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月用切水果的刀扎了一条蛇的七寸,一个婆子赶来,用铁锹铲断了一条蛇。
其他地方也出现了一些蛇,蛇虽是朝着海棠而来,可经过之处,女眷们都吓得要死,场面更加混乱起来,人们一时自顾不暇。
“蛇是冲我来的,侧妃快走!跟我分开!”海棠绝望地喊。
她肯定是被人害了。
要不然,蛇不可能只认准她。
萧侧妃闻言,本能地松开海棠的手,往旁边跑了几步。
一回头,她看见蛇马上就要追到海棠了。而国公府的仆人离她尚且还有几步距离,离海棠就更远了。
突然,她心中升腾出一股勇气,毅然决然地转身,追了过来。
此时,她在毒蛇的背后,毒蛇一心上前找海棠,不防备后面。她瞅准机会,捏住蛇尾巴,使劲儿一甩,将蛇甩出去很远。
毒蛇啪嗒一声落在地上,抽搐了几下,居然不动了。
毒蛇就这样被摔死了?!
人终于得空追了过来,在海棠周围抛洒雄黄粉,素月和素琴急忙检查海棠有没有受伤。
萧侧妃吓得腿都软了:“好恶心啊,我居然摸了毒蛇?来人,端水来,我要洗手!”
郡王妃赶了过来,瞥萧侧妃一眼:“平时你芝麻绿豆大的胆儿,今日竟然敢徒手抓毒蛇了。来人,快扶萧侧妃下去压压惊。”
郡王府的丫鬟上前,把萧侧妃扶了下去。
待检查完周围,确认没有旁的毒蛇了,海棠气喘吁吁地坐在附近的一块大石头上。
此时,她才发现,她背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了。
“你们园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蛇?”郡王妃问国公夫人。
国公夫人脸色铁青,道:“平日里没听说谁在园子里遇到过蛇,更别说毒蛇了。这件事有些蹊跷。”
“事情凡做过必有痕迹,堂姐是该好好查一查了。”郡王妃目光扫视过众人。
“那这些毒蛇……”一个婆子请示。
“带下去让人查!”国公夫人沉声吩咐。
然后,国公夫人转头对海棠说:“你受了惊吓,也疲惫了,回去好好歇着。对了,阿梅,海棠今日的衣物都不要洗,全都仔仔细细地查,看看有没有什么端倪。”
梅嬷嬷和海棠应是。
海棠在素月和素琴的搀扶下,回了春华院。她将衣物脱下来,给了梅嬷嬷,然后,取下玉簪,解开发髻。
“姑娘,你头发上好像有些黄色粉末。”素月惊讶地说。
“能取些下来吗?”海棠一动不动,唯恐将粉末抖掉。
素月小心翼翼地取下一点儿,给海棠看。
海棠不知道那是什么,干脆让素月放在纸上,一起交给梅嬷嬷来查。
第二日,便查出了结果。
海棠头发和衣服上,被人撒了招蛇粉。
蛇的嗅觉比人敏感,会追赶攻击有招蛇粉的味道的人。
所以,昨日,所有的毒蛇都追着海棠跑。
“是谁干的?”海棠后怕,抬眸问阿梅。
“夫人着灶房将昨日的毒蛇取掉毒囊,做成蛇羹,全部都赏给了丹霞院。”梅嬷嬷低声道。
“是柳姨娘。”海棠使劲攥了攥手。
“夫人找到了卖招蛇粉的术士,威逼利诱,术士供出了柳姨娘的弟弟。夫人报了官,柳姨娘的弟弟已经被抓了进去,少不得结结实实挨顿板子。”梅嬷嬷说。
“便宜他了。”想到昨日,海棠便恨意难消。
“让官府罚只是个过个明路,我们的人没受伤,官府不会罚太重。等那黑心的东西从官府出来了,他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。”梅嬷嬷拍了拍海棠的手。
海棠明白了。
夫人会出手整治柳姨娘的弟弟。柳姨娘家里仗着柳姨娘的贴补,在京中做些生意。
国公夫人占住了理,收拾个柳家毫不费力。纵是国公爷知道了,也说不出二话。
萱和院里,国公夫人端坐在上首,让人将柳氏架了来,按在长凳上,扒了裤子,结结实实打了四十板子。
柳氏被打得皮开肉绽,当场就晕了过去。
二小姐盛淑雁得知消息,赶过来为柳姨娘说情,却连萱和院的门都没能进。
“柳姨娘做的错事与二小姐不相干。您是主子小姐,不便掺和到这些污糟事里。二小姐请回吧。”
盛淑雁在门外听着板子啪啪的声音,嘴唇几乎被咬出了血。
她这时候才知道了规矩礼法是什么意思,才知道了妾室和正妻的区别。
她意识到了柳姨娘在塞北抖的那些威风,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。
命人将柳氏抬回丹霞院以后,国公夫人问赵曼香:“你知道柳氏为何要害这个孩子?”
“海棠平素得罪了柳姨娘呗。”赵曼香故意说。
她说完,见婆母脸色不好看,忙又描补:“柳姨娘见不得世子好。”
国公夫人叹了口气:“如果怀瑾无子,又出了点什么意外,世子的位置就成怀臣的了。到时候,你就是世子的嫂子,再往下传承,你就是世子的伯母。”
赵曼香变了脸色,真要是那样,她不就成了边边角角坐冷板凳的人?
“即便怀瑾安好,只要他一直无子,按大梁律法,兄终弟及,庶子也可以袭爵,爵位早晚还是怀臣的。”国公夫人又说。
“不能过继孩子继承爵位吗?”赵曼香问。
“按大梁律法,不行。若有爵位的人去了,没有儿子,没有亲兄弟,或者亲兄弟死了,也没有留下孩子,就会被除爵。”国公夫人道。
赵曼香还真没有留意过这个,有些不解。
“大梁立国大几十年,封过爵的人家太多了,世袭罔替的就有不少,若是只增不减,国库如何负担得起?是以,朝廷巴不得多去除一些爵位。如果过继的孩子都能袭爵,子子孙孙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?”国公夫人解释。
“那倒也是。”赵曼香讪讪道。
“不过,若真是怀瑾无子而终,有怀臣在也好。就算不为着爵位,咱们长房这么大的家业,难道要被族里逼着过继旁支的孩子,便宜了他的爹娘兄弟,让各房把咱们吃干抹净?”国公夫人神色严肃。
“怀臣再怎么说,也叫了我这么多年母亲,从礼法上,我能管教他,能用孝道压着他。若给了族老和旁支插手的机会,我们这些妇人,就只能看人家的脸色吃苦受穷了。”国公夫人意味深长地看着赵曼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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