绿油油的帽子。”
听到刘稻香这么说,春娇顿时瞪大了眼睛,问道:“真的假的?不过,要我说,黄府那处肮脏地儿,就没有一个好人。”
刘稻香笑道:“我哄你做什么,信里都说得明白, 偏生那次他偶感风寒,不得不告假在家休养,也就是因为这原故,他的顶头上司打着关爱下属的名头,时常来他府中走动,越到后面越是走动的利害,甚至于,到了一天一次的地步,他原本还心生感动,却不想,有一日被他的贴身小厮给发现,又告诉了他。”
“所以,被黄梓芸前夫撞见后,本就因生病而虚弱的身子受不起打击,最终一命呜呼了?”青梅惊讶得小嘴都合不上了。
刘稻香点点头,冷笑道:“更叫人无语的是,黄梓芸居然在他前夫的灵堂,与他的顶头上司还鬼混了几场。”
“她夫家人就不曾发现?”春娇觉得这事好生奇怪。
“发现什么?她夫家就那么个独子,又加上靠的黄府的关系才能往上攀,那府里自然上上下下都是黄府的家生子,那两个老人完全是耳聋眼瞎的,能知道什么,不过,在黄府把黄梓芸接回来后,莲姐姐的族人推测,那两个老人要么是被与黄梓芸有染的那官爷给灭口了,要么,就是被黄府这边的人给暗中害了,终归,没有得个善终!”
春娇闻言吓得直摸自己的心窝窝,脸色发白地说道:“所以说,自古以来说的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。”
听了她的话,刘稻香先是一阵出神,后又心下叹息,青梅不知自家主子为何不大高兴,又生怕她会闷出病来,忙又扯开话题,问道:“姑娘,那位黄梓芸即然如此不安分,可见,刘家四爷的头上怕是......”
青梅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。
刘稻香甩开那些恼人的事,咯咯直笑:“有了初一便有十五,那黄梓芸生性浪荡,想必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,就看刘旺贵几时能发现自己戴了顶大绿帽。”
“姑娘,莫非?”
刘稻香再次笑答:“莲姐姐事后差人悄悄打听过,那位黄大人的么闺女,与她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哥旧情复燃,表哥、表妹啥的,真是最有爱了。”
她一点都不没发现自己声音里的兴奋。
搞得青梅等人都像看鬼一样看她,姑娘,你没中邪吧,怎么听上去你万分高兴?
不过,为嘛,她们的心里也跟着哼起了小调儿呢!
刘稻香微微眯起眼,瞧了她们一眼。
果然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
自收到两人的来信后,刘稻香又给两人回了信,更是在给胡馨莲的信中,她热切的表达了自己一直会关注此事,但凡有了新乐子,要胡馨莲切莫忘记写信告诉她。
同时,远在三十里村的李翠花也到了快出嫁的时候,刘稻香索性也给她出了一封信,把自己给她准备的添妆一并捎去了。
忙完这事,她才想起一事来。
“吴姑姑,吴姑姑!”她趴在南书房的窗口边,朝院子里欢快地喊道。
吴姑姑不知从哪儿钻出来,手上湿湿的。
“姑娘,你找奴婢?”
“咦,吴姑姑,你这是做什么去了?”刘稻香惊讶地问她。
她可没忘记两位姑姑都各配了一个小丫头。
“奴婢瞧姑娘喜爱花草,便叫人去后花园里挖了些花苗用盆子装好,正准备叫人把花盆子放到廊下。”吴姑姑恭敬地回答。
刘稻香欢笑道:“极对我心思呢,回头叫青梅拿赏钱给你。”
“多谢姑娘了,姑娘唤奴婢可是有事要问?”吴姑姑边说边走间,已进了南书房。
刘稻香折转身子坐到书案前,小手托腮,穿着绣花鞋的小脚,悬在空中随意地甩着。
“姑姑啊,那件事查得如何了?”
吴姑姑神情一紧,先是朝外头张望了一番,这才走近刘稻香,低语答话:“姑娘,奴婢查过了,两位小少爷每日早起与姑娘们一道射箭、习武,早饭过后,与姑娘们一并去随卫先生读书识字,午饭过后,或是在自个儿屋里小歇,或是带了墨竹、墨云悄悄溜出去玩耍了。”
墨竹、墨云是刘稻香家的总管薛大河的两儿子。
从小就分别给了刘智浩、刘智瑜当玩伴,如今已是两人的书僮了。
“只是偷溜上街?”刘稻香对此很疑惑。
“奴婢这几日只是发现两位少爷这些事,要不,奴婢再继续盯住两人?”吴姑姑觉得即然自家姑娘亲自过问那两位小少爷的事,必不是什么小事。
“嗯,你先去盯着,我去找我娘去。”
刘稻香觉得什么事都没有自家两个弟弟的教育重要。
“娘,娘!”她去的时辰很不错,正好张桂花刚示完下。
别看张桂花不管府里的事,但总个静水院以及她崽女所有院子里的事,她都管着,还有京郊庄子上的事,也都交到她手里了。
刘稻香有心想接过来,但张桂花每每拿她即将说亲嫁人的事来堵她的嘴。
想想,都觉得好心塞。
张桂花有子万事足,又有刘稻香这鬼机灵在身旁出谋划策,把她越发养得好看。
刘稻香瞧着自己养成的美人娘亲,高兴地扑到她的怀里蹭了蹭,淡雅的梨花香很适合她娘亲。
“都多大了,还跟娘撒娇。”张桂花宠溺地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屁,又笑骂道:“怎地不窝在自己屋里睡懒觉?”
“想娘亲了啊!”所以她就过来了呗。
“知道啦,说吧,你肚子里又冒什么坏水?”知子莫若母,张桂花怎会不了解自己生出来的小猴崽子。
“娘,哪有啊,闺女我真的想娘亲了呢!”刘稻香不依地在她怀里扭麻花。
顶着十五岁的身子撒娇扮嫩,真的是......
“哎哟,好啦,好啦,娘知道了,到底还是闺女贴心呢,那两个臭小子,越大越不见人影,也没听他们说一句想娘了。”张桂花想想都心酸,她也算是挺能生的了,三个闺女两个儿子。
结果呢,人人都说她命好,好啥啊,想想就心塞,一个两个主意大着呢,连嫁妆都不让她给置办,而两个臭小子更是天天不见人影,只有到了吃饭的点儿,才知道闻着饭香找路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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