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家又烤了一盘羊肉，端了过来。
司瑶摸了摸下巴。
“清一，暗处的人，是不是也没吃饭？”
“要不……”
她看向了羊肉。
来前，她刚吃了红薯垫肚子，如今还不太饿。
反倒是清一他们，怕是连晚饭都没吃。
清一连忙摇头。
“夫人的好意，属下心领了。”
“只是，京城有护城卫看守，没有歹人的，所以，一出府，跟着王爷和夫人保护的，也就只剩属下一人了，他们都先回去用膳了。”
言下之意，是司瑶不用再操心别人了。
司瑶点了点头，心神一动，抬头看着他。
“你说没有歹人，可是，柳衣衣的线人，不算是歹人吧？”
清一愣住了。
下一刻，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，把手中的东西放下，朝远处跑去。
而暗处，似有拳打脚踢之声。
不多时，有黑影一闪，像是逃离了。
清一仍旧在跟人打。
南扶砚闭了眼。
“回来。”
他沉声道。
很快，清一就回来了。
他没有负伤，但是很不甘心。
“主子，为什么让属下回来？”
“这不是放他们离开吗？”
南扶砚反问：“他们已经走了，你留一个，有什么用？”
清一下意识说：“抓到偷听主子说话的歹人，怎么会没有用？”
南扶砚嗤笑。
“真把人扣住了，柳衣衣还得找我闹，还是算了吧。”
清一怔住：“是柳小娘的人？”
南扶砚缓缓点头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。
“除了她，还能有谁？”
那个连朝局都写不明白的作者改朝斗了？
可能么？
司瑶默默喝茶。
她有点麻木了。
不过，柳衣衣也是个厉害的。
从一开始，为了南扶砚，她的确消停了……一天？
然后她就又开始作妖了。
从自作聪明跳湖，想激将法，来逼自己求母家帮南扶砚。
她仅仅是消停了一天。
这回，她被罚了，反倒是自己，跟着南扶砚在外边吃饭，话传到她耳朵里，保不齐她又怎么闹呢。
啧。
跟安生日子说拜拜吧。
司瑶叹了一口气，夹了一口羊肉放嘴里嚼着。
清一看着那盘羊肉，抿了下唇。
司瑶瞥了他一眼。
“你太不细了，没羊肉吃了。”
清一：“……”
他也没想到啊，柳小娘都被罚禁足了，还能找人监视他们啊。
司瑶端着酒杯，看向南扶砚。
“来吧，敬……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安稳睡觉的夜晚。”
南扶砚欲言又止，最终，他低下了头，轻叹一声，跟司瑶碰了杯。
两人把酒杯里的酒，一饮而尽，又沉默了。
南扶砚抬眸，看着司瑶。
“或许，我应该学一下你。”
司瑶挑眉。
“我身上的优点可多了，你想学哪个？”
南扶砚嘴角一抽。
“学你给她下药，让她消停几天。”
司瑶眸光一亮。
她一巴掌拍在桌案上，酒盏都颤了一下。
“我去！”
“我把这茬忘了。”
“我说呢，这段日子怎么格外忙。”
“妈的，这么重要的事儿，我怎么忘了？”
她一双黑眸里闪动着明亮的光，伸着手拍了拍南扶砚的手臂。
“铁子，你提醒我了。”
“得！”
她拿起酒瓶子，给彼此又倒了一杯酒水。
“等吃饱了，我们回去给她下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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