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吴邪他们略带错愕的表情，司聆好笑地解释。
“我母亲是活了那么久的大祭使，她性格不可能一直，都是一个模子对吧？”
“那倒是。”胖子一脸赞同，“还是小聆儿通透！”
几人说话间，终于来到神道的尽头。
出现在众人面前的，是一条朝上走的大阶梯。照明弹打出来，完全看不到阶梯的顶在哪里。
“什么玩意儿？”胖子举着矿灯，往阶梯上照去。“周穆王这是想上天不成？”
黑眼镜发现阶梯上，还沾着一些血迹。“溪华应该是往上走了。”
吴邪想了想，忽然转头去看张起灵身边的司聆。
司聆被他看得很不自在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先前不是想追溪华吗？”
“我......”，司聆犹豫着，先前她想追是觉得顺路，现在人已经找齐，她反而不想多生事端。
胖子回身去看她，“小聆儿，你追溪华是想做什么？”
“算了，反正现在我们人也齐了，还是先找出去的路吧。”司聆继续说道，“溪华的事情不重要。”
张起灵低头看着司聆，他大概能猜到司聆想做什么。“可以顺便追。”
“这哪儿能顺便呀，很容易追着追着...我们的路线就会开始偏移......”
“小哥说得也没错。”吴邪又道，“我们现在走在这里面，情况差不多也是一头雾水。
如果溪华是你想的那样，真的有自己的意识，说不定还能把我们带出去。”
胖子对此并没有意见，在他看来只要他们几个人在一起，必然不会出什么大事。
“这一趟你是我的老板。”黑眼镜笑着开口，“自然是你指哪儿我打哪儿。”
司聆没说话，她心里还有一个担忧。怕在半路上，忽然又遇到和吴三省有关的事情。
本来吴邪已经放下了，万一到时候又被勾起来，她心里会觉得过意不去。
“你放心吧，之后要是我再看到，长得像我三叔的人出现。”吴邪微微一笑又道，“我肯定先让胖子，丢两根雷管过去。
要真是我三叔给炸死了，我就当这一趟是来给他收尸的。
如果是怪物假扮成我三叔，我不介意多炸死几个。”
胖子拍拍自己的背包，“那没问题，这次胖爷存货可多着呢！”
司聆被吴邪的话逗笑了，心想自己心里的那点儿顾虑，似乎完全瞒不过他们。
“那我们先跟着溪华走走看吧。”
众人往阶梯上走去，胖子一路往上打照明弹。结果发现阶梯非常长，他打了十几发，都没有见到尽头在哪里。
四周回荡着众人的脚步声，几个人闷头爬楼梯。
一个小时过去，胖子表示要停下来休息。这要是一般的平地还好，换成爬楼梯之后，他明显感觉到要比走路费劲不少。
这一路上来，司聆也累得说不出来话。她性子要强，旁边没人喊休息，她也不会当第一个开口的人。
吴邪直接坐在阶梯上，“休息一下吧，再爬我感觉腿要断了。”
胖子直接和吴邪靠成一团，司聆坐在旁边，看上去倒也没有他们那么喘不上气。只不过依旧能看出来，她体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了。
张起灵黑眼镜面面相觑，他们两个人早已习惯了，高强度的体力透支，现在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累。
“这条长阶梯，倒是让我想起来，以前听过的一个传说。”黑眼镜悠哉地坐下来。
张起灵在司聆身边坐下，把自己的水递过去给她。
“什么传说？”胖子转头去看黑眼镜。
“你们知道‘阴差’吧？”
吴邪也看向黑眼镜，“你见过？”
“没有。”黑眼镜笑着摇头，“你们知道我就不解释了，那你们知道‘灵差’吗？”
这个问题一出，吴邪和胖子都没说话。他们知道什么是‘阴差’，却是第一次听说‘灵差’。
所谓的‘阴差’又叫做‘出阴差’，是活人替地府办事的意思。这样的传说从古时起，就被当成聊斋故事一类的事情来看。
至于真假一直无从得知，有人笃定世上的确有‘阴差’一职。有人认为这不过是市井传说故事，是古时人饭后闲谈的话资罢了。
吴邪又问道，“‘灵差’是做什么？”
“给神仙办事儿？”旁边的胖子一脸怀疑。
“没错。”黑眼睛点头，“不过与‘阴差’不同的是，想当‘灵差’需要通过千难万苦的考验。
这两个身份的区别是，一个是被动的，一个是主动的。”
“当‘灵差’有什么好处吗？”司聆好奇地问道。
“给神仙办事的好处，那可太多了。”黑眼镜一脸高深，“在这千难万苦之中，最后一项考验。是要靠自己的意志力，走到‘天梯’的尽头。
传说‘天梯’是从地底深处长出来，一直往天上延伸，有连绵不绝十万里那么长。”
司聆很快明白过来，黑眼镜话里的意思。“你该不会是想说，我们正在爬的楼梯，就是传说中的‘天梯’吧？”
黑眼镜笑着继续道，“这条‘天梯’的背面，会刻着金色的祥云纹，只要有人走上去，‘天梯’就会迸发出金色的光芒。”
听到这里，旁边的几人面面相觑，一下都没搞清楚。黑眼镜是编故事逗他们玩，还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传说。
司聆就道。“周穆王追求长生，那他想当‘灵差’就很合理了。”
“不过我们脚下这条阶梯，并不会散发出金光。”吴邪道，“周穆王建这条阶梯，可能是听说了这个传说，想效仿造出来一条‘天梯’吧？”
“那他这功夫做得也不咋样啊！”胖子嫌弃道，“这地儿黑不溜秋的，起码得用金矿造吧？！”
胖子的话一出，场面安静了一会儿。
吴邪抽出腰后的刀，猛地在地上刺了两下。金色的碎石跟着刀，一起被连带起来。
胖子一脸震惊，“我？靠！”
“不会吧......”，说着，司聆拉着张起灵的手臂，身子一侧半个人翻在阶梯外面。
她很快又被张起灵拉了回来。
众人都看着司聆，等着她公布最后的答案。
“背面真的有祥云纹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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