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戎翰,你别想多了!”张明智瞅着萧戎翰阴晴不定的神色,安抚一声。
他静静地思索片刻,认真地说道,“卡特琳是以外交官的身份进来的,我们也是例行公事监控她,你却闯了进来。”
“从目前的情况看,她的一切行动都在法律范围内。不过,她今天与你见面,的确让我们感到意外!”
“从她跟踪你开始,一直到你把她引入胡同中,都在我们掌握之中,你能如实向我们反映情况,却出乎我们的预料!”
“这充分说明你的灵敏和警惕,也表示你有从事国安工作的潜质,我会将这些情况向上级报告,给予你一定的表扬!”
“别别,千万别……这样……!”萧戎翰连连摆手表示拒绝。
他心里暗道,你们别招惹我就行!他心有余悸地说道,“我可不想招惹你们,卡特琳也要躲得远远的才安全。”
“戎翰,这就是你不对了!”张明智故作姿态地批评一声。
他正襟危坐,面色凝重,语气认真地轻声说道,“情报人员怎么了?我看卡特琳就拎得清、说得对!这是一份工作。”
“情报也好,间谍也罢,都是为了本国的利益和安全。你们军人在战场上厮杀,情报人员在隐蔽战线拼搏,更加残酷。”
“情报人员、间谍人员、反情报人员和反间谍人员就像军人一样,上战场杀敌没有对错,只有输赢!”
“真正可恨的人是叛徒和内奸,是隐藏在我们内部的间谍。他们贪婪地为了个人的利益,不惜出卖国家的绝密情报。”
“而我们的情报和间谍人员与卡特琳的工作一样,他们会利用一切手段,就是为了获得情报,难道他们是坏人吗?”
“敌人不一定是坏人,坏人也许就是内部的人。所以,我们的工作重点,就是挖出那些背叛祖国的坏人。”
“张厅,你的意思是……?”萧戎翰有些糊涂了。
他愣愣地望着张明智,思绪一时半会理不清。他不解地说道,“如果敌人都不算坏人的话,那谁才是坏人?”
“你真是一个榆木脑袋!”张明智面色狡黠地埋怨一句。
他沉默一会,接着说道,“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利益不同,方针政策也不同。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!”
“我们与卡特琳一样,都是为了维护国家利益。今天可能是敌人,明天也许就是一条战壕的战友。”
“正如你们与M国开放基金会达成的协议一样,这本身就是一种合作。如果有一天上战场,你们就是战友,明白吗?”
“根据情报,卡特琳是个好女孩,她不仅是一个学霸和搏击高手,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军人和情报人员。”
“她是M国人,为自己国家效力,何错之有?我个人认为,你不仅不能远离,还应该主动与她多交流和沟通。”
“有什么可沟通的?”萧戎翰情不自禁地质疑一句。
他摸摸脑袋,心里只有一种想法,远离是非。他心有余悸地说道,“没有沟通就让人毛骨悚然,沟通了那还不……?”
“你这个人怎么没有情趣呢?”张明智调侃一句。
他瞅着他紧张的样子,点上一支烟,狠狠吸了一口,悠悠然地说道,“心底无私天地宽,心里没鬼,就不会出鬼!”
“也许……也许,你能够通过她的只言片语中,了解一些有用的信息和情报,你觉得我说得对吗?”
“不对!”萧戎翰不假思索,面红耳赤地脱口而出。
他听明白了,这是让自己当间谍啊!怎能接受?人家把自己当朋友,自己怎能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呢!
他瞅着张明智那玩味的目光,不禁打了个冷颤。
他坐不住了,站起身一边走,一边振振有词地说道,“张厅,我是个军人,真刀真枪杀敌没问题,这种事绝对干不了……!”
“戎翰,你等等!”张明智见状,情不自禁地大喊一声。
他紧随其后地追到办公室门口,瞅着远去的身影笑了。自言自语地说道,“嘿嘿,这种事……恐怕由不得你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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