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洛杉点点头:“大夫你舟车劳顿,辛苦了先歇息,既然已经有了方子,药材我们慢慢找。”
“不知沙地雪莲长得什么样子?”一听秦洛杉有了希望,徐韧抑制不住激动插嘴道。
大夫摇头:“沙地雪莲每个阶段长得都不同,又因其全株茎秆花果都有剧毒,很多刚长出来就被百姓拔掉,所以很少有五年以上的,不过我见了肯定能认出来。”
秦洛杉于是求爷爷告奶奶,问了秦向晚如娘,就连秦如谦都帮她找了一圈,又动用药坊名头,将京城以及周边城镇的药坊翻了个遍。
依旧没有。
冯神武也很关切此事,特地在宫中帮她寻了一圈,终于找到了。
可当秦洛杉眼中闪着希望的光将那株药材双手交给神医时,他却皱着鼻子,连连摇头:“这株虽然长得大,但是人们种植培育的,并未到五年,只有不到三年的生长期。”
“年份可长不可短,越长药效越好。”
闻言徐韧都有些泄气。
秦洛杉敛去眸中失望,安慰性拍了拍徐韧胳膊。
“小姐,三小姐,有孩子在咱们药坊中毒了!”小厮慌张跑来,“家长现在闹着要砸了药坊呢。”
大夫提着药匣子就赶去,秦洛杉紧随其后,到了只见那小孩面色青紫,口吐白沫,发作得十分厉害。
大夫看了孩子的舌苔与瞳孔,他神色由凝重转为狂喜:“沙地雪莲,这是沙地雪莲的毒啊!还是有七八年生长期的罕见大株!你们在哪碰到的?”
家长根本听不进去,只急切抓着大夫肩膀:“大夫,我家孩子到底怎么样?”
“孩子没事了,我已经喂了解毒丸,回去多喝水排出来就就好了。”
见家长冷静下来,大夫又问了一遍:“你们到底在哪遇到的雪莲?”
家长手指向窗台,愤愤:“就那个丑花,孩子揪了一个果吃就这样了,真是害人不浅。”
随着她的方向,众人将视线落在药坊角落那盆花上,那盆造型奇异的蓝花,上面密麻爆着许多白色浆果,仿佛人的眼珠。
正是近一年前杜恭孝在早市给秦洛杉买的那盆花!
似乎察觉到众人震惊眼光,蓝花有些骄傲地昂起头,摆动着叶子。
“破花,险些害杀我儿!”
家长气得牙根痒痒,冲过去就要将那盆丑花掼在地上,众人大叫一声:“不可!”
可家长已经捧起那盆花,茫然看着众人。
“别动!不许摔!”徐韧对着家长脚下射出一只短弩,直接击破瓷瓶,裂开一地碎片。
“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?你们这无良药坊,赔钱,我孩子都这样了,赔我医药费!”家长哆哆嗦嗦吼道,手还捧着花盆不肯松手。
“银子好说,你把花放下,”秦川吼道。
“是啊,这可是救命的药,你不能这样啊。”大夫也苦口婆心。
“救命药?”家长眼珠转了一圈,“这样,你们给我二百两银钱我就把它交给你们,你看这花把我孩子害成什么样了!我这要求不过分吧。”
“好。”秦洛杉答应。
“不对,我要五百两!”见秦洛杉如此爽快,家长万分懊悔,急急忙忙喊道。
他暗地睨着众人的反应,再次改口:“不不,我再想想,我要一千两。”
眼见对他的贪得无厌,秦川等人眼中都涌起愠怒,那家长立刻高举起花盆:“你们想干嘛!”
就在这时,徐韧忍无可忍一把揪起小孩,拿起短弩对准小孩的头:“你要是敢动那花一下,我保证你家小孩脑浆会炸出来。”
徐韧说这话的表情淡漠,好像对什么阿猫阿狗。
为了叫家长相信,她左手抓起小孩右手一扭,小孩顿时鬼哭狼嚎起来。
徐韧咧嘴笑了:“我之前也是流浪的,你看看我敢不敢和你玩命。”
家长慌了,徐韧给了他一个眼神,他不情不愿地放下那盆花,他冲过去扶起孩子就要离开药坊时。
徐韧闪身出去,对着他的脸扔了张四十两的银票:“我家小姐赏你的,死僚人。”
家长贪恋接过银票,又意犹未尽看了眼那花。
徐韧瞪了他一眼,他立刻拽着孩子逃之夭夭。
大夫没心情看热闹,只是捧着那盆花啧啧称叹:“是我走眼了,这蓝舌花足有十年了,秦小姐你可真是捡了个宝啊。”
秦洛杉亦是惊喜万分:“去告诉徐朝露,在坊里挑五箱精品云缎送去杜府。”
若没有杜恭孝,当时自己囊中羞涩还真是要和救命药失之交臂了。
杜恭孝自然不在意她的回礼多少,听说找到药了也是比她还高兴。
他转头就赏了神医三百两白银,五斤胡椒嘱咐他好好为秦洛杉调理。
大夫自然乐呵呵答应,一天三遍药不离眼。
沙地雪莲功效果然明显,一个月后,秦洛杉咯血症状已减轻大半。
又减轻药量吃了两个月,胸闷心痛之感也减轻许多,脸上也多了几分光彩神色。
于是越发秀美动人,叫人看了就移不开眼。
她一好些就开始重新操办三个铺子,奈何香水坊一直没人接手,每日都给自己累得腰酸背痛。
直到有一天徐朝露和她说,自己找到合适的人可以当香水坊掌柜。
秦洛杉去见了那女子,女子俗名为春绘,法号因缘,是流亡的坤道。
如今陛下信佛,道家日子不好过。
徐朝露是在她为流浪狗求一点消炎药物时注意到她的,她人随和,之前也在类似的坊间干过。
她愿意留在香水坊,对月例的要求也不高,唯一的要求是叫秦洛杉给她安排个小屋子,她好收养那条流浪狗。
秦洛杉和她聊了几句,发觉她倒是有几分入世高人的风骨,谈吐不凡,总是笑眯眯的,看着就叫人舒心。
于是答应叫她先试几天,效果不错就一直干。
香水坊总算有个大人领头,而不是一群小孩,每每打闹作一团了,出产的效果自然也提高了。
虽然有凤鸣轩搅局,毕竟古人对蒸馏等方面的操作接受还是慢一些,出产效率不高。
再加上有月满的宣传,大家都认准秦洛杉家的香坊出产的香水正宗。
所以生产上去了,自然是供不应求。
就在一切都越来越好时,京城也入了冬,下了第一场毛毛雪。
那天杜恭孝刚下朝就登门了,秦洛杉与他在香水坊一起喝了点小酒,春绘炒了几道小菜,清脆可口,就识趣地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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