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瑶撇了撇嘴。
“没事了吧？没事，我就走了。”
柳衣衣瞪大了眼：“我让你走了吗？”
司瑶瞥了她一眼，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
柳衣衣气得要死。
司瑶却已经懒得多说什么，转身就走。
果然，这个女人很智障。
喊她过来，就只说这些废话。
要任务没任务，要进度没进度，浪费时间。
回去数蚂蚁，都比跟她在这儿说废话要强。
说多了影响智商。
司瑶打了一个哈欠。
“好了，回去睡午觉。”
雪燕扯了扯司瑶的衣袖：“夫人，你刚睡醒！”
司瑶笑眯眯的：“那也得睡午觉啊。”
“雪燕，我跟你讲，我是因为睡得晚，所以才会醒得晚，但是午觉是无辜的……”
忽然，她面前多了一个荧幕。
【来自主母的嘲讽】
新的支线任务出现了。
司瑶脚步一停，转过了身。
柳衣衣脸色狰狞，看司瑶转过了身，笑了。
“怎么？”
“怕了？”
“怕本夫人发怒，还是乖乖回来了吧？”
司瑶沉默。
妈的。
还是想走。
系统也沉默了。
半晌，它吐出两个字。
“忍住！”
司瑶抿唇：“在忍了。”
司瑶勾了勾唇，勉强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意。
“对对对，你说得都对。”
“那请问，柳夫人，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柳衣衣哼了一声：“算你还懂一些规矩。”
她伸手勾着身前的一缕头发，在指尖微微缠绕，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一身白裙，笑了。
“司瑶，这是我多年前的衣服。”
司瑶上下打量了一眼，点头：“看出来了，然后呢？”
柳衣衣盯着她，勾唇笑道：“我穿着这身衣服，陪了扶砚哥哥多年，我被人欺负时，是他保护我。”
“我孤苦无依时，是他给了我一个肩膀。”
“我寂寞伤心时，是他一次次的带我去吃好吃的，给我安慰。”
“我和他一起经历了那么多，相比之下，你跟他之间算得了什么？”
柳衣衣洋洋得意，说起曾经的事。
不远处，柳树下，南扶砚看着她，陷入沉思。
他的确，想起来了很多。
他想到了那些憋屈的曾经，那些被任务支配的日子。
天天的，天不亮就要去给她送饭。
看着柳衣衣犯贱，故意招惹人，然后又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可偏偏自己还不能拆穿，只能顺着她演。
真的是要演吐了。
可偏偏，这样的戏，他一演就是十多年。
十多年啊，那么多的事，柳衣衣不说，有些事他都忘了，如今想起来，越想越恶心。
南扶砚听柳衣衣骄傲地细数两个人曾经的过往，只感觉脑子疼。
“清一。”
“她不说，我都忘了”
南扶砚长叹一声。
“我当初还过了这么多年非人的日子。”
清一脑子一抽：“我听柳小娘说得，挺甜的啊。”
南扶砚：“……”
他看着清一：“你的眼睛如果不要，戳了挺好的。”
清一：“……”
柳衣衣仍在洋洋得意。
“司瑶，如果没有你父亲，你什么都不是？”
“就连你跟他的婚约，如果不是圣上赐婚，你以为他会娶你？”
“他心中所爱只有我，我今天喊你过来，就是为了警告你，不要去妄想那些有的没的。”
司瑶看着面前的智障，有些无语了。
“不是……”
“姐，你没有男人活不下去是吧？张口闭口就是男人，你能不能为自己活一次？”
“真服了。”
“没有男人你能死？”
“每次找我，张口男人，闭口男人，我……”
系统眼疾手快，把荧幕扯到了司瑶的面前，看着没怎么动的进度条，司瑶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终脸上出现一抹笑容。
“姐，你说得对啊！”
柳衣衣咬了咬牙，眼中闪着一抹愤恨。
“司瑶，你在嚣张些什么？”
“你无非有一个好爹罢了。”
“可是感情这件事，最重要的是两心相悦，你爹本事再大，和你有关系吗？”
“你也不照照镜子，看看自己什么鬼样子，真以为有人能看得上你？”
司瑶沉默，听着她骂，看着任务条一点一点地攀爬，等着她发泄完。
雪燕气不过，看司瑶低着头，以为是被伤到了，当即怒道：“柳小娘，你太过分了！”
“无论如何，王爷和王妃重修于好，那是一件好事儿，哪有你一个妾室指手画脚的道理？你算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你既然说，感情是两心相悦的事，既然你不担心，不害怕，那你又说什么？”
“反正按你所说，王爷永远不可能喜欢夫人，那你尽管安心就是了。”
“你现在这样说，不就是心虚害怕吗？”
“我告诉你，你……”
司瑶拽了拽雪燕的胳膊。
“好了。”
“别说了，雪燕。”
柳衣衣尖叫一声，指着雪燕：“你是什么东西？也敢对本夫人指手画脚！”
“来人！”
她一声令下，远处当即就走过来两个小厮，还有两个仆妇。
“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给我拉下去，重罚！”
柳衣衣咬牙道。
司瑶冷冷地看着那几个人。
“我看你们谁敢。”
他们面面相觑，却不敢再上前一步。
柳衣衣气得跳脚。
“你……”
司瑶把雪燕拉在自己的身后。
“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，尽管说就是，但是我的人，你动不了。”
雪燕感动地看着司瑶。
“夫人……”
“雪燕不怕，她要罚我，那就尽管让她罚。”
“雪燕不要拖累夫人。”
她大有从司瑶的身后站出来的架势。
司瑶嘴角一抽，抬手拍了她的脑袋一下。
“蠢货！”
“你在我身后待得好好的，她能把你怎么着？”
“我告诉你，我知道，这里到处都飘着智障的气息，但你可别犯蠢！”
司瑶认真地看着她。
“你给我乖乖站好，她的人都不敢碰你了，你还要上赶着被抓走，这不是智障是什么？”
“你可千万别犯傻，我受不了身边多一个蠢货的。”
雪燕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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