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乐安县的镇上,司聆再次见到了。她假装成研究所学者时,去拜访过的那几户人家。
领头的人看上去是蓝立德,“你们超过了,我们最开始约定的时间回来。”
“对于这一点我万分抱歉。”司聆坐到椅子上,“不过我们也是迫不得已,周穆王的墓穴非常大。
我们当时的情况,无法原路返回。只能另外找路出来,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。”
面对一众面带愠怒的畲族人,司聆还是笑意盈盈的模样。
“各位的意见这么大,无非是因为见到了,当年同样进过周穆王墓穴的旧人。”说着司聆看向老盘,“盘全大叔,当年的驴友队,您现在应该还有印象吧?”
老盘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司聆。
“当年的旧事,我母亲也参与在其中。”司聆看了蓝立德一眼,“至于真相如何,你们问蓝立德老爷子,可信度一定比我高许多。
况且先前我们也说过,那两位之间的纷争,与现在的我们无关。
若真要如此计较,乐安县现在住着的,就未必是畲族人了。
蓝立德老爷子,您觉得我这话说得对不对?”
司聆这一番话,蓝立德已经听出来,这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。
“约定的时间逾期,我们可以理解。”蓝立德缓缓道,“只不过先前说的那个问题,希望你已经考虑好了。”
“蓝家姐妹的去处,并不由我决定。”司聆继续说道,“我知道各位心中有气,想要自己处置蓝家姐妹。
我觉得——”
老盘直接打断司聆的话,“蓝家姐妹可以交给你。”
闻言,司聆微微眯起眼睛。“不知道各位又有了什么新想法?”
老盘道,“那只逃进暗道的‘厉魅’,我们想把它抓回来重新驯养。”
司聆沉默了好一会儿,“你们这里现在还有训魅人吗?”
“阿舟是立德叔的孙子,他已经学会如何训魅。”老盘又道,“况且‘厉魅’是我族内猛兽,我们并不想让传统失传。”
听到传统这两个字,司聆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冷意。
她并不想管畲族人的事情,只是现在畲族人要抓的‘厉魅’,是西王母的女使溪华。
她不论是从哪个立场看,都不可能让这些畲族人,把溪华抓回去继续当‘厉魅’。
不说现在溪华已死,即便是溪华没有死,她都不会这么做。
“那只‘厉魅’跟着我们进了墓穴,后来还攻击我们。”司聆缓缓道,“已经被我们杀死了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的畲族人都震惊地看着司聆。
场面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,蓝立德才开口道。“你已经知道了?”
司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立德老爷子您现在,是在为自己的不诚实,对我方感到抱歉吗?”
蓝立德没有说话,旁边的另外几个畲族人,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起来。
“实不相瞒。”司聆继续说道,“那些你们以为,我不知道的事情,我全都知道。
而我刚才说的,已经将‘厉魅’杀死在墓穴之中,也并没有欺骗各位。
你们若是不信,大可根据我给的位置,去找‘厉魅’的尸体。”
“守陵人不能进入墓穴。”蓝立德道,“既然‘厉魅’已死,此事便到此为止。”
“立德老爷子,您这么恨溪华,是认为您的儿子左岭之死,全都拜溪华所赐吗?”司聆说得非常直接,她知道蓝立德为什么要抓厉魅。
“我们族内之事,和你没有关系!”站在老盘身后的盘寻月嗔怒道。
“你们想要替左岭报仇,我怎么不能替溪华说话呢?”司聆反问道,“从立场上来看,我应该帮的人是溪华,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?”
盘寻月还要说话,又被老盘拦下。
“难道各位敢打包票,左岭之死与你们族内的人,没有一点点连带责任吗?”司聆看着蓝立德,“当年事情的经过,立德老爷子您应该是最清楚的人啊。”
提起左岭之死,房间内的畲族人,看上去都非常愤懑。
老盘到,“小丫头,你在我们的地盘激怒我们,对你没有任何好处。”
“是你们的地盘没错。”司聆音色中带着几分冷意。“可你们凭什么认为,我会怕你们?”
司聆话音刚落,大厅门口外忽而涌进来一片人。
进来的都是畲族人,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,很快把司聆三人团团围起来。
“你的人都还在山里。”蓝立德道,“你通知他们来替你收尸了吗?”
闻言,司聆嘴角的笑带着讥诮。她看着头发花白的蓝立德,只觉得这个人十分可悲。
很显然蓝立德对儿子左岭之死,多年来一直不能释怀。将溪华制成‘厉魅’,更多的是为了报复溪华。
蓝立德认为是溪华的出现,才让自己的儿子左岭,走上了错误的道路。
当年在事情的最后,左岭没有选择畲族人,而是选择了身为女使的溪华。这对蓝立德来说,是一场无法接受的失败结果。
“老爷子您可想清楚了,若是您先动手,我一定不留情面。”
这句话一出口,人挤人的大厅里,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。司聆赤裸裸地挑衅,在畲族人看来过于自大。
“你跟她们是一样的......人。”
司聆听懂了蓝立德话里的意思,让她没想到的是,蓝立德竟然没有,把她的身份告诉其他畲族人。
还没等司聆说话,人群里有个年轻人手一抖,忽然向司聆他们发起攻击。
一支箭从二楼向司聆射来,箭矢被林啸徒手接住。边上的司映反应迅速,她从怀里掏出一条鞭子。
长鞭猛地向楼上甩去,放箭的年轻人瞬间被拽下来。
林啸抬手去接人,直接用手中的箭矢,一箭刺穿年轻人的胸膛,而后一脚把人踹出去。
年轻人被踹出去的时候,连带着那些被他砸倒的人,把大厅里的摆设也砸碎了一地。
混战一触即发,其他畲族人一下全都涌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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