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栀实在搞不懂男人的心思,上赶着不要,人家不追了,你反而后悔了。
这不是妥妥的犯贱吗?
丁祥荣一言难尽的看着荣光四射的沈南栀,他能说拒绝徐赛飞,是因为对沈南栀存着不一样的心思吗?
他这么努力的赚钱,表现自己,就是想让沈南栀多看他一眼啊。
所以才对徐赛飞那么抵触,他是南栀的,不是她徐赛飞的,要为了南栀姑娘守身如玉。
可是沈南栀出现,对他的眼神跟沈德胜他们一样,没有一丁点的暧昧,丁祥荣就知道自己是没戏了。
最后那点儿幻想被戳破了,沈南栀就是有这个本事,打破男人们对她的旖旎心思,哪怕她现在美若天仙,也没有哪个男人真的会爱上她。
丁祥荣也一样,不见的时候念着她,都是她美好的幻想,真的见了面,咔嚓,幻想跟鸡蛋一样,碎的稀烂。
其实人对异性的美好感觉大多数是自己脑补的,真的相处起来,幻想破灭,感情也就没了。
所以说美好的爱情都是在想象之中,经不住生活琐事的消磨。
现在丁祥荣清醒了,反倒是徐赛飞不要他了,这让丁祥荣如何受得了?
这不等于是芝麻丢了,西瓜也没了?什么都没了吗?
丁祥荣收回纷乱的心思,道:“我以前是不懂事儿,只想着回家让父母做主,也没遇到过她这样子的,这不就想错了吗?
这些天我已经知错了, 若是徐姑娘她还需要我,我愿意娶她。”
沈南栀噗嗤一声笑了:“丁老弟呀,咱们这么多年交情,我跟你说句实话,你若是这么想的话,趁早死心吧,徐姑娘多骄傲的一个女孩子,不是你轻飘飘一句错了,愿意娶她就能抹去你对她的伤害。
你若是真的想娶她,除非你是真的喜欢,甚至是爱,哪怕付出自己的一切,甚至是入赘也要和她在一起那种强烈的爱,才能弥补她的伤害。
不是谁能一直停在原地等着你回头的,最初的错过和伤害,不是简单一句道歉就没了的。”
丁祥荣心底纠结,他也搞不懂到底对徐赛飞什么心思了,“我真的没机会了吗?”
沈南栀道:“这个你可以去跟徐姑娘问一问的,现在不是你愿意娶她的问题,而是人家愿不愿意嫁给你的。
曾经有难得的机会摆在你面前,你不知道珍惜,现在错过又想挽回,你觉得你是徐姑娘,能原谅吗?”
“不能。”
丁祥荣苦涩道,低落的神色让沈南栀瞧着怪可怜的,“行了,别做出这副情圣的样子,你也不是那号人呀,从小就偷看镇子上的寡妇洗澡,十三岁就跟村里的姑娘钻草垛子,谁不知道你那点儿花花肠子?”
丁祥荣脸色爆红,“沈南栀,你,你怎么啥都知道啊?我这点儿老底都被你扒拉干净了 ,你给我留点儿脸呗。
再说那些都是玩玩儿的,是男人的生理本能,你一姑娘家操心这个合适吗?”
沈南栀突然认真道:“自己裤裆的二两肉都管不住,一切归咎于本能,这样的男人徐姑娘更不稀罕了。
咱不说让男人洁身自好吧,起码睡过的得负责,提起裤子不认人,这样的男人是个好姑娘都不会要的。
你呀,继续做你的花花公子挺好的,别做什么情圣了,没有谁知道你的痴情能坚持多久,大概你自己也不知道的吧?”
丁祥荣无话可说,毕竟他真的没少祸害姑娘,但是都是两情相愿的事儿啊?
突然,他看到沈南栀身后,脸色顿时白了,徐赛飞从柱子后面走出来,眼神复杂,不知道听了多久了。
“徐,徐小姐。”
沈南栀回头,“徐姑娘呀,你们聊吧,我出去走走。”
徐赛飞点点头:“好,你去忙吧。”
两人怎么聊的她不知道,倒是看到街上的百姓多了些笑容,百姓们都在等待外面运送来的平价粮,实在是熬不住的,可以去找县令大人买几斤低价粮,必须有本县的户籍,还确定是山重水尽,才卖一点儿给他们,让他们饿不死。
这样的情况下,粮商们很快坐不住了,已经三天没有卖出去一斤粮食了,如此下去,他们赚不到钱,反而会血亏呀。
粮商们都聚集在金老爷家,等着他拿主意,是现在低价卖了,还是硬撑着?
谁都拿不准朝廷是什么章程啊,按照往常年的惯例,救灾都是很迟缓的,一层层的拨款下来,等朝廷的粮食过来,灾情都快结束了。
今年却出现一个杨公子, 让粮商们坐不住了。
金老爷有了止痛药,身体舒服一些,气色也好了,只是一连串的坏消息,让他没有笑模样。
“金会长,您倒是说句话呀?”
林员外着急问道,代表了几位粮商们的心声。
金老爷问道:“就算是咱们现在降价卖,有陈县令从中阻挠, 百姓能买账吗?
除非咱们降价到了受灾以前,那样咱们还有什么赚头呢?
已经把事情做了,就得坚持到底,我是不信朝廷会运送救济粮过来的。”
粮商们心里安稳一些,“那咱们再等等?”
“嗯,等,离着过年还有一个月,就算是过了年,整个春天都是青黄不接的时候,手里有粮,咱们怕什么?”
粮商们纷纷道:“也是啊,既然金老爷这么说了,我们都紧跟你的脚步了。”
“跟着本老爷就是了,不会让你们吃亏,有钱大家一起赚的嘛。”
当然,赔钱也是一起的,金老爷没有说完剩下的话,他们这群没主意的家伙,若不是自己实力不够,肯定不带着他们一起玩儿了。
这次赚足了钱,以后县城只能有他一家粮商,这群人都是他的垫脚石。
金老爷野心勃勃,突然觉得心脏猛的跳动,呼吸有点儿停顿,不过很快恢复正常,他也没在意。
……
丁祥荣走了,带着沈南栀给的丰厚奖励衣锦还乡,但是,他却丢掉了最重要的东西,徐赛飞彻底跟他做个了断,跟他再也没有可能了。
以后他只能接受家里的安排,娶个清秀的村姑,生儿育女,和大多数村里人一样,过完普普通通的一生。
他走了,却又有新的熟人过来,沈南栀没想到会在街上看到沈怀恩,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, 揉揉眼睛,再次睁开,还是他,挂着熟悉的温柔笑意,冲着她走了过来。
“怀恩啊,真的是你呀。”
“你没有眼花,是我,我就知道,你不玩儿够了是不会回来的,所以我只能亲自过来找你了,不然我在家里望穿秋水,某个没良心的连想我都不会想一下。”
沈南栀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,他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夫君一样,暧昧的越界了啊!
“沈怀恩, 我才是主子, 你胆儿肥了,敢这么跟我说话?”
“是,属下知错,只是看到你,情不自禁,说出心里话,下次我会注意。”
沈南栀:“……”
你注意什么?什么情不自禁?更让人误会的呀!
“你自己来的吗?”
“不是,是跟着粮商们一起来的,附近县城的粮商都听说这里的粮价高, 蜂拥而至,这是你想看到的吧?”
“那是自然,”沈南栀可得意了,“咱们回去聊啊, 我跟你好好说说这县城的事儿,真的是开了眼界,好多奇葩人呢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一起回了徐家,住在这里更方便些, 反正徐家足够大,主子也就徐老爷父女俩,足够他们住了。
没有惊动徐赛飞,沈南栀直接带着怀恩去自己安顿的院子了。
沈怀恩打量她的住处,还好,没有受委屈。
“喝茶啊, 暖和暖和,这么冷的天,你说你跑过来干嘛呀!”
“我是你的管家,应该形影不离的,村里没什么事儿,我不来不放心。
再说我也没那么弱,你忘了你现在的内功心法还是我教你的吗?”
沈南栀眼神闪了闪,好像是啊,她一直觉得沈怀恩还是那个被人追杀的小可怜,柔弱无助,需要自己保护呢。
“行吧,你厉害 , 我跟你讲,这清官也不都是好的,清河县这位县令大人真让我开了眼界了,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才好……”
沈南栀岔开话题,讲她遇到的事情, 沈怀恩默默听着,两盏茶喝完,才问道:“你设局,先运来少量的粮食,让粮商们吃下去,然后散播消息,把所有的粮商都吸引来,造成本县的粮食泛滥, 价格自然就降下来了, 这个计策非常好,你是如何想到的?”
“商战如战场,有很多套路的,这只是寻常的套路啊,想毁掉一个地方的经济,多的是肮脏的手法,你见到的只是其中之一,不用这么惊讶。”
她前世遇到的商战多如牛毛,用开水浇死对家的发财树,都是最低级的手法,小孩儿过家家呢。
真正的商战在股市呢,能让人一夜暴富,更能赔的欠债累累,到死都还不起。
这点儿小计谋洒洒水了, 也是古代的商业落后,大家都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, 看不到大局观,才会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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