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满脸的委屈震惊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任由儿子胡作非为呢？”
老夫人眼神一狠，转过身。
“啪！”
一声清脆的响声，小丫鬟脸上又挨了一巴掌。
“你算是个什么东西？也敢来说我的是非，我儿子如何，轮得到你来说？”
“再怎么说，他也是你姐夫，而且，若非有我们娘两个，你和你姐姐是逃难来的灾民，无依无靠，无父无母，被人卖了都不知道。”
“我儿子娶了你姐姐，又给了你个身份，让你能去大户人家里当丫鬟，这都是我儿子，我们家里给你的好命。”
“要不是我们，你和你姐姐还不知道会如何呢，现在日子过得好了，又反过来说你恩人的不是，瞧你年纪轻轻，脸皮倒是挺厚，如此说话，不嫌丧良心吗？”
“早知道救下的，是你们这样的白眼狼，就该把你们卖了，换个银子花花，也省得好吃好喝养着，倒养出一堆不是出来。”
小丫鬟捂着红肿的脸颊，又气又恼，眼泪不停往下流。
“胡说！”
“分明是那时候，姐姐年纪到了及笄，是能生养的，模样又好看，你们才把姐姐留下，我年纪小，就送到大户人家里做工赚钱，怎么就成给个恩典了？”
“我给你们赚了那么多的银子，姐姐在家里也是干活打扫，不曾懈怠一日，现在她怀着孩子，就连一千银子，你们都不舍得给她用，那钱还是我挣的，你们都不舍得，这就是你们说的好？”
“如今我借钱来了，想来救救我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，你们还不让，你们这是谋财害命你们知道吗？”
老夫人眼神更冷，眉毛扬起来，那张脸越发显得刻薄。
“你再敢多说一句，老娘就撕了你的嘴！”
她伸着双手，要往前抓的样子。
她的那一双手干枯发黄，就像是枯树枝一样，让人看了心里害怕。
小丫鬟本能的往后躲了几步。
“要不是我和我儿子，你们两个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，能活到现在都是给了恩典了，人命得值多少钱？那是无价的！”
“如今，你无论有多大的成就，那都是我和我儿子给的，能让你们多活一日，那也是恩人，现在有钱了，就敢反过来说恩人的不是，难道这不是白眼狼吗？”
她厉声呵斥，看小丫鬟的眼神里，满是凶狠的嫌恶。
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丫鬟，眼珠子转了一圈，干笑了一声。
“你如果不想过，也无妨，反正你大了，我们也留不住你，今日你既来了，我就给你许一个好人家，当做最后的恩情吧。”
看她那架势，大有现在就把小丫鬟打晕送走的架势。
小丫鬟大惊：“你们，你们要做什么？”
她笑着上前：“给你许一个好人家啊。”
“你既然不喜欢我们，那我们，只能把你许给别人家了，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？你看不上我们家，那就去别人家享福吧。”
司瑶和南扶砚来时，看到的，就是小丫鬟被醉汉和他娘死死抓住的样子。
小丫鬟在他们手里就像是一条鱼，不停的挣扎着，哭着喊着。
醉汉抬手捂住了小丫鬟的嘴。
小丫鬟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。
司瑶上前几步：“住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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