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他们那一百个响头磕完,府上的人就散了。
终究都是官场同僚的家眷,总不好真亲眼见证她们丢人的样子,看到就行了,看完就犯了大忌。
只是,他们人虽然早早的走了,但是周夫人还有司月明白,都用不到明日,只是今日,都用不了两个时辰,她们两个丢人的样子,一定会被惟妙惟肖的在京城茶摊酒坊里宣扬开。
等到她们磕完头,已经快要晕死过去,说出的话也有气无力的。
清一留下的侍卫对他们拱了一下手。
“如此,在下便回去复命了。”
他转身离开。
等他走了,周夫人才哑着嗓子,对那些吓人怒吼。
“你们还愣着做什么?还不赶紧搀扶小姐和本夫人起来。”
下人扶着膝盖起来,连忙过来把她们搀扶起来。
司月把下人的手甩开,坐在了台阶上,低着头大口的喘息,稍缓了缓,她抬头看着周夫人。
她额头已经流下了血,两道血痕在脸上蔓延,红肿着眼睛,越显恐怖。
“娘亲。”
她哑着声音说道。
“娘亲,你当初,要找司瑶替婚,说是帮我,可如今看,你是害了我。”
“那贱人能有的权势,本该是我的。”
“娘亲,那本该是我的。”
周夫人怔住,看着她,眼中情绪越发复杂。
有悔恨,有无奈,有不甘,更多的还是震惊。
司月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,笑了。
“娘亲,你还记得她说的吗?”
“如果她死了,圣上依旧会想敲打摄政王府,咱们府上,可还是有一位小姐的,到那时,他就只能娶我了。”
……
回府的马车上,司瑶捂着耳朵。
南扶砚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门。
“司瑶,你是不是蠢?”
“他们要打你,你就任由他们打?”
“你不知道跑?”
“你不知道喊人?”
司瑶把耳朵上的手拿了下来,语重心长地解释。
“我跑不了啊,到处都是他们的人,我往哪儿跑?”
“而且,我喊人了,你没发现吗,我一直在威胁。”
南扶砚语气更凉了。
“你这叫威胁?”
司瑶立刻把手捂在耳朵上。
“你这叫激怒他们。”
“若不是我赶来及时,你知不知道,你就要挨打了?”
他伸出双手,握着司瑶的手腕,硬是把手给拽了下去。
“我知道你能听见,别捂了。”
司瑶等他一松手,又立刻捂上了。
“反正我能听见,你说吧,我听着。”
南扶砚被气笑了,看着她鹌鹑的样子,语气也柔和了一些。
“你怎么想的?”
“来,给我讲讲。”
司瑶抿了一下唇,嘟囔道。
“我来的时候,脑子里只有关于她们的记忆碎片,知道她们是什么人,跟我什么关系,除此之外,我就不知道别的了。”
“我原本以为,她们是我的母家,母亲生辰,专门差人过来请我回去贺寿,应该不是坏事……”
这话说着,司瑶的声音越来越轻。
南扶砚瞥过来一眼。
“不是坏事?”
“你身上有发生过好事吗?”
“我告诉你,你在这个世界,就是类似倒霉熊的存在,别想着会有什么好运气,以后安心在府上待着,哪儿都别去,这次,要不是我留了一个心眼,你就被揍了,知不知道?”
司瑶低下了头,慢慢的点头。
“知道。”
“我也是去了之后,管家看见我不行礼,语气还很轻蔑,我才意识到不对。”
“然后,那俩人就出现了,冷嘲热讽的,一句一个坑,我跟你说,那情商比起柳衣衣来说,那可高太多了。”
“要不是我也是看了上百本宅斗小说的,我还真应付不来,我跟你说。”
南扶砚嘴角一抽。
“你能被人追的那么狼狈,的确少见。”
司瑶摆摆手。
“这都不算什么。”
“那两个人的人设,都比柳衣衣强。”
司瑶简单讲了几句,把情况描述了一下,又对他说。
“你自己说是不是?”
“如果柳衣衣的性格,和她们俩是一样的,高低得骗你五年。”
南扶砚沉默了。
半晌,他才抬眼看着司瑶。
“在你心目中,我就是这么蠢的?”
女:“??”
他伸出手。
司瑶眨了下眼睛。
“什么意思?”
他拉着司瑶的手腕,左右看了看,然后问:“有没有受伤?”
司瑶摇头。
“没有。”
“你来的很及时。”
不过这一回,她外出社交的心总算是死了。
司瑶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,恰好听到路边有人在谈论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?尚书府出事了,就是那个摄政王的王妃,不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吗?今日尚书夫人寿诞,二小姐也去了,应该是做了什么,惹恼了尚书夫人,被夫人罚了,还不依呢。”
司瑶满头问号。
嗯?
什么玩意?
这么快就有传的了?
不过,这传的什么玩意儿?
能不能有点真实性?
什么叫她惹恼了周夫人?
虽然她承认,的确惹了。
但是这个前后顺序不对啊,明明她是受委屈的那一方,听他们说的,好像周夫人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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