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瑶吃吃喝喝，喝了两碗酒，就脸颊发红。
南扶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，夜色浓重，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，已经是深夜了。
“司瑶，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他对司瑶说了一声。
司瑶只感觉脑子发沉，处于一种很舒服的状态，至于他说什么，根本听不清。
只是本能的，能感觉到，他似乎喊自己了。
“咋了？”
她迷茫的抬眼。
南扶砚温声道：“该走了。”
这一句，司瑶听清了。
司瑶看着他面前的酒碗。
那一碗酒，他只喝了几口。
司瑶拿着酒坛子，把他那一碗酒满上。
“喝啊。”
“养鱼呢？”
“酒都没喝完就想走，败家玩意儿，付了钱的知不知道？”
南扶砚：“……”
他尚没反应过来，手里就被塞了一碗酒水。
司瑶给自己又倒了一碗，笑眯眯看着他。
“来，干！”
说着，她就要喝干净。
南扶砚立刻把她手里的酒碗夺走。
“干什么干？”
“你都喝多少了？”
司瑶看着他，有点没反应过来，一双水眸十分茫然。
“浪费。”
南扶砚磨牙。
“那你也不能喝了。”
司瑶看着他。
“那你喝。”
南扶砚：“……”
他叹息一声。
“行，我喝。”
他喝了一碗，把空碗放下，司瑶立刻倒上。
南扶砚：“……”
他狐疑地看了司瑶一眼。
“你到底喝醉了没有？”
司瑶没反应。
他喝酒，司瑶立刻倒酒。
他：“……”
他不喝。
司瑶歪头打量他。
“你行不行啊？”
南扶砚：“……？”
热酒很烈，而且容易醉人，哪怕南扶砚酒量不差，一连喝了三四碗的酒，面上也升起一抹潮红，脚步有些虚浮。
这回，轮到司瑶搀扶着他了。
出了门，冷风一吹，司瑶的意识清晰了点，至少能走路了。
她上了马车，又把南扶砚拉上来。
到了马车里，南扶砚的头靠在司瑶的肩膀上：“司瑶。”
他轻声呢喃。
司瑶歪头看他。
“怎么了？”
他却又喊了一声：“司瑶。”
司瑶又问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南扶砚仍旧喃喃：“司瑶。”
司瑶叹息一声。
“果然啊，人的本质是复读机。”
她摇头叹息，让南扶砚依靠着马车的软垫，掀开车帘子看着外面，冷风一吹，意识更加清晰了一些。
车轮声响在耳边，她没听见，南扶砚靠在软垫上的那一刻，嘴里喃喃了一句：“司瑶，我喜欢你。”
……
第二日，中午，司瑶才睡醒。
从一开始，丫鬟以为司瑶是生了病，到现在，她们已经习惯。
自家这个主子，可不是个早起的，是难得的晚起的人。
司瑶起来，仍旧有丫鬟伺候着穿衣梳洗。
还有丫鬟准备午膳。
只是除了这些，还有一个口信。
“夫人，您的母家，司家派人来了，说是大夫人寿诞，府中准备了一个家宴，请您过去赴宴，咱们可要过去？”
丫鬟询问道。
司瑶闻言一顿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丫鬟回道。
“早上的时候，司家差人来的，那时候夫人您还在睡觉，所以奴婢就没吵醒您，总归那宴会是下午的，您醒了再去也不迟。”
“如今算算时辰，就可安排着了，您可要去？”
司瑶沉默了下。
去司家？
她是半路接手这一具身体的，对于司家的那些人，只有零星的记忆。
她能叫出来那些人的名字和称呼，却不熟。
去了，就是麻烦一趟。
可不去，这种直接把信送上来的，肯定有事儿，不去，怕是后患无穷。
司瑶叹息一声。
“去吧。”
丫鬟点头。
“好嘞，那奴婢给您换一身合适的衣裳。”
她从箱子里面拿出来一件华贵的绸缎长裙。
那上面的雕花栩栩如生，而且还镶着珍珠和玉石，看着十分贵气，倒真是合了她的身份。
这是南扶砚送的。
她心疼上面的珍珠玉石，平日里，一直没舍得穿过。
如今嘛，倒是有机会穿了。
“就这身吧。”
司瑶点点头。
反正没有柳衣衣，就当出去玩一圈。
穿戴好了，看着铜镜里唇红齿白，柔美可人的女子，司瑶愣了一愣。
“走吧。”
她带了两个丫鬟出去。
路过随心堂时，南扶砚带着清一匆匆回去，似乎也是刚从外面回来。
见到司瑶，他顿了一下。
“今日怎么穿成这样？”
“平常，没见你这样打扮。”
丫鬟跪在地上，替司瑶回答了。
“回王爷的话，我家夫人是要回娘家，今天一早，司家派人送了口信过来，说是司家大夫人寿诞，邀夫人过府一叙。”
南扶砚皱眉：“司家……”
他看着司瑶：“司家邀请你？”
司瑶耸肩：“是啊。”
“看看呗，实在不行，我就回来，再怎么说，我也是你的王妃，他们还能把我怎么着？而且，我还是他家的小姐，应该就是叙叙旧吧。”
司瑶笑眯眯的，看了看日头，对他摆了摆手。
“走了，铁子。”
南扶砚看着她的背影，沉思了片刻。
“清一，派人盯着那里，有什么事，立刻来汇报。”
清一点头：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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