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喝完了一碗,她重重的把碗放下。
看到药炉里,还有一大半的汤药,咬了咬牙,她又把碗递给了丫鬟。
“再来一碗。”
丫鬟连忙给她又盛了一碗汤药。
柳衣衣接过来,咕嘟咕嘟的大口咽下。
丫鬟心疼地看着她。
“夫人,您慢着点儿。”
柳衣衣摇了摇头。
“这药啊,还是趁热喝最有效。”
说着,她看了眼药炉,把碗又递给了丫鬟。
“还剩最后一碗,给我盛了。”
丫鬟更心疼了。
“夫人,您悠着点。”
眼看着柳衣衣大口喝药,她满眼心疼。
“要奴婢说,王爷要真的心疼您,就应该把那个贱人休了,扶您为正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自知失言,低了低头,可眼中仍是不甘。
“不然,您就算是生下了孩子,还是庶出,如今听府上传闻,王爷和那贱人的关系越来越好,即便是做戏,可万一演出个孩子来,那该怎么办?”
柳衣衣的动作一顿,垂眸看着手中的空药碗,也不觉得苦了,只感觉浑身冰凉。
丫鬟又继续说。
“到那时候,您生出来的是个庶子,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的给她的孩子行礼?”
柳衣衣声音冷淡:“行了,不要妄自揣测主子的事情。”
“他既然给我送药,那就证明,他想让我生下长子。”
丫鬟嘟囔:“长子有什么用?嫡子才尊贵呢……”
她说完这句话,自己都惊了一惊,连忙跪到了地上,不停地磕头。
“夫人饶命,是奴婢失言了。”
柳衣衣黑眸垂下,幽幽地看了她一眼,声音越发冷淡。
“我知道,你是为我着想,可有些话不该你来说。”
顿了一顿,她又说。
“再者,扶砚哥哥既然给我送药,想让我受孕,那自然不会亏待了这个孩子。”
“他亏待我,是皇命难违,可如果亏待孩子,他就算愿意,我也不甘心。”
话一说完,她神情变了变,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,脸上甚至还带了温和的笑。
“瞧你,在我这里做事,也有些日子了,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?好端端的,跪什么?快起来吧。”
丫鬟满头冷汗,站了起来。
听到柳衣衣的话,她有一瞬间的茫然。
柳夫人是很好。
可是她恍惚记得,之前的柳夫人不是这样的……
难道是她记错了?
丫鬟百思不得解,给柳衣衣放了茶,服侍她躺下,端着药碗,还有药炉子出去了。
天色渐暗,月色高悬。
柳衣衣快要睡着了,意识越来越沉,门却被推开,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。
屋里没有点灯,她看不见那人的容貌,只是隐约觉得,这应该是南扶砚。
毕竟在这后院,除了南扶砚,还有谁能堂而皇之进她的院子?
“扶砚哥哥。”
她想撑起身子起身,双肩却被一双大手按住。
黑暗中,她只能看到对面一双明亮的眼眸。
从那双眼睛里,她什么都看不见,却隐约觉得那双眼睛在死死盯着她,带着些火热。
下一刻,她面前一黑,唇被人用力吻上。
“嗯……”
她又躺了回去,只是在彻底躺下前,腰间一松,束衣的绳子被扯开,里衣松垮垮地散开了……
……
听雪阁外,假山内。
司瑶蹲着,胳膊搭在膝盖上,支着脑袋。
南扶砚倚靠着假山,环抱着双臂,望着不远处的听雪阁,缓声问。
“你给那个侍卫吃了什么?”
司瑶摸了下鼻子。
“我珍藏的壮阳药。”
南扶砚瞥过来一眼:“这种药,你到底有几包?”
司瑶咳了一声。
“就剩这一包了,我不是想着,柳衣衣马上就能怀孕,我这包药再用不出去就浪费了,这才……”
南扶砚扯了扯唇。
“可你也不能让他吃一整包吧?”
司瑶心虚地低下了头,小声解释。
“当初送药的那老头,也没说,这玩意儿药效这么强……”
自从喂了药,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。
如今天色都快亮了。
可是……
清一说,那个侍卫还没回去。
两人这才意识到不对,匆匆披了衣服过来,相聚在假山内,听着静寂夜色中隐隐传来的压抑叫声,两人都沉默了。
听了有一炷香的时间,两人都麻了。
现在总不能让人把侍卫拉走吧?
可貌似,除了把他拉开,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。
可拉开了,他在侍卫圈怎么混?
算了,只能给他更多银钱了。
南扶砚扶额。
“清一。”
南扶砚喊了一声。
外面,清一出现在假山外,看着南扶砚,目光幽怨。
南扶砚咳了一声,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“你去把他带出来吧。”
南扶砚说完又补了一句。
“如果他有需要,就送他去青楼,一切花销我买单。”
清一目光更幽怨了。
司瑶安抚地望向清一。
“清一,都是男人,有啥不好意思的?你们侍卫练武干嘛的,难道没看过彼此的身体?别害羞啊,大大方方的。”
清一咬牙,低声怒道:“属下不是怕看见他,是不想看见柳小娘!”
司瑶:“……”
某女想了想,指着南扶砚。
“没事儿,他不介意。”
南扶砚瞥过来一眼,无奈点头。
“是,我不介意。”
清一怒气更甚,连尊称都顾不上了:“我介意!”
“我不想看见她!”
两人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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