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轻寒醒来的那一日,还大闹了一场,提着一把剑,满脸煞气。
“冷静点,冷静点。”
吓得两腿打颤。
“孩子他爹!”
她还试图靠近,但是眼前的人就像是竖起尖刺的刺猬,满身的煞气。
“太,太……小寒,你不记得我们了么?”
商赫挡在妻子的面前,也试图和眼前的少年说什么。
可要靠近的时候,眼前剑气一闪,商赫马上揽住了自家夫人,准备带她推开。
眼前就有一道身影闪过,两剑相击,磨出了一丝火花。
然后,两人双双退开。
商徵羽笑着看着他:“终于舍得醒来了?”
他看了她半天,手中的剑慢慢地垂下。
————
司轻寒是在系统离开的五天后醒的,如系统承诺的那样,他不记得所有事。
只是像是本能反应一般,对所有人都充满警惕和杀意,无人能接近,除了商徵羽。
商徵羽也没有想到,连覃墨和他的一众旧部他都不愿靠近。
商徵羽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和家人们解释清楚了一切。
也是经过这一遭她才知道,他在京中居然还有那么多产业,商徵羽本想过如今他不是太子了,以后她养他好了,但是如今才知道,自己的那点家底,比起人家根本不够看。
商家从前得到的赏赐,还有她娘持家有道给她和哥哥攒的嫁妆和聘礼,还有哥哥在外投了些生意挣的钱,足够她这辈子做只米虫不问世事,但比起他早就渗入到各个方面的那些产业终究还是差点意思。
并且听闻那些产业,在司玄胤回来前,已经转移了大半到她名下。
也就是说哪怕司轻寒败了,不在了,她这辈子也可以过挥霍无度的生活。
不过商徵羽就不是挥霍无度的人,哪怕不愁于生活,她这一天天的也闲不住,最近找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,就是扮起大侠去接悬赏令。
专门杀那些江湖上穷凶极恶的罪犯,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,这一次,便是七日未归,杀了一个奸杀少女,被一个员外以万金悬赏的歹徒,拿了那人人头换了数箱的金子回家。
哼着歌,便感觉到家里屋顶上有一个人,她有一瞬间十分警惕。
发现竟然是司轻寒坐在屋顶上,不知道等了多久,此刻正直勾勾地看着她。
商徵羽扬手挥了挥,刹那间,人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忽然之间,他抱住了她。
商徵羽眨了眨眼,挽住了他的手接着往里走:“怎么不在屋子里等我呢?最近天还凉着呢,万一害了风寒怎么办?”
“无妨,不冷。”
覃墨瞬间现身:“二公子,咱们帮你把东西抬进去吧。”
商徵羽比了个OK的手势。
“听娘说今晚吃锅子,好饿,我们快回去吧。”
司轻寒看着她,笑着应了一声。
商徵羽发现了,他头疼得毛病已然好全了,虽然没了记忆,但也不再痛苦,如果以后能恢复记忆,剥离看过去的那段人生也好,如果不能,如今的生活,也很不错。
————
商徵羽如今平日里会穿些女装,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更习惯男装,可偶尔去接悬赏会用女装迷惑敌人。
今日刚抓完一个悬赏犯,回来的路上,想进成衣铺给家人买几件衣裳,不想遇到了来供货的钱鑫阳。
两个人就这么打了照面,商徵羽有一瞬间想逃。
钱鑫阳看了她很久,然后喃喃道了一句:“表妹?”
商徵羽愣了一下,想起这一茬,她站定了脚步。
商徵羽到底没买成衣裳,路上倒是和钱鑫阳顺道聊了两句,因为他上来便问起了‘商徵羽’的情况。
商徵羽十分惭愧,思来想去还是和他说明了事情的缘由,并且真诚地请求他的原谅。
“这事,是我们不好,瞒了你这么久,还让你替我担心,真的很抱歉。”
因为是自己的问题,商徵羽觉得很不好意思,面对钱鑫阳怔然的目光,她有些抬不起头来,脸颊羞愧到发热。
“原来如此,竟然是这样……”钱鑫阳显然也很诧异。
钱鑫阳的性子好,不会轻易生气,且想想,此事她们也有难言之隐,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接受了这件事才道:“无妨……”
“表妹,不……二公子,不是……”
商徵羽道:“我本名商芷,岸芷汀兰的芷,钱公子可以随意称呼,或者就叫我原来的名字或者二公子也可,毕竟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钱鑫阳的唇动了动,最后唤了一声:“商芷姑娘……”
他这个人倒是,克己复礼,一本正经,倒也不冒犯。
商徵羽笑着道:“行吧,有一点儿不适应,如今我与家人远离京城,朋友不多,能再见到钱公子,很好。”
钱鑫阳道:“二公子,不,商芷姑娘愿意和我说明这些,我很高兴,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,可以告诉我。”
“多谢,钱公子也是,若遇到什么事,尽管找我,你知道的,解决一些麻烦,于我而言还是容易的。”
经历过李允和谢煊的事后,商徵羽比从前更加珍视身边的人。
钱鑫阳看着身侧和从前男子模样一般无二却又截然不同的女子,见她看过来时,不由红了脸。
商徵羽和钱鑫阳聊起了最近的事,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着,见他没有因为外面的言论对她改变看法,心中觉得这个朋友值得交。
商徵羽的语气轻松,钱鑫阳也慢慢地不再紧张,这样一来,颇有些相谈甚欢的意思。
此时,有一道目光落在了钱鑫阳的身上。
商徵羽见钱鑫阳突然间抖了抖,商徵羽疑惑道:“钱公子怎么了?”
钱鑫阳到处看了看,疑惑道:“就是突然之间,感觉有点儿冷。”
商徵羽感觉到了什么,往一个方向看去,正好看见了司轻寒。
钱鑫阳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,他愣了愣,这位是……
司轻寒冷眼瞥了钱鑫阳一眼,脸色绷得很冷,转头看向商徵羽的时候又柔和了许多,只是轻声问道:“回家?”
他不记得过去以后,话少了许多,只是至少对商徵羽的时候,还很柔和。
商徵羽看向钱鑫阳道:“那钱公子,下次再见。”
钱鑫阳看着她身侧脸色不善的男人,明白了什么,心中虽然失落无奈,但还是努力扬起了一个笑容来。
“再见,商芷姑娘。”
————
钱鑫阳走后,司轻寒倒是没什么异样,甚至也没有吃醋的迹象。
毕竟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,商徵羽可以理解,也没什么太多的感触,照样吃吃喝喝。
这段时间,司轻寒虽然待她亲昵,但他们很少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。
商徵羽倒是没什么所谓,对那些事,她一般只当是生活的调味,如今这样没有烦恼的在一起,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。
商徵羽……的确是这么想的没错。
但是这一晚,商徵羽睡到一半的时候,突然惊醒,感觉到身边仿佛多了块冰碴子。
她蓦然睁开了眼,正好对上司轻寒的眼睛。
商徵羽: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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