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瑶握着拳头。
“你来太早了，但凡你晚一步，我这拳头就砸她身上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，柳衣衣有多欠揍。”
南扶砚沉默了一下：“我知道。”
司瑶看着他：“那时候你还没来，你怎么会知道？你不知道。”
南扶砚抿唇：“这么多年熬过来，我知道。”
司瑶：“……”
司瑶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铁子，乖，快熬过去了。”
“有我在，按咱们这个进度，过不了多久，这个任务就走完了。”
“到时候，咱俩回去，先歇个两三天。”
她想到能离开，能解脱，就忍不住笑。
“到那个时候，我要把我的小金库拿出来，买一杯烈酒喝，再找几个帅哥放松放松。”
南扶砚眸光一动：“放松？”
他看过来：“你要怎么放松？”
该不会……
司瑶白了他一眼。
“还能怎么放松？”
“跟几个兄弟跳个舞，骂一下上个任务界面的傻缺剧情呗。”
南扶砚点了点头，又收回了视线。
“嗯，这样放松很好。”
司瑶狐疑地看着他。
“听这意思，你还有别的放松方式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好玩么？”
“可是，回去了，那地方也很无聊啊，能放松的地方就那么几个，你还能玩出新鲜的？”
南扶砚干咳了一声。
“没有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没有朋友。”
他顿了一顿，说道。
“我不知道，该怎么玩，那地方的酒水太贵了，要用很多任务完成兑换的钱去买，随便一杯酒水就要花掉近三年的努力，还是算了。”
“我都是在任务里喝酒，放松。”
司瑶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。
“还是你强，在工作里放松。”
南扶砚瞥了她一眼。
“你真觉得，任务所里卖的那些酒水好喝？”
这个问题让司瑶沉默了。
好喝不好喝吧。
好贵是真的。
主要是……
特么，任务所里就仨消费的地儿，一个卖道具的，一个卖酒水能跳舞的，一个就是心理咨询室。
她也不是没想过，去买道具，下次任务还能用，多好。
主要是，死贵啊！
现在的任务越来越变态，心理咨询室的专家也崩溃了一波又一波。
这不，仨地儿就剩一个了。
有得选么？
司瑶沉声道。
“我决定了。”
南扶砚看过来：“什么？”
司瑶认真地看着他：“我还是早点把酿酒提上日程吧，在这里活几年，说不定，我酒还能喝个几坛。”
“我记得，我说过，要请你喝的，你等着，等我酒酿好了，我第一个通知你。”
南扶砚莞尔一笑。
“好。”
司瑶又说起了自己的计划。
“以后你来得晚一点儿。”
“你还记得上次我打她吗？我感觉，既然我的人设，是一个被虐的主母，但是没有规定，我的性格一定要是怎样。”
“我决定改改性格，以后不再逆来顺受，弱唧唧地被打被罚，我下次直接把柳衣衣揍一顿，然后你再护着她也一样。”
南扶砚嘴角一抽。
“你别把她揍死了。”
司瑶摆了摆手：“放心，我有分寸。”
南扶砚抿了一下唇：“揍残也不行。”
司瑶挑眉：“怎么？你……喜欢她？”
南扶砚眯了眯眼睛：“你什么时候瞎的？”
司瑶摸了下鼻子。
“那你叮嘱这么多？”
南扶砚叹息一声：“我也摸到了一个规律，听你这样说，我基本可以确定了。”
“这是一本书里的世界，只要我们三个人相遇，或者是我跟她相遇，就会触动剧情，会被记录。”
“你们两个人相遇，也会触发剧情，会被书记录。”
“你可以改变人设，去打她，只要是皮肉伤，都会被一笔带过，说是你对她不恭敬，打了她几下，但是如果……”
他认真地看着司瑶。
“如果你把她打残了，那我对你的惩罚，绝对不是骂几句，罚你禁足，就能满足‘宠妾灭妻’这个设定的。”
“表面来看，你遭到的惩罚，一定要比她更重才行。”
比如这几次，他对司瑶的明贬暗褒。
明面上，司瑶一次次被他羞辱，被他轻视，柳衣衣出尽了风头。
可好处都在司瑶这里，而这些，连柳衣衣也很难意识到，仍沉浸在痛快里。
可如果柳衣衣被打残了，那绝不是骂几句就能揭过去的了。
司瑶若有所思，点头。
“我懂了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司瑶扭头看着他。
“为什么我跟你相遇，不会触发剧情被记录？”
南扶砚嘴角一抽：“因为，你是炮灰。”
炮灰没有感情线，没有柳衣衣在，无法做到推进剧情的作用，所以不会被记录。
司瑶：“……”
算了，她就不该问。
心又被扎了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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