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扶砚叹息了一声。
“衣衣，还是你心软良善。”
柳衣衣一顿。
按经验，她突然有了些不好的念头。
“其实……”
她刚要开口，南扶砚就拍了拍她的肩膀，一脸温和。
“放心吧。”
“我不会逆了你的意，无论你是什么想法，我都尊重你。”
说着，他转过头，冷眼看着司瑶。
“衣衣都已经为你求情了，你还想如何？”
“快滚吧，趁本王的耐心还在，赶紧离开！”
司瑶麻利地转过身就走。
柳衣衣眼睁睁看着司瑶离开：“这……”
南扶砚一脸惋惜的样子。
“衣衣，你就是太善良了。”
“不过，也正是因为你如此善良，本王才格外心疼你。”
南扶砚轻抚她的头发。
“衣衣，能得到你，是本王之幸。”
“对了，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？”
柳衣衣笑容僵硬：“没什么。”
话都让你说了，我还能说什么？
南扶砚真想找个由头离开，听雪阁外，司瑶脚步一停。
不行，还是不舒坦。
于是，她又回来了。
在南扶砚愣怔地目光中，司瑶淡淡一笑，目光幽幽地看向柳衣衣。
“衣衣夫人，王爷说我不值得他违抗圣旨，那你呢？”
柳衣衣怔住。
司瑶轻飘飘道：“哪怕是为了你，他也没拒绝陛下的好意啊。”
说完，她撤了。
南扶砚更错愕了。
这是……背刺他？？
不对，这是明刺！
听雪阁外，司瑶轻哼了一声，感觉舒服了。
谁让他来这么早的？
说好了十分钟，这才多久？
啧，要不然，她还能把柳衣衣打一顿的。
听雪阁内，南扶砚身子僵硬。
他后知后觉，自己似乎招惹了那个女人。
柳衣衣也是忽然想到了这一层，抬头看着他。
“扶砚哥哥，哪怕不为了她，为了我，你为什么不愿意违抗圣旨？”
南扶砚：“……”
这都是什么问题？
别说为了任务开展，他必须要娶司瑶。
就算没有这个任务，他不是任务者，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，他也不可能为了私人的感情，拉上整个九族陪葬。
难道看他长大的亲人好友不无辜？
九族庞大，和他家族沾染过姻亲的人，都会牵扯其中。
那些他见都没见过，甚至从未产生过交集的人，半分好处没占他的，到那时，却被他连累，全家老小齐聚断头台。
只要是个有良心的人，都绝不会去抗旨不尊。
不过，时至今日，他的权势已经很大了。
哪怕真的抗旨，也绝不会被株连九族。
如果再来一次，没有系统的制约的话，他会娶司瑶么？
会吗？
南扶砚脸色微变。
不对，他想这个做什么？
柳衣衣看他一直没有回答，脸色也不太好。
“扶砚哥哥，难道，为了衣衣，你不愿意抗旨吗？”
听到这样智障的问题，南扶砚瞬间回神。
“衣衣。”
他又叹息了一声。
他感觉，遇到柳衣衣之后，他一天的叹气，比他一个人待着，一个月叹的气都多。
“那时，我起势了，但地位不稳，圣上赐婚，本就是为了敲打我。”
“如果我抗旨不尊，那他就有理由处置我，甚至是整个南氏一族。”
“到那时，我又如何能与你长相厮守呢？”
“正是为了你，我必须要应下这个我并不喜欢的婚事，你懂吗？”
“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？”
南扶砚一脸失望。
柳衣衣心猛地一揪。
“扶砚哥哥，我知道你心里有我，是我的错，我以后再不问这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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