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重来
如果，这不是幻境，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……
是不是……一切都可以重来？
母亲不会早早去世，哥哥不会被逼离家，她也不会，屈辱地嫁给谢子阑，此后半生，孤独困苦，不得半点清闲……
“夫人，大小姐，快吃点东西吧。”
白妈妈带着丫鬟端着早膳站在门口，姚至柔这才发现自己沉浸于思绪中，一大早了还没吃任何东西。
而袁氏也只顾着担心她，滴水未沾。
姚至柔忙拉着袁氏一同坐下，亲自替她盛了一碗粥。袁氏还在担心着齐氏会不会怪罪姚至柔，“娘知道你想替娘讨个公道，但怎么能对你祖母说梦到她心痹呢？这种病症可不太好，小心你祖母……”
“娘，你就放心吧，”姚至柔忙给袁氏夹了一筷小菜，“祖母没当场发怒说我咒她，就说明确有其事，您就别担心了！”
事实上，姚至柔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齐氏心痛之症是否已经发作，但她的确是在自己十四岁的这一年出现的症状，然后逐渐严重，最后心痹发作而死。
她现在说出来也是在赌，为了转移齐氏对她半夜来找袁氏的不满。
幸运的是，她赌对了。
袁氏想着姚至柔到底住在松鹤院，听到些风声也很正常，也就没再追究。
吃过早膳，姚至柔侍奉着袁氏躺回去再休息一会，采玉和采珠就来接她回松鹤院了。
采珠也还罢了，采玉在姚至柔前世嫁给谢子阑后，渐渐变得不安分，最后还做了承平伯府的四姨娘。
重生后再见，姚至柔见到这张温良秀丽的脸，到底没能忍住眼中的疏离。
采玉在一瞬间的错愕后，惶恐地行了个礼：“大小姐。”
“走吧。”姚至柔高昂着头颅往前走去。
这一次，她一定会改变自己和母亲哥哥的命运，让那些伤害他们的人，一一付出代价！
回到松鹤院，花妈妈已经让人请来了郎中，正在屋里给齐氏诊脉。
姚至柔对花妈妈打了个招呼，就带着采珠和采玉绕过正屋，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刚在屋里坐下，刘婆子就已听到消息，飞快地冲了进来。“大小姐！老婆子伺候了你这么多年，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吗？老婆子不过是心直口快了些，您竟就有这许多帽子扣上来，直接把老婆子几十年的心血给捋了个干净！从前我怎么不知道，你竟是个厉害的，与那蛰在墙角的毒蛇没什么两样！”
姚至柔悠然自得地看着咬牙切齿的刘婆子，笑问道：“怎么？刘妈妈是不服了？”
“哼，苍天日月自有见证，您养在老夫人身边，不知每日起早孝敬，老婆子为你遮掩过多少？老婆子我自从在老夫人身边当差，可从无一日贪睡误了事的，老奴心中对老夫人如何忠心，也无人能质疑，您如此颠倒黑白，也不怕说话闪了舌头！”
姚至柔唇角一勾，气定神闲地斟了一杯茶朝刘婆子推了过去。
“刘妈妈，您喝茶。”
刘婆子伸手一拂，“哼，当不得大小姐为我老婆子斟这一杯茶，老婆子这嘴还疼着呢！可怜我刘家祖祖辈辈都在姚府做事，却万万没料到会折到咱们姚府最贤良淑德的大小姐头上，小小年纪就如此阴损……”
姚至柔不得不说一句，这刘婆子，光这张破嘴就够惹人烦的。
“够了！”姚至柔一声厉喝，一只茶杯连茶带水对着刘婆子脑门就飞了过去。
“啊！”接连两声尖叫，一声是刘婆子的，茶杯砸中了额头，她慌乱地抹着一头一脸的茶水。
另一声是采玉的。
采珠和采玉都在屋里，采玉因为姚至柔方才的态度，一直有些忐忑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，此时见她发作，顿时吓得叫出了声。
姚至柔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，好整以暇地看着狼狈的刘婆子，“刘妈妈可是清醒了？”刘婆子正要破口大骂，对上姚至柔冷冽的眼神，瞬间失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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