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瑾看这俩人一言不合就吵起来,下意识的劝一下:“都消消气,有话好好说。
沈姑娘,你到底找我们什么事儿?咱们最近也没得罪你的呀!”
沈南栀笑了笑:“谢公子说的才是人话,可惜啊,挺好一少年,怎么交友不慎呢?
就我这前夫什么德行,能跟他做朋友,也难为谢公子了。
说实在的,我真是不明白他有什么魅力,让你不惜跟家人作对,也要和他在一起。
这得亏是个男的,要是女的,我肯定以为你是心悦他,非他不可呢。”
谢瑾脸色红的跟猴儿屁股一样,她是如何知道家里人都反对的?
姜忱气恼:“你少挑拨离间,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知好歹?我和谢兄是志趣相投,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?少往我们身上泼脏水,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沈南栀啧啧两声:“行吧,这是你们的事儿,算我多事儿,我要跟你讲的是你那小妾给你戴绿帽子,想攀高枝儿呢,你怕是还不知道的吧?”
“什么?”
姜忱没想到林雪青胆子这么大,“她好大的胆子?奸夫是谁?”
沈南栀一脸恶趣味:“奸夫是你得罪不起的存在,毕竟附近村子里谁都知道你姜秀才的大名,倒是没人敢招惹你的女人,所以呢,她勾搭还是个大人物,知府家的公子,你该听说了吧?”
姜忱脸色瞬间惨白:“她,她怎么敢?”
“为什么不敢?女人找夫君,所求的一是感情的寄托,二是安身立命,能有人养着, 你什么都给不了人家,还指望人家为你守着?”
姜忱气的攥紧了拳头,“我家的事儿不需要你管。”
“呵呵,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,我就是看热闹儿,哪儿想管了? 杨公子正找人收拾呢呢,我要是你,可得找地方躲躲了。”
“他勾搭我的女人,还要收拾我?不带这么欺负人的。”
姜忱气死了,怎么会有如此嚣张之人?
沈南栀好心提醒他:“你错了,是你家小妾主动,杨公子想要女人,什么样儿的没有?犯得上要一个有夫之妇?
她是你的女人,杨公子以为你指使的,找你算账也没错啊。”
姜忱现在都想回去掐死那个贱人,不守妇道不说,还给自己招惹这么厉害的敌人,她想害死自己吗?
“赶紧回去看看吧,跟人家杨公子赔礼道歉,还有挽回的余地。”
姜忱找到她没安好心,却也不得不先回家处理此事,否则真的得罪了杨公子,他就算是考中个举人,将来也是仕途艰难。
姜忱一走,剩下谢晋小心翼翼看着她,也想走了,这女的太可怕了,姜兄都讨不着好儿,更别说自己了。
“坐下,谢公子,喝杯茶,别这么紧张,我也不吃人。”
谢瑾干笑:“不了,没事儿我先走了,沈姑娘你慢慢喝。”
“让你坐下!”
沈南栀脸色一冷,谢瑾下意识坐下,比对自己老子都听话。
“说说吧,姜忱有哪儿好了?让你这么不离不弃的?”
沈南栀也是好奇,别说什么志趣相投,就是夫妻俩在一起三年都厌烦了,都有矛盾,俩男人能有多深的感情?
谢瑾一脸苦涩,道:“沈姑娘,我不明白你为何非要管我的事儿?”
沈南栀也不瞒着,实话实说:“因为你帮着姜忱,就是跟我作对,若不是看谢老爷人还不错,我稀罕管你?”
沈南栀就是要让姜忱众叛亲离,在县城再也混不下去,什么举人老爷?这辈子别想了。
谢瑾只好说实话:“沈姑娘,你不懂书院里的事情,我爹逼着我读书上进,可我不是那块料儿啊。
而且我是商户,读书也不行,在书院没人乐意跟我玩儿,只有姜兄,从一开始就不嫌弃我,愿意跟我做朋友。
我也知道他图我的钱,可我也是图一个朋友,不会在书院里孤立无援。”
原来是这样,这孩子也挺难得,“你怎么不跟你父亲坦白?”
“他不会听的,只会要我按照他的想法去做,混日子也得在书院,他不知道什么都不懂,坐在学堂里有多难熬。”
沈南栀倒是明白,“这事儿我会跟谢老爷讲的,谢公子,你读书不行,只能继承家业了。”
谢瑾道:“我挺喜欢酿酒的,小时候就在酒坊里转悠,如果可以,我倒是想做个酿酒师傅。 ”
“哈,这志向,你爹听了得气得半死,不过也不是不可以,把你家酒坊做成天下第一大,也能让你爹刮目相看了。”
谢瑾眼睛一亮:“我可以吗?”
“你做不到,我就是说给你听听,让你高兴高兴。”
“你……,沈姑娘,你这人说话太气人了。”
“你是我的敌人,不气你我还得哄着你吗?我将来要做天下第一酒坊的,所以你别想了,咱们主动是对手。
行了,茶也喝完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你真的会跟我爹讲的吗?”
沈南栀懒得搭理他,摆摆手轰人走,她会跟谢老爷提一嘴,却不会卖力说服谢老爷,谢瑾也不是自己儿子,若不是为了砍掉姜忱的帮手,沈南栀多一眼都看的看他。
谢瑾忧心忡忡走了,若是能回家继承家业,酿酒卖酒,他就跟姜忱疏远。
……
沈南栀打击了姜忱,吃了顿丰盛的午餐,心情挺高兴,下午回家,看看姜家的热闹。
许久没见到姜家人和几个孩子了,沈南栀都快把他们遗忘了。
采购一些猪肉,鸡鸭,就去菜市场找牛叔了,那些摊主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:“沈姑娘过来了,来找你牛叔呀。”
“是啊,大婶儿生意兴隆。“
“哎呦,小本生意,养家糊口能保住就谢天谢地了, 沈姑娘,你牛叔多亏了你,才没有被林寡妇给算计了,那女的心肠真是歹毒, 这次是犯了众怒,街上容不下她,收拾东西滚了。”
“啊,林寡妇走了?”
“不走就得被人撕了,她以前勾搭过的那些男人的媳妇儿们一起找上门,衣裳都给撕破了,还要给她剃阴阳头呢,这女的就是个祸害。”
沈南栀心中一颤:“不至于吧?撵走就是了,剃头就是羞辱人了。”
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古人更注重头发,断发可是很严重的事情。
摊主婶子道:“确实过分了点儿,也是她先作孽,最后是市场管事儿出面,把人救走了,林寡妇可不敢待下去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沈南栀松口气,若是真的羞辱人家,万一被逼着自杀了,可就是作孽了。
没事儿就好,这女的离开菜市场,也是自作自受,她有做豆腐的手艺,还有个女儿,勤勤恳恳的卖豆腐不好吗?
若是觉得辛苦,找个性格好的鳏夫嫁了,也能好好过日子,非要做那千人指万人骂的事情,何苦来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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