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邢二叔给你说了呀!”
“怎么样?想好没有!”
刘晃把玩着打火机,躺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。
“你好像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!”
林墨嘴角勾起,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红酒瓶。
“你什么意思!”
刘晃脸色一变,指着林墨鼻子道:“你要是不放尊敬点,你家的八水财的事我可不管了!”
“八水财是吧!”
林墨抡起酒瓶,直接砸在了刘晃的脑门。
砰的一声,红色的液体四溅,也不知道是血还是酒。
“卧槽,打人了!”
刘晃尖叫一声,准备夺门而出。
林墨眼疾手快,一把就按住了刘晃,一块酒瓶玻璃按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要是再叫一下,咱们就一起死!”
林墨死死扼住刘晃的脖子。
虽然他现在没有了契约鬼,但是对付刘晃这样一个瘦麻杆的精神小伙,还是很轻松的。
“哥,我错了!”
“家里值钱的,你看上啥拿啥!”
刘晃瞅着林墨血红的眼睛,秒怂。
“为什么要编出子母煞这种假话骗我家老头,你究竟是何居心!”
林墨厉声质问道。
“我...我在外面跟人学了些风水算命!”
“邢二叔欠债太多,我也是想帮帮他。”
刘晃弱弱道。
“会算命,怎么没算到今天我会找你麻烦!”
“说实话!”
林墨手指开始发力。
刘晃脖子的立刻破皮,开始往外冒血。
“再往下一寸,割到大动脉,你可就彻底没戏了!”
“反正我穷命一条,老爹还欠了五十万外债,活着没什么意思了,找你这个富豪垫背也不是不行!”
林墨狞声道。
“我说,我说!”
刘晃一听这话,彻底半天脾气都没有了。
他紧张道:“都是我姐夫让我这么做!”
“你姐夫,梁村村长邢铜!”
“他为什么要让你假装风水大师,编瞎话骗人!”
林墨质问道。
“我确实是个假大师,可我姐夫是真大师!”
“三年前,他在西山上拜了个老神仙,于是得到了一些算命风水的本事!”
“也正是他算出这两年药材是暴利,才让我倒腾药材发了财!”
刘晃吞了口口水,继续讲道:“所以他让我暗地里指使我骗一下邢二叔,我怎么可能不听他的话?”
“我家和他也没仇啊,他为啥要害人!”
林墨不解道。
“这他没给我细说,他到底要干嘛我也一概不知!”
刘晃哆嗦道:“我发誓,这个我真不知道。”
“他就是幕后指使!”
“可明明没啥过节,何必赶尽杀绝呢!”
林墨心中盘算道。
而刘晃显然就是个棋子,邢铜大概率也不会把真正的目的告诉一个混混。
“你姐夫家里最近有什么事吗?”
林墨打算变换思路,旁敲侧击得出一个线索。
“姐夫最近在古玩行倒腾了几件古董,发了不少财!”
“光我给他跑腿办银行卡,光零就六个!”
刘晃开口道:“你们别看他平时在村里穿的一般,其实富得流油!”
“看来他可能真懂点算命行当!”
林墨摸了摸下巴。
要是这么一来,就更奇怪了。
他都这么富了,还想办法祸害他们家,这逻辑根本讲不通。
“还有没有其他的事!”
林墨继续逼问道。
“哦,还有一件!”
“他的宝贝儿子好像病的挺重,看了好多家大医院都无济于事!”
刘晃眉头一动道:“我去看望过一次,看那样子应该是没几天了!”
“病重的儿子!这下有意思了!”
林墨若有所思道。
既然邢铜学过算命风水的本事,就有可能会一些给自己儿子找替死鬼的邪术。
这样一来,邢铜暗害自己老婆和儿子,就能说的通了。
“得去邢铜家里看看!”
林墨见从刘晃这里问不出什么,就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了。
他一下松开刘晃,威胁道:“反正我现在欠了一屁股债,迟早都被催债的弄死,我希望今天的事你不要透露出去,否则我贱命一条,一定拉你当垫背的!”
“我也就是个跑腿了,没必要结死梁子!”
刘晃怯弱道。
“知道就好!”
林墨狠厉道。
说罢,他转身就走出了房子。
即便是刘晃告诉了邢铜,他也能有应对之策。
原路返回,林墨再次路过壕沟的时候,发现道士已经睡醒了,正津津有味地嚼着烧饼。
“道长,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!”
“父子同心,父子同命是个什么意思!”
林墨恭敬地作揖道。
“星象命数!”
“父生于一月半辰时,为天枢东星,日柱有龙德,月有青囊!”
“若其子降生于二月尾,则为玉衡辅星,父子则命相相系,同盈同缺。”
道士也没抬头,自顾自地用手指在雪地上画着星象图。
他忽然瞥向梁村的方向:“天劫星落难,有鬼有鬼!”
说罢,他急匆匆地起身,踉跄地朝南村方向跑去。
“听得云里雾里,不过邢郎好像确实是一月出生!”
“现在也是二月尾,刚好是何慕慕预产期。”
“难道真是父子同命的命数!”
“看来得保住孩子,否则我就得死!”
林墨惊声道。
再回头看道士,已经疯疯癫癫地跑得没影了。
而他躺过的地方,离开之后冰雪没一分钟就覆盖上了。
“是个高人!”
林墨喃喃道:“可他最后喊有鬼,说明梁村中有鬼出现,谁是鬼呢!”
心存疑虑,他再次返回梁村。
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来到了邢铜家门口。
他考虑再三,还是敲开了房门。
“郎娃子,你怎么来了!”
邢铜略微诧异地看着林墨。
“十三叔,我想找你借点钱!”
“老婆马上就生了,我手头实在太紧了!”
林墨想了个借口道。
按照村里的辈分,他还叫邢铜一声十三叔。
加之邢铜明面也是村里较富的人,借钱也合情合理。
“那先进来吧!”
邢铜把林墨请了进去,然后倒了一杯白开水。
“三五万我没有,三五千倒是能借给你!
邢铜想了想道。
“三五千够了,等收麦子的来,我卖了钱一准还给您!”
林墨信誓旦旦道。
“那行,我去给你取钱!”
邢铜点点头道。
很快,他就找出一个信封,装了一叠钱道:“四千五,你数数!”
“不用数了,我信十三叔!”
林墨满脸堆笑道。
然后他漫不经心地偷偷看了一圈家里的院子。
“儿子都快病死了,也不提前买棺材!”
“一定不对劲!”
他的目光,锁向了院子里最深的那间屋子,被厚门帘死死盖住的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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