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堪一握。
待人站稳,周献很快便松开手。
“不住了,你太瘦,牛奶玫瑰浴要泡,饭也要吃,多吃些。”
……
往后几天。
殷问酒的名声在上京城响彻大街小巷。
甚至惊动了宫里头的人。
御花园的亭子内,周禹陪着周帝下棋,周昊同周献在一旁品茶。
正是春和日丽,最是怡人。
亭内的人谈笑着,显得父慈子和。
赵后借着送瓜果点心也留了下来。
“还是禹儿棋下的好,”她转脸责怪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,“你们两个啊,特别是献儿,心浮气躁,跳脱的很。”
周帝接话道:“他现在哪还有心思同我下棋,天天追在人家姑娘身后跑的乐着呢。我看那姑娘啊,不似寻常人家女子。”
周献笑道:“可不是,若是寻常女子哪用我追着。”
赵后笑他:“没个脸皮的,那姑娘到底是哪方来的仙女,本事不小呢,坊间传说又是看病救人,又是算卦画符,又是搭棚施粥的。”
“不仅本事不小,底子也厚,一个楼府的远房旁亲,七弟可把人调查清楚了?”
周昊话里带话,说完周帝也看向了周献,“随你怎么玩乐,来人底子定要探清楚了。”
“自然,我与楼家还明相识多年,他家妹妹,身份清白。至于银子怎么来的,大哥该清楚才是。”
话头又被引到了周昊身上,赵后道:“昊儿你清楚什么?”
“大嫂不是两千五百两求得一卦吗?那殷姑娘啊,算卦随缘,算富家的卦,解穷人的温饱,机敏的很。”
周帝道:“哦……太子妃,求算了什么呢?怎么,不让太子问钦天监呢?”
周昊冷着眸子扫了一眼周献,随即叹出一口气,“婉卿啊,还是想再为我生下一儿半女,她本就喜欢孩子,听闻那殷姑娘神医妙手,还会算卦解疑,两相吸引下,便去试上一试。”
点到即止。
周帝听的明白,周献也听的明白。
皇太孙不是太子妃亲生之事,周帝帮忙瞒着,自然不会再追问,也能解释的通。
于是淡淡道:“这个殷姑娘,她当真十算十准?”
周献:“孩儿不知,她也不是所有人都算,规矩怪的很。”
周帝:“这样一个人,你当真喜欢?”
殷问酒虽没有家族后背的权势支撑,但她若是在上京城广受百姓爱戴,这种民间的支持力,也是可怕的。
周帝难免又多思多虑起来。
周献答道:“喜欢,如此有趣一人,与那些死板的大家闺秀来说,解闷的多。”
他还是一副玩乐语气。
赵后叹气道:“你啊!都二十有一了,还这般胡闹,如今禹儿也已娶了王妃,你呢?连个侧妃都不娶?”
“娶啊,人姑娘不是还没同意嘛,母后莫急,儿子再努力努力。”
提起禹王妃,周帝问向一直未开口,犹如隐形人般的周禹:“朕不是准了你带王妃回南宁府的折子吗,准备什么时候动身?”
“南宁府?五哥要带五嫂回门吗?”
周禹语气平淡,“快了吧,念慈还在准备要带去岳父家的礼。”
周帝应道:“你也多费些心。”
周禹又回了周献一句:“是,眼下边关安定,当游玩一趟了。”
“我也想去,南宁府我还没去过呢,五哥不介意捎上我吧?”
周禹还没回话。
周帝呵道:“你是害了个待不得上京的病吗?这半年,你在上京可待了足两月?”
赵后左右看上两眼,帮腔道:“是啊,这次回来才多久,哪也不许去了,就待在京里,也陪陪你父皇母后!”
周献不情愿的应下。
这个结果,他早已猜出。
周帝年纪越大,对太子越是不放心。
留他在京中,便是他用来平衡权势的手段。
棋局下完。
天色渐暗时,三兄弟一同朝宫外走着。
周昊站在两人中间,“五弟、七弟,你二人自小感情就好,却一直与我疏远些,怎么?是大哥年纪大你们太多,有了沟壑?”
周禹道:“怎么会,太子和七弟均为皇后娘娘所出,该是亲近的。”
周昊意味不明的,“那五弟呢?”
“太子贵为一国储君,臣应当听从。”
他声音醇厚,姿态放的低。
周昊拍了拍周禹的肩,“你我兄弟,不该如此生分,往后我们多亲近些。”
“好。”
周献在一旁笑了笑,没插话。
“南宁府路途遥远,五弟辛苦跑这一趟,看来与弟妹感情颇深啊?”
像是最寻常人家兄弟间的闲聊般,但这样的话语,在皇家便都是试探。
周禹还是一副军人的木纳板眼,“我本请命回边漠,陛下不批罢了。”
不批?
这话落在周昊耳朵里,自然能理解出多层意思来。
“在上京待了这些个月,无聊的很,她恰好提起,出去一趟也好。”
周禹少年时,便游历惯了,周昊没再怀疑。
几人在宫门口分道扬镳。
三辆马车。
往三个方向去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的侯爵府内。
晚饭前,殷问酒被楼知也请了过来。
自上次太子妃亲自来侯爵府后,肖氏便像魔怔了似的。
一心觉得自己女儿必能嫁入太子府,成为皇太孙妃。
“千真万确!太子妃就是这么和我说的,她还送了兰儿玉镯子呢!”
肖氏身为侯爵夫人,也没能像老太太一样得个诰命,宴会上总有人会拿这事奚落,她一直为此不满着。
自楼兰及笄,上京城能排上号的名门望族,都被她轮番打听个遍。
若不是太子妃上门,肖氏本也不敢做皇太子妃的美梦。
可偏偏人就是来了。
偏偏前几天,禹王大婚,娶了一个偏远山地的知府家小姐。
她楼兰一个侯爵府小姐,不比那知府小姐更尊贵吗?
肖氏的美梦,也就更敢做了。
“太子妃说最是看重女子品行,门第都是次要的,她看兰儿,就非常乖巧懂事。”
楼云川苦口婆心灌不下去一点,气的吹胡子瞪眼,“客套话听不出来?你自己出门在外这种话说的少了?”
肖氏反驳道:“那镯子呢,太子妃是从手上脱给兰儿的!”
楼兰也站在肖氏身边,闻言伸出自己戴着那镯子的手给众人看上一眼。
翡翠手镯,成色是顶尖的好。
“愚妇!一个镯子对我楼家都不算什么,对太子妃又算得什么?一句乖巧懂事,是能在皇家后宅立足的能力?”
楼云川吼的殷问酒直皱眉。
对牛弹琴也不过如此。
“这种事,你找我做甚?我又治不得猪脑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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