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即,一帮群众纷纷把叶寒尘围住,指着他,怒骂不已:
“我早就看出来了,你根本不会治病,这下被你治得更糟糕了,你一定要负责!”
“本来看到老人家醒了,还以为你真有本事呢,想不到,把他害得更惨了!”
“不会治就别治,搞成这样,真是罪过呀!”
……
叶寒尘紧皱眉头,冷冷盯着倒在地上,仍浑身抽搐,不断吐着白沫的老者,透出几分怒火。
他自然看得出,老者完全就是装的。
也许在他昏迷之前,确实是脑溢血,但现在这副模样,都是装出来的。
叶寒尘微微眯起眼睛问:“你到底有什么意图,为什么要陷害我?现在说出,我可以不跟你计较,要是不说,你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老者勉强睁开眼睛,直摇着头:“年轻人,你干嘛要这么欺负老人家,我……我现在真的好难受,五脏六腑都快碎掉一般,你刚才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,你根本不是医生,也不会治病。”
“我……我要被你害死了,大家评评理,他把我害成这样,还倒打一耙呀。”
一下子,更是引起众怒。
刚才煽风点火的声音大喊:“你还是人吗?把老人家害成这样,为了撇清责任,还说他是装模作样,老人家干嘛要装,他都够辛苦了!”
“大伙儿,得把他抓住,送到警探司去,我就不信他真那么无法无天!”
一帮人就要动手。
忽然,一辆警车开来,下来几个警探。
群众立刻一窝蜂冲去,指着叶寒尘,把刚才发生的事说出。
特别是那个煽风点火的人,几乎都上蹿下跳了。
“警探同志,可要好好处理这小子,都快把老人家治死了,还说老人家是装的。”
一个警探满脸严肃地盯着叶寒尘,冷冷地问:“你是医生?”
叶寒尘摇了摇头。
警探又问:“你有行医资格吗?”
叶寒尘又摇摇头。
警探大怒!
“不是医生,又没行医资格,你怎么可以随便出手,给人治病,这不是要把人害死嘛,立刻跟我去警探司,要是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,这就是谋害人命,把你枪毙都有份。”
几个警探一拥而上,还掏出手铐。
以叶寒尘身手,要把他们处理掉,就是三下五除二的事,但还是显得配合。
任由警探,把双手铐上。
没多久,他就被推上了警车。
救护车也来了,把口吐血沫的老者,搬到了车里。
乌拉乌拉,朝医院奔去。
就在路边的一间咖啡馆里,一双眼睛透过落地玻璃窗,把之前发生的一幕,全部看在了眼里。
他嘴角勾起一丝深寒笑意:“叶寒尘啊,这一次,我还弄不死你。”
这个人,赫然就是何涛涛。
救护车里,本来口吐血沫,痛苦不堪的老者,现在也挺起身子,变得跟没事人一样。
而刚才还显得满脸焦急的医护人员,也透出了笑意。
老者嘿嘿一笑:“那小子还威胁我,说我没好下场,现在没好下场的,是他吧,轻轻松松就赚了五千块,这种生意,要是多来几次就好了。”
他果然是装的。
其实,一开头的脑溢血也是装的,他本身就有这种病。
在服用何涛涛给得某种具有激发作用的药片后,就倒地不起,等着叶寒尘上钩。
而救护车,也是何涛涛找来做个样子的。
车子开出两公里后,就停了下来,把老者放下去。
老者晃晃悠悠朝家里走,嘴里还吹着口哨。
忽然,他顿住脚步,浑身僵直。
一下子,摔倒在地,砸得龇牙咧嘴。
他恐慌无比地想要抬起两手,抱住脑袋,但双手完全不听使唤,只有嘴巴还在喃喃着。
“不是说吃了那药,我就只会发作一次嘛,怎么现在发出第二次了。”
“救命!救命!”
没多久,他身边又围了一群人。
看着他,都不敢上前给他治。
只有人打了个120,但老者已经顶不住,眼睛渐渐直了,从眼角都流出了血。
救护车却久久不来,这回真没人给他治了。
叶寒尘被带到警探司,关进了一个拘留室里,也没人提审他。
过了差不多半个钟头,铁栏杆外边,传来一个阴森而得意的声音。
“叶寒尘,我想问问你,现在还拿什么跟我斗。”
何涛涛出现了,从墙角拉过一帮椅子坐下,翘着二郎腿,得意洋洋隔着铁栏杆,盯着叶寒尘。
他笑眯眯地说:“你的罪行可不小呀,不是医生,又没行医资格,也没任何证件,却敢救人,还把人治得口吐血沫,知道你会承担什么责任吗?”
“如果我把你往死里整,起码二十年有期徒刑。”
叶寒尘冲他透出一个阴森的笑:“所以,都是你搞鬼了?你以为搞这个鬼,能够成功吗?”
何涛涛双手一摊:“这不是成功了嘛,你已被我关进了牢房,二十年,我保证你跑不了,而且,待在牢房里,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呢。”
“我还可以把你送到最危险的监狱里去,在那里,你会吃尽苦头,就算有通天本领,也会做十八层地狱里的鬼,谁让你得罪我的。”
忽然,他眼前一亮:“骆叔叔,爸,你们来了。”
从外边走进来两个人,赫然就是骆文涛和何建华。
骆文涛哈哈笑着:“一个骗子落了网,我自然要来看看。”
他走到拘留室门口,透着铁栏杆,得意洋洋打量着叶寒尘:“你一开头不是挺嚣张嘛,口口声声说,要摘掉我头上的帽子。”
“我就问问,你怎么摘掉我的帽子,又怎么对付我,从来没人敢对我说出这种话,你要找死,也不能这么找啊。”
何建华摇头叹气,装模作样地说:“寒尘,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老骆呢,不管怎么说,他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,你有什么资格摘掉他头上的帽子,简直不知所谓。”
“现在向老骆道歉,也许你的责罚,不会那么重。”
叶寒尘淡然一笑:“何建华,我救你一命,你却跟这两个家伙坑我,难道不信会有报应吗?”
何涛涛嚷了起来。
“我爸帮我,天经地义,现在有报应的是你,不是我们,看看你这样子,跟下水沟里的老鼠没什么两样!换成我是你,就赶紧跪下求饶,免得真关个二十年的牢!”
“等出来后,你什么都没了!”
骆文涛沉声说:“别说关二十年,关个三五年出来,他跟苏云诗也绝了缘分,涛涛,趁他被关进去,你就可以全心全意追求苏云诗,相信她会答应你的。”
何涛涛咬牙切齿:“要不是叶寒尘这混蛋突然出现,云诗早就是我的了,叶寒尘,你就在牢里等着,我跟云诗结婚了,会给你发喜糖的,哈哈哈。”
叶寒尘慢悠悠地说:“现在把我放出去,然后向我磕头道歉,这件事,我就不计较了,不然我怕你们都会不得好死。”
“大胆!”
骆文涛没好气呵斥:“现在都成了笼中之鸟了,还敢这么威胁人,我真不知道你这胆子哪来的。”
何建华假惺惺地说:“寒尘啊,最后给你一次机会,为你之前的所有无礼,就在这里,朝我们跪下,磕头认错,然后答应离开云滨市,再也不回来,我可以考虑给你几十万。”
“但你要是不答应,恐怕真会在牢里待个二十年啊。”
叶寒尘透出邪魅的笑。
“可我怎么觉得,你们现在不放我,再过一阵子,会来求我,恨不得赶紧把我放出去呢。”
何涛涛冷笑连连:“傻逼!我们要是求你,名字倒过来写,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!”
叶寒尘懒得跟他们扯淡,走了回去。
盘腿坐下,眼观鼻,鼻观心。
不管那三个人在外边怎么怒骂嘲笑,他都像没听到,只是运起了洪荒诀。
一分钟后,他轻轻吐出了一口气。
谁都没看到,他吐出的这口气,微微呈现黑色,在虚空中迅速向外窜去。
不动声色间,窜入了骆文涛和何家父子鼻子里。
三人在外边嘲弄完了,何涛涛就得意洋洋地说:“看来,你现在也知道自己完蛋了,都不敢跟我们扯,行,你就等死吧,我敢保证,二十年,你绝对逃不了,别想出去了。”
“云诗,终究是我的。”
何建华也摇头叹息:“寒尘,你这么冥顽不灵,就算以后能出来,估摸都会看到云诗和我儿子,生了不知多少小孩了。”
骆文涛阴冷地说:“这种傻货,就该在牢笼里待一辈子,放心吧,我有办法。”
三人就这么走了,留下一连串充满嘲讽的笑声。
叶寒尘微微勾起嘴角,透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。
他们还不知道,自己已经踩在了死亡线上……
苏云诗很快就收到了叶寒尘被抓的事。
她赶紧跑到警探司,想要探望叶寒尘,却被拒绝。
没办法,只能打电话给何建华和骆文涛,请他们手下留情。
何建华笑呵呵地说:“云诗啊,寒尘这次的罪名挺严重,没行医资格不说,还把人差点治死,而且,完全不认罪,这可是个大麻烦呀。”
“要不咱们吃个饭,商讨一下,看怎么尽量减轻寒尘的罪行,他毕竟救了我,我也不忍心他在里面待那么长时间。”
苏云诗没办法,只能答应。
到了中午,她就请了这顿饭。
来人除了骆文涛和何建华,还有何涛涛。
何涛涛开门见山:“云诗,我知道你很想把叶寒尘救出,最好让他连一天牢都不坐,我和我爸,还有骆叔叔也很愿意帮你,但有什么好处呢。”
看着他厚颜无耻的样子,苏云诗真想狠狠一耳光扇去,但为了救出叶寒尘,不得不忍气吞声。
她淡淡地说:“你想要什么好处?”
何涛涛朝何建华使了个眼色。
后者非常诚恳地说:“云诗,你也知道我儿子喜欢你很长时间了,追你都不知道追了几年,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我觉得你们可以结婚了。”
骆文涛拍拍手:“好啊,这绝对是人间美事,你们一个老总,一个副总的,简直是天作之合,要是结合,不知多少人羡慕呢。”
苏云诗冷笑:“原来,你们把寒尘送进监狱,就是想逼我跟何涛涛结婚,觉得可能吗?”
何涛涛淡然一笑:“为什么没可能,如果没有叶寒尘,你早就是我的了,那小子配得上你嘛,就是一个不知从哪冒出的无名之辈,连我一根腿毛都比不上。”
“云诗,你要清醒一些,嫁给我,我们能一起把神农生物干得更好。”
何建华也点点头:“云诗,你如果愿意嫁给我儿子,就还是神农生物总经理,我儿子会好好辅佐你,这不是很好嘛,忘了叶寒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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