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
“在哪？”
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杨厂长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儿子，要说还没说的时候，杨光林开口说道：“爸，你放心，你给我几天假，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准把人给你带回来。”
“到时候，你肯定不吃亏！”
何大清的事情，在杨厂长心里一直是个疙瘩。
一来，他们厂的职工跑了，虽然犯错的是何大清，但是他身为厂长没有关注到职工的思想波动，也是有些不太好。
再一个，傻柱这年纪还得照顾一个年幼的妹妹，确实也不太合适。
他最近也听几个人跟他念叨过，要不要给傻柱涨一块钱工资，不然这兄妹俩日子是不好过！
“行，那我就给你假。”
思来想去，杨厂长还是拍板，说道：“不过咱爷俩可是把丑化说前面。”
“你要是出去几天，没把人给我带回来，到时候我扣你工资啊！”
“行啊，随便扣，反正到时候没钱吃饭我就回家吃去。”杨光林耸了耸肩，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。
说完了这件事儿，杨光林又回车间摸鱼，磨洋工。
等到下班，马上回家。
院门口，看到阎埠贵的时候，阎埠贵还是不敢和杨光林照面，几步回屋，“啪”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。
杨光林也不在乎，直接回家，娄晓娥这时候已经在家做饭等着他。
杨光林直接从后面抱住娄晓娥，笑眯眯的说道：“媳妇儿，晚上吃什么？”
“别闹，别闹，门还开着呢！”
杨光林一听这话，直接“啪”的一声把厨房门给关了，娄晓娥一看，吓的脸色当时就红了，傻愣愣的看着杨光林，心说这不行吧？
“没事儿，你做你的饭，别整天东想西想，思想一点都不纯洁！”
杨光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，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闲着。
娄晓娥忙着做饭，他就忙着吃豆腐，一边吃豆腐，一边说道：“媳妇儿，等下个星期四，你请三天假，咱们出去度蜜月。嗯，就是出去玩儿几天！旅个游，放松放松！”
“啊？”
娄晓娥吓了一跳，又赶紧捂住嘴，生怕自己喊的声太大，惊动其他人。
“别乱想，我今天都跟厂里说完了，你那边要不要我让我爸帮你打个招呼？”
“咱俩去保定玩儿几天。”
听到这话，娄晓娥明白了一些，小声问道：“你要去找那个何大清？”
“对。”
“好，那我明天去店里商量商量。”
娄晓娥本来还担心杨光林是纯粹为了玩儿，那就是浪费钱了，不过一听要去找何大清，她马上就答应下来。
她也是热心肠，再加上那个年代的女人心思成熟，结婚之后自然而然就有些当妈的母性思维，越看何雨水这小丫头就越觉得这孩子可怜，就想帮一帮。
这事儿定下来之后，杨光林又开始张罗另外一件事儿。
他们要出去四五天的功夫，正好可以趁着那几天找人把屋里好好的收拾收拾，该刷墙的刷墙，该糊墙纸的就糊墙纸。
本来想着随时搬家，他也不在乎这屋子破旧。
可是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离了这个大院，杨光林就决定把这个家好好收拾收拾，弄得豪华一点。
各种家具，该换就换！
顺便让人把家里的炉子也给换一个新的。
这冬天刚刚开始，最起码还得三个月开春才能暖和点，炉子不好用，这屋里太冷。
等等！
想到炉子，杨光林突然想起来个事儿！
这年月没有暖气片，这要是搞出来一个暖气片，这日子不就舒坦了？
更何况，暖气片还能发财！
甚至他提出这个设想搞不好都能拿个科技进步奖什么的，到时候再升干部，那不是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？
这事儿得搞啊！
杨光林想到这事儿，心里又是一片火热，直接一翻身，把娄晓娥又压倒身底下，跟她激烈的讨论了起来。
……
第二天，杨光林去厂里之后，难得没有摸鱼，开始琢磨暖气片的事儿。
杨光林既然决定鼓捣暖气片，就凭着自己童年的记忆，直接在地上画图。
暖气片加炉子，这结构其实很简单。
一个炉子，烧火给水斗加热，热水通过管道进了暖气片，转悠一圈回到炉子接着加热。
原理简单，结构也不复杂，而且只要安装的时候找好坡度，也不需要用水泵进行水循环。
硬说起来，科技含量最高的，就是一个铸铁直接铸成的暖气片子。
车间里几个人，看到他的表现，一个个眼神都有些不太好。
贾东旭忍不住酸了起来，对一边的刘海中念叨：“二大爷，你看他，又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，还在那画图，你说他在鼓捣什么呢？”
刘海中也没和贾东旭说什么，直接过去，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，说道：“光林，这人得务实啊，你爱学习这是好事儿，可是你这也没上过高中，在这儿瞎鼓捣什么？”
“车间工人，就要做好工人的本分！”
“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工人？”杨光林瞥了刘海中一眼，直接呛了回去：“知道你就好好干活，别整天端个茶杯在车间里装什么领导干部，主任都不管我，你管得着？”
“你……”
刘海中被顶的一句话说不出来，杨光林则是直接拿着自己画的图去找自己亲爹去了。
这好事儿，不能便宜外人！
刘海中气的，吹胡子瞪眼！
还想说什么的时候，车间主任在后面“咳”一声，说道：“你们不干活在这儿磨洋工呢？”
刘海中脸色一僵，赶紧回头赔了笑脸，顺带告状！
狗屁的杨光林，嘚瑟！
……
另外一边。
娄晓娥去了商店，也是去商量请几天假的事儿。
“王姐，我下个礼拜想请几天假，行吗？”
“请假？干什么？”王姐有些纳闷儿的看着娄晓娥，心说这怎么了？
刚来几天，干活看着还行，怎么就着急请假了？
“我……”
娄晓娥脸一红，一下子忘了怎么怎么说了。
这年月请假难，得找个好借口才行！
王姐一看她的模样，顿时明白了，一下子笑了起来，笑眯眯的说道：“晓娥，行啊，这么快你肚子就有动静了？这结婚可还没一个月呢，杨光林这小子，可以啊！”
“不是，不是，不是！”
娄晓娥的脸色更红，赶紧想解释一句。
王姐听到她否认，也只是“哦”了一声，只当娄晓娥年纪小，不好意思，当时也没追问，也不管娄晓娥什么原因请假，直接说道：“行啊，不叫事儿，你该休息休息，什么事儿到时候再说。”
娄晓娥心里欲哭无泪，这话算是解释不清楚了，也只能红着脸谢了王姐。
店里的女人，这时候也是三三两两凑到娄晓娥的身边，个个话里话外的打听娄晓娥的肚子……
“晓娥姐，你现在早上吐不吐？”
店里还没结婚的丫头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娄晓娥，一脸好奇的问道：“我听人说怀孕了之后吐的可厉害了，你怎么样，没事儿吧？”
“我，我，我真不是怀孕。”
娄晓娥简直都要哭了，无奈的解释道：“我就是家里有点事儿，得请几天假！”
“对，对，对！”王姐这时候也过来，一脸认真的说道：“晓娥家里有事儿，不是怀孕了，大伙可都别乱说，别往外传啊。对了晓娥，赶明儿你回来的时候，可得给咱们带几个红鸡蛋呀！”
“对，对，对，红鸡蛋！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
一群女人，都只当娄晓娥怀孕了，一个个全都调笑她，说的娄晓娥一阵阵的，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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