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赛飞变了脸色,“他们又来了?都抄家伙,上!”
沈南栀什么都不问,一脸的兴奋,这是要打架?
打架好啊,她最喜欢打架了,“徐妹妹,不用担心,我一个顶十个,想当年姐可是杀猪的,这一群人都给你捆回来。”
沈德胜捂脸,“低调,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儿,你别冒头啊。”
沈南栀不乐意了,“咱们住在徐妹妹这儿,就是一家人了, 家务事更得管了。
很多时候,外人不会欺负你,反而是一家子族人亲人会欺负人的,不是谁的家人都是亲人的。”
一家人就会相亲相爱?
不,更多的是撕逼,狠一点儿的就是你死我活, 为了争夺家里的资源撕的头破血流的可不是什么稀罕事儿。
徐赛飞点点头,“沈姐姐说的太对了,他们打着我族人的名号,趁着我父亲病重,逼着我父亲把家产分给他们,然后他们还要把我控制在手里,拿捏我的亲事,这样的亲人我宁可没有。”
所以她才逼着丁祥荣做女婿的,只要她有了夫君,家里就有男人,不管是入赘还是把家产当嫁妆,都能保护父亲一生的心血了。
沈南栀听完,白了丁祥荣一眼:“人家姑娘这么难了,你还能狠心离开她?你这样的人,活该一辈子打光棍了。
徐妹妹,你别怕,你看看我家堂弟们,都是一水儿的棒小伙儿,都没有成亲呢,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材,都是顶尖儿的,你随便挑一个,我保证他们会对你好的。”
沈德胜等人脸红一下, “堂姐,别乱说啊。”
“这么好的姑娘你们不想着争取,以后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,活该打光棍了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还别说,沈家的小伙子们都偷偷打量徐赛飞,虽然彪悍了点儿,没有女孩子的柔顺,但是庄户人家要的是能干,能撑起一个家,厉害点儿才好呢。
不少人心动了,包括沈德胜,之前不知道这个情况,都不敢多看人家一眼,现在瞧着真不错呢。
“徐姑娘,你放心,我们沈家的男儿们都会帮你的。”
沈德胜说完脸一红,薅着沈南栀往外走,“咱去把他们打发了,欺负一个姑娘家,简直不当人,都别留手,腿给打折了,咱最近可没少打折腿儿,这活儿熟。”
徐赛飞双眸放光,有些小羞涩,沈姐姐说的挺有道理的。
下意识看了丁祥荣一眼,他一脸呆滞,也有些不得劲儿,这是他的未婚妻呀。
徐赛飞咳嗽一声,端正神色追了出去,可别真的打折腿儿了, 到底是族人,她不能落个狠毒的名声。
大门被打开了,徐家族人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沈南栀抓着大扫帚挨个儿捶了一遍,“大白天的砸门,这是强盗吗?真以为家里没有男人,由得你们欺负的吗?”
大扫帚擦着脸就是一道血道子,火辣辣的疼,沈南栀的力气也大,衣服都给他们抽烂了。
“你住手,你是什么人?怎么打人啊?”
徐家人气死了,这哪儿冒出来的男人?不是之前那个姑爷,比他凶多了。
长的倒是挺好看,可是下手太狠。
沈南栀一马当先,“现在找个会说人话的过来,砸人门干啥?”
一个年纪最大的老者上前,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这是我们徐家的家务事儿,轮不到外人插手。”
“打着家务事的名号,行霸凌之事,可真是要脸呀, 那可不好意思了,我是徐姑娘新任的结拜兄长,徐家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,有事儿跟我讲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
突然间冒出个兄长来,徐族长气的吹胡子:“你想做这个兄长,问过我们族里了吗?”
“我不需要问你们,我妹子承认就好,以后我妹子是我罩着的,谁敢欺负她,看我扒了你们的皮!”
“你是哪儿冒出来的土匪恶霸,我们要去官府告你去。”
沈南栀可不怕这个,“行啊,咱这就去,谁不敢去官府谁是龟儿子, 不去还不行呢。
让县太爷看看,一群大男人砸人家姑娘的大门,这县里还有安全可言吗?
到底是才是土匪恶霸,让县太爷给断一断。
哦,差点儿忘了自我介绍,在下杨凌昭,我父亲是知府大人,你们县太爷叫什么名字?说不定见面都认识呢。”
徐家人脸色大变,竟然是知府家的公子。
沈南栀抱着胸,抬着下巴一脸傲慢,杨凌昭的名头挺好使的, 用一次是用,用两次也是用,不如用到底吧。
徐族长色厉内荏:“你这是以权谋私,知府家的公子也不能欺负人。”
“呦吼,你也知道不能欺负人呀,那你们一群人来做什么?”
徐族长只好服软:“我们是来借粮食的,徐玉林是徐家最有钱的,理应接济族人渡过难关。”
“呵呵,第一次见到求人都这么嚣张的,你这是求人吗?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劫,等着,我问问我妹子,她要是愿意接济你们,我无话可说,可她若是不愿意,谁敢撒野,少爷我让活不过这个冬天。”
冻饿死了那么多的灾民,不差这几个不当人的老登儿。
沈南栀干脆利索的关上门,他们气的浑身颤抖,连徐赛飞的面都没有见到。
面面相觑一会儿,徐族长道:“等着吧。 ”
若是她不肯接济族人, 徐家这么多族人也不是吃素的,让她的酒楼开不下去。
徐赛飞在后面看着,惊讶的神色焊在脸上了,还能这样?
沈南栀回来,“回屋说,别冻着了, 女孩子多娇弱,得仔细照顾着,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男人们去做吧。”
“多谢兄长。”
徐赛飞眼眶发红,她若是有这么好的兄长,何至于受了这么多的委屈?
丁祥荣看她红着眼眶,露出几分软弱温柔,和以前凶狠的样子大相径庭,心中微微发涨,原来她也需要别人的照顾,不是一直坚强凶悍的呢。
沈南栀若是知道他的想法,肯定啐他一脸,哪个女孩子愿意凶巴巴的坚强着,这不都是被生活逼迫,无可奈何的吗?
回到房间,重新上了茶水,沈南栀喝几口茶,“现在说说你家的情况吧,还是从根源上来解决。
武力手段只是让那些族人愿意坐下来讲道理,咱们占据主动,武力不是万能的。”
沈南栀是有勇有谋, 徐赛飞双眸温柔,若是她真的是个男人多好呀,肯定使尽一切法子也要嫁给她了呢。
“哎,原本这些族人都挺好的, 可我父亲自从入冬以来病了一场,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他们就渐渐变了,露出贪婪的嘴脸,因为我家没有男丁,想霸占我家酒楼,还要掌控我的人生,我是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。”
“吃绝户呀,这事儿也不稀罕, 你父亲得的什么病?”
“是咳嗽,大夫说是肺痨,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难说,现在只能吃药养着。”
徐赛飞面带悲伤,父亲一走,留下她一个人可怎么办?
“大家都散了吧,我陪着徐妹妹去看看徐老爷。”
沈德胜安排人去巡逻, 还安慰徐赛飞一句:“我家南栀最聪明,她肯定能帮你,你, 你别难过了。”
“多谢你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沈德胜红着脸走了,丁祥荣气不过,追上来质问他:“你什么意思?想抢我的女人?”
沈德胜不鸟他:“你不是不喜欢人家,不承认这门亲事的吗?我是帮你,怎么能是抢呢?
丁祥荣,你这人还是真没义气,人家徐家酒楼帮你不少,现在人家落难,你怎么回报的?
咱们从小都不是一路人,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啊,你若真的是个男人,就大大方方的,放过徐姑娘吧,别做这幅酸不拉几的模样,让人瞧不起。”
丁祥荣无言以对,他确实不舒服, 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,沈德胜也不惯着他,推开他去忙活。
他别的做不好,帮徐小姐把家里打理妥当,保护好她的安全还是没问题的。
沈南栀去了主院,见到了徐老爷,他脸色发青,唇色发白,瞧着病入膏肓的样子,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,看来真的时日无多了。
“父亲,您感觉好些了吗?”
徐老爷担忧道:“外面什么动静?没事儿吧?”
“没事儿,父亲好好养病,不用担心,女儿能解决。”
徐老爷叹息:“哎,委屈你了,父亲早该给你安排好夫家,不至于耽误了你……,咳咳……”
沈南栀取出空间里的药,是她之前咳嗽时候喝的,希望能有用,“徐老爷喝这个药试试看,这是一位游方道人送我的,救了我一命,希望能有用。”
“这位公子是……”
“我是徐姑娘的朋友, 我父亲是知府,有我在,不敢有人欺负她。”
徐老爷警惕道:“知府家的公子?你怎么认识我姑娘的?你想做什么?”
他怕沈南栀挟恩以报,逼迫他女儿,徐老爷宁可不要她的药,也不会让女儿被他胁迫。
徐赛飞道:“沈姐姐,你先出去,我来劝劝父亲。”
沈南栀耸耸肩,这就被揭穿了,没意思呀,“行吧,你们慢慢聊,这个药直接喝就行,一日三次,若是有改善,我再给你拿,不行就换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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