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我知道你没有做对不起渺渺的事情,可是你所做的事情确实让她伤心了。”
“我不是在替她说话,而是想让你换位想一下,若是你与她调换位置,你会不会伤心自己夫君对自己的态度?”
“你没有背叛她,但是你背弃了你当初对她的承诺。”
云峥没有说话,蹙着眉垂眸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云珞珈说了关键的事情,“她要与你和离,这件事你知道的吧。”
昨日听着云渺渺话里的意思,云峥应该是知道的。
听到云珞珈的话,云峥眉头皱的更紧了。
云珞珈看着他,继续道:“不要当她是在耍性子,也想她真的是想明白,而且非做不可了。”
反正云珞珈没有看出云渺渺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。
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云珞珈招呼宫女过来,把今日殿内的葡萄分两份,一会让云峥带一份,再给云赫府里送一份。
念念那边已经留了,云珞珈今天吃了不少了,还剩下不少,便想着给她们分一些。
番邦每日送的新鲜瓜果不少,宫里也没有后妃,云珞珈一家三口吃不了多少,不少都让君青宴赏给前朝的大臣了。
君青宴治国有道,对待大臣们松弛有度,拿捏的刚好,最近前朝安静了许多。
前朝安稳,君青宴就闲下来了。
他平时忙,也会定期检查念念的功课,会抽出时间陪云珞珈说说话。
宫里虽然是无聊,但是君青宴用心的照顾着云珞珈,云珞珈倒也觉得想出去。
君青宴刚闲下来,就提出带念念和云珞珈去李鸣岚那去转转。
云珞珈许久没有出宫了,她们也没带小念念出去玩过,趁着这两日有时间,带着念念去可看看澧朝的山水。
现在的天气有些热,云珞珈其实是不怎么愿意出门的。
但是觉得君青宴说的有道理,就商量着趁着念念休沐那日,偷偷的带她出宫。
天气太热,饶是早上走的早,骑马的话,太阳也晒的厉害。
君青宴让人准备了两大桶冰放在马车,带着念念和云珞珈坐着马车出城。
长这么大以来,念念是第一次出城,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激动。
路上,她一直都趴在窗沿,看着外面的世界。
君青宴手里拿着玉骨扇给云珞珈和念念扇风,若有所思的看着念念。
那个计划已经可以实施了。
云珞珈看到君青宴盯着念念看,眼神有些深沉,似乎是在想事情。
她抬起玉手在君青宴面前晃了晃,问他,“想什么呢?”
君青宴抓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亲了一下,对着她使了个眼色,瞥了眼念念,示意她念念在不方便说。
云珞珈了然的点头。
君青宴忽然又想起一事,有些为难的叹息了声,“文将军昨日下朝后找到我了,希望我做主让云峥跟云渺渺和离。”
国事还好做出决策,可是这种朝臣家事,他实在是有些为难。
这些年,云牧尧镇守边关有功,文将军也是尽职尽责,忠心耿耿。
他不看功劳也得看苦劳。
可是对方是丞相的二儿子,云峥这些年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劳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,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,所以这才问问云珞珈的意见。
云珞珈沉默了会,叹息了声,“都找到你了,看样子云渺渺是铁了心了。”
云珞珈知道这件事君青宴不好办。
她想了下,觉得自己为难不如让别人为难。
她想出来个缺德的主意。
“要不你请我爹娘和渺渺爹娘,还有渺渺和二哥一起吃顿饭吧。”
君青宴没明白云珞珈的意思,云珞珈继续说:“当着你的面,双方也不敢吵起来,你看着他们把话说清楚,是非对错的,到时候就是非得和离,也没人怪得了你。”
这件事本就跟君青宴不搭边,让他做主本来就是为难他。
既然他们都好意思为难君青宴,君青宴这样做也无可厚非。
听到云珞珈的话,君青宴忽的笑了,“还得是珈儿有主意,我还以为你会护着云峥呢。”
毕竟一直以来,云珞珈都把家人看的很重。
云珞珈看着君青宴笑道:“我们那有句话,夫妻关系,大于一切关系,意思就是,夫妻才是这世间最亲的人。”
“还有句话,家和万事兴,夫妻同心,其利断金。夫妻心合则万事和,夫妻离心则万事衰败。”
这句话云珞珈一直很赞成。
当初的云家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,后来因为她爸妈的离心,家族也逐渐衰败了。
如今,她与君青宴的关系很好,所以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倘若她与君青宴不是一条心,这个天下不一定就是君青宴的,皇后也不一定是她的,而相府也不一定会这般安宁。
说的再严重些,也许北疆和澧朝的战场早已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。
君青宴很赞成云珞珈的说法,“珈儿所言极是,因为你与我一心,如今才万事顺遂。云峥与云云渺渺出现了裂痕,如今走到了家破的边缘。”
夫妻之道看似简单,但实则比朝政都难。
君青宴无数次庆幸他娶到了云珞珈,娶到了他心里的小姑娘。
两人以为念念是在看风景,可念念却把两人的话听在了耳中。
她转身坐回来,问云珞珈和君青宴,“二舅舅和二舅母要和离?和离我明白,与休弃不同,书里看到过。”
念念才这点年龄,就已经博览群书了。
近来天气热,她不上课的时候,都窝在云珞珈的殿内,或者自己的殿中看书。
她似乎是在书中找到了乐趣,什么书都要看看。
听到小念念的话,云珞珈和君青宴对视了一眼,想着如何回答她。
念念忽然说了句,“其实和离没什么不好,想和离肯定是因为离心了,离心了还在一起有何意义?就像是一根柱子,中间被虫子蛀空了,这根柱子就算是表面看着完好,可是内里却已经腐朽了呀!”
这么大的小孩子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,云珞珈和君青宴面面相觑了一会,君青宴忽然笑了。
他伸手慈爱的摸了摸念念的头,“念念说的很有道理,这些道理是老师跟你说的吗?”
念念摇头,“念念在一本书中看到,不仅是夫妻关系,朝堂亦是如此,书中说,凡事不能只看表面,表面是会欺骗人的。”
云珞珈现在看这个时代的书,还会觉得晦涩难懂。
念念这么大就能看懂这么难懂的书,还理解的很好,实在是让云珞珈惊讶。
云珞珈想起君青宴说的,念念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。
之前她没觉得,今天念念的几句话,就让她觉得自己确实是眼睛蒙尘了,竟没看出她生的孩子这么厉害。
吃惊过后,她发现君青宴在对着她笑,眼底是对自己有这么个女儿的自豪。
他方才想的就是需要找个男孩子进宫做幌子,迷惑前朝那些大臣,为念念铺路了。
许久没有喝到李鸣岚酿的竹青酒,云珞珈没忍住多喝了几杯。
她本来担心自己喝多了,可一抬头对上了君青宴令她安心的眼神,又由着性子喝了几杯。
这是李鸣岚第一次看到念念,看起来喜欢的不得了,非要杀鸡给她炖了吃。
念念虽在宫里山珍海味吃的多了,在吃李鸣岚炖的鸡的时候,还是表现出了很喜欢。
云珞珈看得出,她是在给李鸣岚情感回馈,也就是情绪价值。
这么点的孩子,就已经有这样的心思了,未来确实是不可估量的。
在李鸣岚这里待到了傍晚,三人才在晚霞中悠悠而归。
君青宴刚回到宫里,小福禄就跑了过来,与他说勤政殿有北疆送来的国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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