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小念念都给她找好理由了,云珞珈顺杆下,“十一哥哥最近忙,跟大林子哥哥去帮父王办事了。”
以前十一也经常跟大林子出差办事,所以小念念倒是能接受这个说法。
“哦,不是生念念的气就好了。”
小念念松了一口气,把云珞珈给她挑好刺的鱼肉吃了。
听到小姑娘的话,云珞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。
年纪不大,心思倒是不少。
小丫头是这也想要那也想要的。
虽然她还小,可却贪心的很。
吃了饭,云珞珈陪着小念念玩了一会,就回了闲温居。
君青宴还未回来。
她让婢女把给君青宴留的饭菜温着,等他回来了再吃。
云珞珈心里好奇那些刺杀她和君青宴的人会是谁,所以没睡,等着君青宴回来问一问。
虽然君青宴不一定今天就能审问出来幕后之人,但多少应该是有些线索的。
君青宴直到深夜才回来。
他回来后没有直接回闲温居,而是让人备水洗掉了满身的血腥气,换上干净的衣服才回去。
看到闲温居还亮着灯,他以为是云珞珈给他留的灯。
以前他回来的晚,云珞珈也是会给他留一盏灯的。
进了殿门,他才看到云珞珈坐在软榻上等着他。
见君青宴回来了,云珞珈起身走到他身边,拉着他坐下问:“怎么样?审问出来了吗?”
君青宴凝眉,眸光深沉,“都是些死士,重刑伺候都扒不开嘴,我让人去查他们的身份了。”
这种死士一般行动失败就会咬碎嘴里的毒自尽,但是小林子没给他们机会。
他们打死都不说有可能有两种原因。
一种是真的忠心,宁死不屈。
另一种是因为家人的命在幕后之人的手里。
现在要是想从他们嘴里撬出东西来,得先查查是不是后者。
抓人已经打草惊蛇了,就怕查了最后也是竹篮打水。
“嘴这么严?”
云珞珈也蹙起了眉。
君青宴亲自给人审问犯人她没有看过,但是古代酷刑她倒是有所研究。
古代的很多刑罚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。
那些刑法用在身上,真的是恨不得死了。
君青宴动起刑来并不是个会手下留情的人,可见那些人嘴有多硬。
“嗯,有两个受不住咬舌了,被我带着御医给救回来了一个。”
君青宴拉起云珞珈的手,“好了,你就别操心这个事了,都这么晚了,早些去睡吧。”
明日他会让刑部继续审问,审到剩下一口气为止。
“嗯,有了结果告诉我。”
都这个时间了,云珞珈确实也困了。
她随着君青宴往内殿走着,忽然想起一个事情,“夫君,你说刺杀我们的人,会不会和帮助玉绵的人是同一个人?”
这只是她的猜测,并没有任何依据。
她坚信玉绵肯定是有人相助,而那人也想要君青宴的命,也想让澧朝大乱。
君青宴查了那个前朝皇室遗孤的背景,后来发现是假的,根本与前朝皇室八竿子打不着的骗子一家.
他们背地里以前朝皇室后裔自居,已经全部被君青宴给抓了。
没有反叛的能力,但是有反心一样不能轻饶。
那就是群没什么本事的骗子。
所以帮助玉绵的人,不可能是那一群人。
云珞珈实在是想不通会有什么人想要君青宴的命了,就突然想到了还没查到的那个人。
那个人藏得特别的深,今日刺杀的幕后之人藏的也很深。
听到云珞珈的话,君青宴点了点头,“极有可能。”
他本来明日想要去行宫去看看的,如今外面未知的危险太多,他决定找个理由把废帝给接过来。
废帝那边他让人严防死守着,他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做这些事情的。
不过事情无绝对。
今日之事,君青宴还是怀疑到了废帝。
既然是有了怀疑,自然是要去查证的。
他出城会面临未知的危险,那就把可能造成危险的人接过来。
本身就快到了皇家祭祀的日子,用这个理由把人接来,他定然是不好推托的。
而且,在这个时候接他进宫,事情若真的是他做的,他定然心虚。
倘若心虚推托,事情基本可以断定是他所为了。
若他想到了这一层,将计就计的来了,也便于观察。
君青宴边想着,边将云珞珈抱进怀里,轻轻抚着她的背温声的哄着,“珈儿快睡吧。”
自从那年秋猎出事,皇家已经许多年没举办秋猎了。
本来君青宴准备今年恢复秋猎,让小皇帝感受一下皇家的秋猎的氛围。
之前的秋猎场被一场大火烧成了废墟。
皇家秋猎的场所已经换了新的地方,如今已经全部竣工,只等着君青宴的批准了。
近来事情不少,君青宴也有些疲惫,抱着云珞珈很快就睡着了。
那日云珞珈没能喝成李鸣岚酿的酒,近来又有些想喝酒,就去了相府的酒窖,冲着云峥的三月春去了。
她不但喝着,还往空间塞了两坛子。
云峥今年在外面立府了,但是近来有事都没有回去,云渺渺爱热闹,就带着孩子回来住些日子。
云珞珈刚跟云渺渺喝一点,江氏那边就让人来叫她了。
小念念要留下跟小弟弟玩,云渺渺留下陪念念玩,云珞珈就自己去了江氏那边。
江氏见小念念没来,拉着云珞珈说了会话。
本来只是聊着家常,没一会就跟云珞珈抱怨云帆,“都二十多的人了,一说给他说个亲他就跑,真的是气死我了。”
“你说说,身为相府的公子,不走仕途要做那让人瞧不起的商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,好赖他不适合官场那条路。”
“当初自己外面带的姑娘是个细作就罢了,若不是我倒也不是不能让入门,可你看他,都过了那么多年了,一要给他说亲就跑。”
江氏跟云珞珈抱怨了大通。
云珞珈一直点头很认真的听着。
等着江氏说完,云珞珈才说话,“我觉得四哥并不是对她念念不忘,四哥不是那种被人利用了还死心塌地的蠢货。”
“我觉得他就是还没定心,觉得自己担不起对一个女子的责任,要我说,娘就别管他了,说不定哪天他开窍了,自己就着急了呢。”
其实云珞珈也不知道云帆怎么想的。
但他不想成亲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。
江氏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这老五老六都开始议亲了,他总不能等着老五老六都成亲了,他还是个光棍,这话传出去得多难听。”
“本来那些个高门望族就瞧不起老四,不愿意把自家小姐许配给个满身铜臭味的老四,如今我费费心,倒也能给他找个名门闺秀,再等等,怕是更难找合适的了。”
云珞珈抿了抿唇,说出了自己的想法,“娘,我觉得若是名门望族的不行,那我们就不求门当户对,求个四哥喜欢也是好的。”
以她对云帆的了解,他必然也是不在乎门当户对这种事情的。
云珞珈的话江氏向来听得进去。
可她被云帆气的昏头了,有些烦闷叹息:“我倒也不是非要门当户对的,可他也得有喜欢的姑娘呀。”
说真的,她只是想着云帆娶个合适的女子安定下来。
如今老大官居三品,早已出门立府。
老三也早已可以立府,只是如今居于公主府。
就连老二云峥也搬出了相府,如今居于自己的将军府。
相府三个嫡子,如今也只有云帆尚未娶亲了。
按照顺序,也该云帆先娶亲,下面的两个庶子才可娶亲。
可云帆这般不懂事,真的是太气人了。
这种事情是很难说清楚的。
不过云珞珈还是站在云帆那边,“娘先别着急,别气坏了身子,五哥六哥的亲事才提上日程,等四哥回来我劝劝他。”
云帆这都是今年第二次跑了,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。
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走远,而是就在澧朝哪个地方悠闲的生活着。
云帆会定期给家里写家书,但得他愿意让家里知道他在哪的情况下。
如今,他本来就是躲着家里,自然是不会让家里知道的。
他偶尔得了好东西,也会让人给云珞珈捎回来。
前段时间,他还让人给云珞珈捎带了一些江南的香粉,说是那边最好的。
云珞珈猜测着他应当是在江南水乡享受悠闲人生了。
虽然她结婚了,但依旧觉得结不结婚真的无所谓。
自己一个人一样是可以过的很好。
就好比云帆,悠闲自在,无人束缚,说走就走,要多舒服有多舒服。
“你可得好好劝劝他。”江氏说完这句话,这件事也告一段落了。
云珞珈又在这陪着江氏说了会话,就回了云渺渺那边。
云峥当初跟云渺渺议亲的时候,答应了文将军夫妇永远不纳妾,不会有外室的,这些年也做的好很好。
他虽说有的时候心没有那么细腻,但是对云渺渺全心全意。
云珞珈刚才没喝尽兴,回来后跟云渺渺又喝了些。
说起云峥,云渺渺笑着干了一杯酒,“其实我幼时喜欢状元郎,就是那种带着大红绸花,骑着高头大马巡街的,他们白白净净的可真好看。”
“你二哥他长得倒是不错,但是武夫实在是不符合我的喜好。”
云珞珈从未听她说过此事,惊讶的看她,压低声音问她,“所以你是喜欢我三哥那样的?那可不行,那是不伦之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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