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4章 你恨吗？
随便逛了公主府两个院子，云浅歌见慕容燕的人没有跟上来，心中有了底。
“夫人，公主是什么意思？”连枝戒备四周，担心慕容燕留了后手。
“公主府就像是个筛子，即便是有什么秘密，她会藏在公主府吗？”云浅歌想到黑市，不出意外，慕容燕应该将所有的秘密藏在黑市中。
南渊都城的黑市与龙霄国不同，黑市的入口在距离都城二十里外的一处湖泊，湖泊的东南方向有一处水路，从水路进入黑市，一座山都快被挖空了。
这是云浅歌亲自去过后得到的情报。
不仅如此，她所看到的不足黑市的三分之一，剩下的三分之二藏得更深。
慕容燕应该是担心她会将这些秘密挖出来，这才选择与她合作的。
“不会。”连枝肯定道。
“夫人请留步。”正在云浅歌要离开时，一个身着麻衣的仆人挡住了云浅歌的去路，直接跪在云浅歌跟前。
“让开。”云浅歌冷声呵斥道。
“求夫人救驸马一命，驸马他不知自愿来南渊国的，夫人仁慈…”来人连连叩头。
“让我救人，笑话，我看着像是个有善心的人吗？”云浅歌可一点没有与慕容燕为敌的意思。
经过刚刚的交谈，从本质上来说，慕容燕就是一个疯子，她不怕慕容燕，但得罪一个疯子后，要么斩草除根，要么将面临疯子的追杀。
先不说驸马的出身。据她所知，来南渊国，是他自愿的。
当初做出的决定，就该为了这个决定付出相应的代价，云浅歌不认为这有错。
“夫人，驸马是先帝的人。”显然，仆人已经知道君文鸿驾崩的消息了。
“你有什么证据？”云浅歌神色如常，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意外。
“只要夫人救了驸马，驸马自然会将证据呈给夫人。”仆人话落，连连叩头，“求夫人救驸马一命。”
“公主的人来了。”云浅歌话音刚落，仆人立即起身，消失在云浅歌跟前。
连枝微蹙眉头，看着地上的血迹，眼底杀意一闪而过。
“夫人，你的令牌丢了。”一旁的白盈盈开口道。
连枝听闻，就要去追，被白盈盈一把拉住，“你别拉我，我一定要去杀了他，没想到公主府混入了这些三教九流的角色。”
“不用追了，想从我手上偷东西，没那么容易。”云浅歌冷冷一笑，随后对白盈盈夸奖道，“盈盈，做得不错。”
“多谢夫人夸奖。”
“盈盈，你是如何发现的。”连枝明白过来，云浅歌是故意让人将令牌偷走的。
“他一直低着头，摆明了不想让我们看清他的样子，看似贸然穿过来，可以连枝你的功夫居然没有发现异常，可见这位的轻功不凡，若他真是驸马的人，凭这一身轻功，便可以去求助唐家解蛊，何必一定要等到夫人来才求。”白盈盈分析道。
云浅歌点了点头，继续补充，“最重要的是若驸马真的是细作，在他出事后，不会不求助，别忘了，驸马这样可好几年了。”“还有其他原因吗？”慕容燕走来刚刚听到主仆二人的分析。
“最重要的一个原因，楼中小倌和驸马之间，只要不是眼瞎，都会选择后者，若他真是细作，恐怕早被公主策反了。”云浅歌笃定道。
慕容燕这个人，眼底容不得沙子。
更何况是她的枕边人。
“夫人，有没有人说过，你很恐怖。”慕容燕笑着道。
“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。”
“你说得对，驸马确实不是细作，不过他受够了被我主导的人生，恃宠而骄，想要翻身做主，看上了我身边的小丫头，我舍不得杀了他，就只有让他以另一种模样呆在我身边了，同为女人，夫人觉得我的做法有错吗？”慕容燕将这段不堪的过往道出来。
“对与错，与我这个外人何干，公主心中有数。”云浅歌不知事情的真假，也不做评判。
“你这张嘴太紧了，无趣得很，我还是去陪我的小久久了。”慕容燕整理一下衣服，转身离开，走了两步，回头对云浅歌道，“夫人入了我眼，我提醒夫人一句，情深不寿，深情的人永远会被无情伤，有时候人啊，还是无情些的好。”
慕容燕说完，不等云浅歌反驳，直接离开。
“夫人，你千万别多想，她在挑拨离间。”连枝觉得，慕容燕真够坏的，居然想要破坏云浅歌和君子珩的感情。
“想什么呢？她眼瞎，我眼睛可好得很。”深情被辜负，这世间不知凡几。
终归一点，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人。
“夫人，我们现在回去吗？”
“急什么，主人走了，没了顾忌，好戏才开始。”云浅歌算计一笑。
另一边，慕容燕将方征叫到房间内，她已脱去外衣，穿着几乎透明的里衣。
“方征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，你若现在要离开，我派人送你出公主府，如何？”慕容燕打量着方征，翩翩公子，真让人心生怜惜。
她放浪不羁，却从不强迫别人。
方征闻言，立即下跪，“求公主收留。”
慕容燕勾了勾手指，“过来。”
方征跪着一点一点移到慕容燕身边，慕容燕捏住他的下颚，“方征，你恨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…”方征双眸看向地面上，不想泄露心底的情绪。
“方征，你是方家的庶子，你才华卓绝，若非遇到云浅歌，你不会败。”慕容燕手指戳在方征的心口，“你知道你败在什么地方吗？”
“请公主赐教。”方征低着头，他从前只听闻慕容燕放浪形骸，没想到居然这般离开。出身皇家的人，果然不容小觑。
“你败在高估了自己，错估了对手，败在没有方贺聪明。”
“他？”方征心底不服，方贺胆小怕事，根本谈不上聪明。
“没错，你知道方贺遇上云浅歌，为何能够全身而退吗？”慕容燕抓住方征的衣襟，慢慢地伸了进去，眸子扫过左边的柜子，嘴角扬起一抹疯狂的笑。
“请公主赐教。”方征并未直接说方贺胆小怕事，遇到云浅歌的第一时间就是逃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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