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戒指？”季向禾愣了一下，这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戴着这枚象征着婚姻的枷锁。
她冷笑一声，摘下戒指，随手扔在桌上，语气冰冷：“现在没有了，满意了吗？”
“你……”晏北川气结，他指着季向禾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晏总，既然你这么想离婚，那我们就谈谈具体的细节吧。”
季向禾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，语气平静地问道。
“晏家公司什么时候上市？还有我给你的离婚协议书，你签了吗？”
晏北川难以置信地看着季向禾，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三年的婚姻，
他自认为对季向禾也算了解，清冷、安静、隐忍。
是他对她的印象。即使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忽视和冷落中。
她也只是默默承受，从未反抗。
晏北川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，这女人，居然还跟自己谈条件？
“季向禾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招！三年了，你安分守己地当你的晏太太不好吗？非要闹得这么难堪？”
季向禾冷笑一声，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“晏总，这话说的，好像我是什么贪图富贵的毒妇一样。怎么，你玩腻了，还不许我提？”
“晏北川，你别装了！你我心里都清楚，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。你根本不爱我，娶我只是为了应付。现在你那宝贝白月光回来了，我这个挡箭牌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，不是吗？”
“你……”晏北川被季向禾的话噎住，他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。
看到晏北川吃瘪。
季向禾心中没有丝毫的快感，反而涌起一股浓浓的悲哀。
她曾经也幻想过，这个男人会爱上她，会给她一个温暖的家。
可三年了，除了无尽的冷落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，她什么也没得到。
“晏北川，我累了。”季向禾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酸楚。
“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。你就当做做好事，放过我，也放过你自己吧。”
季向禾语气平静，却字字诛心。
晏北川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女人，突然觉得无比陌生。
她的眼神，她的语气，都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，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。
“晏总，希望您能尽快把离婚协议签了。这样对你，对我都好。”
说完，季向禾拿起桌上的印章，放进包包里。
没再多看晏北川一眼，转身离开。
陈书见状，连忙跟了上去。
走出餐厅，季向禾觉得深秋的夜风都带着一股凉意，直往她骨头缝里钻。
“禾禾，你没事吧？”陈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季向禾的神色。
他认识她这么久了，还是第一次见她情绪波动这么大。
“没事，老娘明天还要去上班赚钱呢，哪有时间emo？”
季向禾深吸一口气，把眼角的湿意逼回去。
转头对陈书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“走，好好打扮打扮，说不定明天就能在乔曼姐工作室勾搭个小帅哥呢？”
“得了吧，我之前在剧组跟乔曼姐合作的时候，乔曼姐那眼神，能把人活活冻死。”
陈书想起乔曼那张不苟言笑的脸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“不过，话说回来，你真打算去哪儿上班啊？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难搞，当初多少人上赶着想去她手底下学习，都被她给骂跑了。”
“怎么，你还怕我被欺负了不成？”
季向禾挑眉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。
“放心吧，乔曼姐是个好人，我也是想好好回到服装设计这行，重新寻找我未来的路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季向禾就换上新买的衣服，踩着高跟鞋，出现在了乔曼工作室的门口。
乔曼工作室位于市中心的一栋高档写字楼里，环境优雅，装修豪华。
季向禾刚一走进工作室，便感觉到了一股微妙的气氛。
工作室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。
猜测着这个被乔曼破天荒夸赞为“天才设计师”的新人究竟是什么来头。
“听说了吗？这次的新人可是乔曼姐亲自邀请来的，据说啊……”
“嘘，小点声，人来了！”
季向禾一出现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高挑的身材，精致的妆容，一袭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裙。
江南美人的长相，却是干练优雅的清冷气质。
季向禾踏入乔曼工作室的那一刻，原本嘈杂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了几秒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，仿佛在打量一件新鲜出炉的展品。
“呦，这就是乔曼姐说的‘天才设计师’？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。”
说话的是个打扮妖艳的女人，涂着夸张的红色眼影，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挑衅。
季向禾淡淡地扫了她一眼，没有理会。
径直走到乔曼身边，礼貌地问候道：“乔曼姐，早上好。”
乔曼对季向禾的反应十分满意。
她最讨厌那些一进公司就带着一身谄媚劲儿的新人。
仿佛天生就低人一等。
而季向禾，虽然看起来清清冷冷的。
但骨子里透着的那股自信和傲气，倒是和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相似。
“来，我给大家介绍一下，这位是季向禾，以后就是我们工作室的一员了，我相信，以她的才华，一定能为我们带来更多惊喜，大家欢迎！”
乔曼介绍着季向禾言语间，难掩对她的欣赏和期待。
季向禾微微点头，礼貌地回应着周围好奇的目光。
那些目光，有探究，有怀疑，还有毫不掩饰的敌意。
季向禾对那些充满审视的目光视若无睹。
她将带来的设计稿递给乔曼。
“乔曼姐，这是我之前的一些作品。”
乔曼接过设计稿，随意翻看了几页，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。
“这些设计虽然有些想法，但太过稚嫩，离我的要求还差得远。”
乔曼的语气依旧严厉，没有因为季向禾是“天才设计师”就对她另眼相待。
季向禾没有反驳，只是淡淡一笑：“我知道，所以我来这里，是想向乔曼姐学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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