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徵羽连着三日都没有前往东宫了。
原因是她前一日晚归,被她爹拿捏着询问缘由。
商徵羽只粗浅地说了太子留她用膳地事情。
然而知子莫若父,在商赫那老头的淫威之下,商徵羽只能把收拾了十皇子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那老头差点被她气背过去,然后就换来一顿狠狠的家法。
不夸张地说,连着三天,她都没能下来床。
老头这一次是真被她气着了。
下手的一点都没有手软,哪怕她娘哭红了眼睛也不管用。
就她这种从小在沙场上摸爬滚打的人都皮开肉绽。
她在家里休养到了今天才勉强能下床,马上又回来了。
毕竟太子伴读,哪里可以说不做就不做了的。
请了家法后,连着三日,商徵羽疼的吃不好也睡不好,整个人都瘦了两圈。
她的精神气也很不好,照铜镜时都觉得自己是那病痨鬼一样的。
商徵羽恭恭敬敬地和太子打招呼,他直接侧身走过。
商徵羽有些莫名。
只当他今天心情不好,没有多想,过了一会儿就直起身来,忍着疼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太傅今日来讲学,看见商徵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时,难得没有找他麻烦。
倒是李允和王汎几次偷笑她狼狈。
要是平时商徵羽必然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,但是她今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商徵羽是个大大咧咧的人,虽然偶尔细腻,可说到底还是心大。
完全没有注意到司轻寒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就可以证明了。
太傅讲学结束的时候,太子已经离开了,商徵羽也没放在心上,她整理了一下东西也准备离开。
“喂,商徵羽。”
王汎和李允叫住了他。
商徵羽费了好大劲才站起来,不想和他们掰扯,就连脸上都带上了一股戾气。
“今天没工夫陪你们玩,闪开。”
王汎不满道:“你以为我们愿意和你说话吗?”
商徵羽的腰背屁股都还隐隐作痛,白着脸道:“什么事,快说。”
李允道:“咱们都是太子的伴读,你连着三日没来,也不和太子说明一下原因吗?”
王汎道:“就是,真是乡野粗人,一点礼节和规矩都不懂。”
商徵羽皱了皱眉,脸上浮现了疑惑。
“太子殿下看着也不关心这个啊,都已经告过假了,有必要多此一举吗?”
李允道:“反正我们是和你说了,你最好去一趟,我们可不想因为你的没规矩被牵连。”
说完,他轻哼一声,转头就走。
原本他们也不想多管闲事,看商徵羽倒霉就让人高兴。
可是这几天太子心情很显然不好,对所有人都爱搭不理的,而且他们还莫名觉得压抑。
虽然他们不怎么将这个太子看在眼里,可他毕竟是储君而他们是伴读,只能仰人鼻息,太子自然还是像开始那样好说话的好。
李允和王汎合计了一下,太子的心情就是从商徵羽这小子告假开始,今日算是彻底确认了。
肯定是他告假却没好好说清楚,让太子不快了。
商徵羽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:“可太子殿下都已经走了……”
李允气愤不已 回头道:“走了你就不会找过去吗?”
两人都走远了,商徵羽仍然一脸莫名其妙的。
“一个两个的,都吃枪药了不成?”
商徵羽想了想,还是决定去找太子一趟。
尽管她觉得是王汎和李允这两个人小人之心。
在她看来,太子根本就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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