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月后,小言挚一岁半了。
小家伙一天捣蛋得很,而且特别黏姜嬴,时时刻刻都跟着,让自己一人小床睡觉也不肯,已经让言酌严重感到影响他和姜嬴的“夫妻感情”了!
这不,为了给小家伙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,从一岁开始,他就亲自着手训练儿子一些简单的武功基础。
比如扎马步。
偶尔他上朝回来得晚,便让齐刃和库南代劳。
临近午时,六月的日头晒得人头皮滚烫。
齐刃和库南陪着小家伙边玩儿边练习,消耗电量,结束后送人回后院。
两人大老爷们儿的,经常晒太阳,倒是不惧,但为了小祖宗还是乖乖的把伞撑起来,结果小祖宗哪里肯躲在伞下?
走着路,不是这里揪揪,那里扯扯,就是欺负地上的蚂蚁。
弯着白皙的脖颈,甩着小手,一踩一个准儿!
路过月亮门,看到花园的茉莉开得正好,小脸板正道,“娘亲喜欢,去摘了送给娘亲,唔,还有妹妹。”
没错,姜嬴这几天已经临近生产期了。
话落迈着肉肠似的两条小肉腿,颠颠就朝花园飞奔了过去。
齐刃和库南一惊,丢下伞,赶忙追上。
结果正好看到小家伙身高不够,跳了好几下都够不着茉莉花树的窘样。
想笑,不敢。
忍着笑,齐刃拉了一株开花比较多的树枝下来。
本意是让小言挚自个儿亲手摘的,然而小家伙刚拽住树枝,他后背痒忙去挠,自动便松了手。
那树枝蛮粗,回弹力猛地就给小言挚扯到了空中!
小家伙白胖圆润,顿时便是一幅人参娃娃荡秋千的画面。
见状,齐刃和库南脸色发白。
好在小言挚训练了这么久,手臂力量不错,牢牢抓着树枝,这才没摔地上。
本能让他像个蚂蚱一样蹦跶了几下肉腿~
言挚,“……”
表情无辜而呆滞,眼底闪过一抹与生俱来的狠。
【麻蛋,这要是搁他以前的脾气,早砍人了。】
【这俩不靠谱的,怎么带的娃?以后似玉姐姐和银霜姐姐嫁给这俩大老粗,得吃苦哇!】
“哼……我要去告似玉姐姐和银霜姐姐。”
小言挚被毫发无伤抱下来后,眸光一闪,狡猾如狐,“齐叔叔、库叔叔欺负我!”
“啊?”两人明显妻管严,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于是乎,左右卑躬屈膝的,一路上哄着小祖宗走。
小言挚美美的享受着。
路过荷花池,见荷花开得也正好,就伸出小胖指头点了点。
齐刃和库南立马意会,“懂!这就去摘!”
小言挚,“我想吃藕。”
娘亲的糯米藕那是一绝。
就是不知道娘亲要生小妹妹了,还能不能做?
不过先挖了再说。
荷花在水上,莲藕在水下淤泥中,要挖出来,不管怎么着肯定衣服得脏。
齐刃和库南对视一眼,明白是小祖宗还记仇刚才的仇呢。
鬼机灵的!
但刚才确实是他们不对,所以也没什么抱怨。
给孩子放在安全的位置,撸着袖子就开干。
嗷,不是下水,而是蹲好马步,一起大喊“石头剪刀布”。
谁输了谁下水。
自从两人成为带孩子的替补以来,经常有这样的事,比如上房顶取风筝啥的,便都是这么处理。
小言挚见怪不怪,想着糯米藕,口水直冒。
不一会儿齐刃输了,认命下水很快挖来一截小臂长还带着泥土的莲藕。
一上岸,言挚便冲他伸手。
齐刃只好返回水边再给莲藕洗了洗。
这样一来,莲藕没了黄色淤泥,更加白白嫩嫩,也不怕弄脏小祖宗的衣服了!
“走吧,王妃该等急了。”库南抱起言挚,说道。
言挚点点头,“我拿。”
因而,当姜嬴在花厅中,摆着十几个小冰盆乘凉时,就看到一个小萝卜头,穿着白紫的小衣服,宛如天庭小仙童一样,一手茉莉花,一手莲藕的走来了!
当然,他力气小,茉莉花能轻易举着,莲藕却是不能。
另一只手只能半搂着莲藕,靠在自己胸膛上,就那么艰难又一颠一颠的朝她跑。
银蕊见状心都要跳出来了,害怕小言挚摔跤。
一边往外迎去,一边朝着齐刃和库南质问,“你们俩怎么回事,怎么不知道帮着小世子一点?”
齐刃摸摸头没说话,库南摊手,“小世子不让帮啊,我们有什么办法。”
说话间,小言挚已经跑到了银蕊跟前。
银蕊瞪了那俩大条的男人一眼,蹲下身,温柔的朝小主子伸出手。
“世子还小,拿不了这么多东西,要不,银蕊姐姐帮你一下?”
小言挚摇头,圆圆的脑袋显得有那么点笨拙,但特别可爱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拿给娘亲。”
银蕊一双手在空中顿住,继而就听到库南的嘲笑声。
她又瞪了一眼回去,“笑什么笑?待会儿我让银霜来收拾你!”
一句话,库南顿时闭嘴了。
齐刃就很“聪明”,被骂没事,少说少惹祸。
抬起眼,甚至还有点骄傲的,冲着银蕊身后不远处的似玉眨了眨眼睛。
似玉没理他。
片刻功夫,小言挚已经走到门槛处了。
银蕊又要说话,连似玉都想上前帮忙,姜嬴站了起来,“没事,让他自个儿来吧,既然想孝敬,就得不怕累。”
主要也难得猴儿子勤快又贴心。
通常他都是不勤快的,贴心嘛,言酌不在的时候,他就表现欲极强。
也不知道什么心理?
花厅的门槛偏高,比一般的屋子都要高一点。
小言挚要进屋,必须迈过门槛。
他一岁半,身高也就一米多点,还是五五分身材,那门槛五十公分,几乎到他的肚子,这让他平时都要手脚并用才能爬进来,现在一只手拿着花,一只手抱着藕,自然更加困难。
所以方才银蕊和似玉才想帮他一把。
结果被姜嬴制止后,大伙儿五六双眼睛,就那么齐齐盯着肉团子爬门槛。
若他要是舍得先将茉莉花和莲藕扔进去,自己再爬过去,成功的几率还是挺高的。
偏偏小家伙既不舍得摔坏了花儿,也不舍得让洗干净漂漂亮亮又可口的莲藕再弄脏,就硬是一只手举着花儿,一只手夹着藕操作,最终……便只能是很滑稽的爬一半,然后骑在门槛上下不去了!
正儿八经的骑槛难下。
言挚,“……”
【哎呀妈,好丢脸!】
【还说练了一段时间,想在娘亲面前表现一下,得,翻船了!】
姜嬴,“哈哈哈哈……你这娃,还没学爬,就想学跑,吃亏了吧?”
其他人,嘴角都要抽风了,奈何不敢像姜嬴一样笑出声。
姜嬴越看越搞笑,扶着肚子几乎笑出猪声。
小言挚黑了脸,“哼,娘亲坏!”
【怎么大人这么坏?他难道不是想亲手给娘亲送花送藕,所以才爬不过门槛的吗?】
可姜嬴哪听这些。
而且越是听他的心声,结合看他此刻窘迫恼怒加上无可奈何,一只脚在门槛里,一只脚在门槛外的滑稽模样,愈发忍不住哈哈笑个没完。
一边笑,还一边抬手指过去。
“哈哈哈,太好玩了,我家的傻大个儿子哎,你咋这么戏剧?妥妥的娘亲的活宝啊~”
谁知这一笑有点过于猖狂。
不多时,姜嬴就觉得肚子开始一阵一阵,抽痛得厉害!
然后笑就成了笑哭~
慌忙伸出手朝丫鬟们抖了几下,“不、不行了,丫头们,我、我好像发动了!”
“什么?!”
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花厅中所有人,震惊不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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