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真仪一番话瞧着咄咄逼人,其后深意更是越想越让人胆寒。
她平时不喜社交,以前朱夫人也就远远见过几次。还以为她是个人傻好拿捏的,没想到发起火来这般得理不饶人。
朱夫人这才反应过来,她现在可是在如日中天的盛家府上撒泼。
连老爷和公爹都得万般小心敬着的盛家!
她这是发了什么疯?竟然一时上头,说出了如此不得体的话?
若是再被有心人传出去,她苦心经营多年的端庄形象可不全毁了?
卢氏强忍着满腔怒火,努力朝李真仪扯出个笑来:
“呵呵……夫人恕罪,是我失礼了。您看……这事该如何处理?”
“我看甚好。” 李真仪也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。
算是摸清楚了卢氏欺软怕硬的性子,冷冷道:
“只是婚姻大事不可儿戏。待我回去告知我们家老爷,让他私下和朱家老太爷及大爷通个气,若无异议再遣媒婆上门不迟。”
“既然他二人两情相悦,我们做父母的自不会做那的不识趣的棒打鸳鸯之人。你说是吧,朱夫人?”
李真仪直接让盛家老爷去找朱家老爷通气,明摆着就是不信任她。
最后一句更是语带威胁,让她最好别做什么出格的事。一番话下来可谓半点脸面都没给朱夫人留。
偏偏卢氏根本不敢硬刚,纵有满腔怒火也只能忍着。连连笑赞,盛夫人的提议当真不错。
……
朱家这场闹剧算是暂时告了个段落。
待众人走后,李真仪问盛天策什么情况。
那小子红着脸,支吾了半天才把事情讲清楚。
说是两人在京城见过几面,他当时便对这位气质出众的三小姐有印象。那天去赏花宴,便注意到那府上下人全在明里暗里的针对她。
他就留了个心眼,想看对方要做什么。然后就阴差阳错把人救了……
“娘亲,我也不知怎的,当时就在想若是最后将她带出苦海的那个人是我,好像也挺好的。然后……她说……她也是喜欢儿子的。”
李真仪听得心里直乐呵,心道还真是一物降一物。
若没有朱嘉宁,她估计还看不到这向来爱装老成的臭小子如此无措的一面。
盛家众人受小希儿影响颇深,向来只在意双方是否真心相爱。自然都对两人的事没话说。
只是如今老大老二都还没成家,不好先办小五的事。
为防止卢氏暗地里给朱嘉宁穿小鞋,双方老爷互通了口气后便私底下交换了信物。
他们这边也以保护盛家准儿媳的由头,暗中派了不少人去朱府照看她。
……
时值盛夏,盛家接连办了老大、老二的两场喜事。
按照南齐习俗,像曼音姐这样满门被灭,没有亲戚依靠的孤女应当再认一个长辈做义父,从义父家中出闺阁。
但她听小希儿讲过许多独立女性的故事,这两年帮着青云阁做账目也攒了不少工钱。自然不可能只为了堵住别人的嘴,便委屈自己。
她自己买了个小院子后立了女户,大婚当天直接从自己的院子出了阁。拜堂时也只放了她娘亲的牌位。
此举一出,自然在全县引发了不小的风波。
众人虽碍着盛家威望不敢明着做什么,私底下却将她说得甚是不堪。风曼音知道后却只无所谓的笑了笑。
心里永远谨记小希儿的话,人活着只为了自己开心。至于那些旁的人……谁管他呢!
有了大哥的婚事在前头,盛家众人准备二哥婚事时显然有了更多经验。动作都麻利了许多。
其时热闹非凡,宾客们乘兴而来,尽兴而归。周围几条街上的人好似都被那轻快的敲锣打鼓声感染了情绪,各个脸带笑意。
唯独张老头送完自家孙女出门后,就闷闷不乐的靠在后花园某棵大树上喝酒。
说什么那臭丫头嫁人了,往后可没人和他老爷子逗乐了。
以后新炼制出的毒药,找不到人尝口味好不好;新研究出个什么功法,也没人当活靶子了……
这调皮蛋不在了,以后还有谁能半夜爬他屋顶上鬼哭狼嚎;趁他蹲坑时偷走厕筹,让他上个厕所也充满乐趣……
“呜呜……再也没有了,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像灵菲那般肯为我老爷子花心思了……”
张老头吸溜了下九糟鼻,发泄似的恶狠狠灌了半坛酒下肚。
正从屋檐上路过的盛南希听到他那一顿抱怨,脚下倏地便是个踉跄。一时竟不知该为他笑,还是该为他哭……
……
不算暖和的夏天转瞬而逝,最后一年的极寒天灾比前两年都严峻许多。
好在他们前两年应付天灾积累了不少经验,第三年冬天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了。
这两年因着天灾阻碍,小孩哥一直没回南阳县。
大多时候都是盛南希闲来无事,用空间瞬移过去帮他检查身体,顺便再给他送去些抵御严寒的物资。
该说不说,这小子果然得天道青睐。前不久又机缘巧合觉醒了火系、木系异能。
本来盛南希还在想要怎么帮他控制不稳定的异能。偏偏人家还有个治愈系加持,一直没出现过失控状态。
几个异能虽然都很微弱,偶尔装神棍唬下人,表演点隔空点炸药,反季节让植物发春的花活还是可以的。
许多不明就里的权贵当真被他吓得够呛,一开始便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。
小正太这两年一直呆在清河县。将白氏族中的‘白辞’残党全都清理干净后,便接替其年迈的祖父,成为了白家新一任的家主。
这才知道,所谓的清河白家其实就是宁德皇后留给子孙的最后一条退路。
也因如此,白家藏书阁第四层里才有大量来自现代的书籍。想必也是这个原因,才让斗笠人选择以白辞作为突破口,假冒了他的身份。
有了上下一心的白家辅助,小正太的势力更是如日中天。
终于在天灾后第四年,趁着北辰各方势力斗得鱼死网破时,出手结束了这场内斗。亲自杀了北辰太后,替养育自己长大的宜贵妃报了仇。
第五年,十七岁的顾元承在众亲信的拥立下登基为帝,改国号为‘元希’。较原书剧情提前六年,结束了这场北辰国内乱。
当然,并不是以北辰皇子的身份,而是拿着数百年前的大一统王朝——萧乾国的传国玉玺,以宁德皇后第十七代孙的身份重建了萧乾国。
这玉玺一出,各方势力无不骇然。
毕竟诸国君脚下的土地以前全都属于萧乾国。原先大家都没有传国玉玺,谁都不会骂对方不正统。
这下突然跑出个拿着玉玺的人,可不就直接在说那什么西陵、南诏国王,还有南齐境内大小势力全都是冒牌货?!
各方权贵脸都要气绿了,一面在国内宣传那萧乾小儿满嘴胡言,一面加大密探侦查力度,禁止坊间谈论此等‘不实之言’。
所有人都没想到,这只是顾元承布局的第一步罢了。
萧乾国在新一代君主的各种改革下蒸蒸日上,当初直面天灾的南齐国却是动荡一片。除了被盛家拼命护下的汤源郡境内诸县外,其余地方可谓民不聊生。
昔日何丞相为了自保,彻底不搞假仁假义那套了。将附近能调遣的粮草物资全都抽调走,直接找了个小县城龟缩起来。
据说第二年天灾前还发生了个小插曲,斗篷人及其余党被盛家人清理干净后,何怀远身边那祁先生自然也失踪了。
没多久何怀远门下许多人便出现了头晕目眩的症状,据说他本人也得了时常出现幻觉,不啃桌子腿就牙痒的毛病。
这一查才知,得病的人全都吃过祁先生送他们的滋补药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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