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郡主看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,就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跟你那个没良心的爹一样,都开始嫌弃我了吗?
都被那个沈南栀给洗脑,一心都觉得她好,我这个当家主母管你们吃喝拉撒的,反而成恶人了?
一个个的都是没良心,养你们何用?”
沈可柠忍不住道:“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子,除了骂人还会什么?爹本来能和南栀姐姐相认的,都被你搅黄了,您现在掌控全家,心里就高兴了吗?”
安国郡主难以置信,悲从心来:“我不认她是为了谁?还不是为了你啊?她一进门就是长女,抢夺家里的财产,你爹要给她丰厚的嫁妆的,这些不都是你的东西吗?
谁都能怪我,你是我的亲生女儿, 你不能啊,你这是往我心口扎刀子呢!”
沈可柠说完也后悔了,眼泪滚落:“那您要我怎么办啊?南栀姐姐可是救了我的命,没有她,我现在已经死了,您为我好,也得想想我想要什么。”
说完哭着跑了,这个家更没法待了。
沈国公回来,看到哭着跑走的女儿,脸色一黑:“谁欺负大小姐了?”
下人们小心禀告:“是跟郡主吵架了。”
“又吵架?她非得搅和的全家不得安宁才满意吗?”
沈国公黑着脸, 原本挺高兴的心情,瞬间跌入谷底,这日子没法过了,转身就要出去。
“你站住,你又去哪儿?家里都待不下你们了吗?”
沈国公道:“我不想跟你吵,惹不起老子躲还不行吗?”
“我让你躲了吗?你躲我做什么?现在是连看我都不想看了吗?”
“我没这么说,都是你自己瞎想的, 别发疯了。”
“我发疯……”
这架还没吵完,安国郡主发现娘家善邺王府的大管事急匆匆的进来,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:“孟伯,你怎么来了?”
“郡主,不好了,王爷被皇城司的人请过去喝茶,世子着急,求您想想办法,能不能和摄政王妃求求情, 有什么事儿好商量。”
沈国公也不走,毕竟是他老岳父,平时处的也不错,问道:“因为什么?”
“这个……”
孟管家眼神闪烁,谁家没点儿见不得光的事情, 只看有没有人追究,摄政王妃刚拿户部尚书开刀,下一个就是自己家,不用想也猜到是因为什么。
安国郡主气疯了:“她竟然对我父亲出手,她想做什么?我找她算账去!”
“闭嘴,你若是想岳父好好的,就冷静一些,撒泼能解决问题吗?你吃的教训还不够?”
沈国公训斥她,第一次觉得这女的这么没脑子,你越是撒泼,岳父越危险,南栀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孩子。
她没有直接对付安国,可不是心善,而是想让安国煎熬痛苦,一点点割她的肉啊。
不愧是他的女儿, 心思诡谲,够阴险,够狠!
沈国公心情复杂,道:“我先去打探一下消息,你别轻举妄动,你若是不听我的话,别怪我袖手旁观,我沈宴修说到做到。”
警告了她一番,沈国公去皇城司打探消息。
安国郡主心乱如麻,终于知道怕了,也知道了沈南栀现在的权力竟然如此之大,轻易能掌握她的生死。
亲信嬷嬷劝道:“郡主,您近些日子确实很不正常,脾气太暴躁,不如请太医来看看吧?”
“我现在哪儿会关心自己的身体?她要对我父亲和弟弟们下手啊!”
“她是逼着您去道歉的,您不如……”
“让我去道歉,不如杀了我!”
嬷嬷不好说什么了,人最怕的不是一死了之,而是死都死不了。
她死了,善邺王府照样不会好过,没了她求着沈国公, 那位更不会在乎王府。
……
沈南栀的第二把火确实对着安国郡主了,她几次三番的来闹事儿,王府都快她家后花园了,沈南栀之前没空,现在心情不好,自然要找人出出气了。
善邺王府可不干净, 随便一查就是一屁股屎来,看来京师的这些豪门勋贵都该好好整顿整顿了?
下一个,该是谁呢?
沈南栀还在筛选, 下人禀告,“宗人府宗正贤老王爷要见王妃。”
“哦,贤王爷啊,快请。”
按照辈分,她还得喊这位王爷一声堂叔呢, 这人的辈分高,又是老好人的脾气,一直深得先帝器重。
祈云煦也很尊敬这位老王爷,能得了贤王称号,可见他在皇室的地位有多高了。
沈南栀等在门外,亲自迎接贤王,屈膝行礼:“见过堂叔叔,您有事儿喊我过去呗,怎么能让您亲自来找我?可是晚辈的不孝顺了。”
沈南栀姿态这么低,贤王心里很受用,挺好的孩子啊, 怎么外面传她那么不堪?
果然不能听信传闻,赶紧虚扶一下:“王妃快请起,你现在是摄政王妃,又监国,身份不一般,可不敢当你大礼啊。”
“贤王您客气了, 咱这是在自己府里,不说朝政,只当一家子亲人走动走动,您请进。”
“好, 是一家子亲人。”
贤王有些愧疚了, 安国这事儿做的太不地道了,这么好的女孩子,大度一点儿接回家,无非是一副嫁妆的事情,还能落个贤良大度的名声,得了这孩子的好感。
现在好了,非得跟她作对,连累善邺王府了吧?
喝了茶,沈南栀问道:“您老找我什么事儿啊?”
“想必你也能猜得到, 善邺王犯了什么事儿?你请他去皇城司,这就有些严重了吧?”
沈南栀取出调查资料,“他犯的事儿可不少呢, 现在上了年纪还好些,年轻的时候,手上都沾了人命,您说这事儿我能不追究的吗?”
原来是善邺王年轻的时候,在工部任职,去地方督察河道修缮,收了地方官的贿赂,结果那一年是百年不遇的大洪水,死伤无数,可以说跟他有脱不开的关系。
也是因为那次,先帝爷闹了他,直接把他发配冷宫,再不任用,做个闲散王爷。
若不是看在以往的情分,他又只是隐瞒不报,包庇地方官,先帝爷能直接斩了他。
这只是其中一件 ,他在京师也不安分, 逼死过丫鬟, 虐待妾室,心理有点儿变态似的,对外是老好人一样,在家就是暴君,让沈南栀看的直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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